“紀經年娶老婆憑什麼要犧牲我的老婆來成全?”傅容兮哼道,“他不做些犧牲,得到了怎麼會珍惜?”
“道理我都懂,可你說的辦法到底是什麼辦法?”季煙簡直要瘋,這人怎麼說了半天不說重點呢。她揪著傅容兮的胳膊,沒好氣的追問道:“你倒是說啊,磨磨唧唧的。”
傅容兮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蛋,從指尖傳來的觸感,軟軟的就跟豆腐似的,鬱結的氣也散了些,“紀家家主自己兩個親生兒子不適配,偏偏一個堂弟的女兒適配,你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麼問題嗎?”
“除非他兩個兒子都不是親生的,哎呀你別捏我,疼死了。”季煙一把拍開他的手。
傅容兮簡直無語了,紀家這麼大背景下,兩兒子都不是親生的,那也太玄幻了吧。
“和你說不清楚。”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和我說兩句話就嫌煩了,到現在兩個婚禮都不給辦,以為買了票就能隨便蹉跎了嗎?我告訴你,姑奶奶現在和你離婚,出去照樣一堆人追著姑奶奶跑。”季煙怒不可遏。
“不許胡說!”傅容兮喝道,見小女人依舊氣鼓鼓的,他放柔了語氣,“我不是嫌你煩,隻是這事紀經年做的隱秘。該坦白的時候,我自然告訴你了。不許再說離婚的話,女兒都這麼大了,你也該為她想想。再說,婚禮就算要辦,也不該在帝都啊,回去咱們再選日子,你別氣了。”
傅容兮的嗓音本就好聽,現在故意放慢了語速,溫溫柔柔的,仿佛毛茸茸的蒲公英拂過臉頰一般舒服。
她心裏的氣也消散了一些,但還是氣不過:“哼,你們男人都喜歡花言巧語,誰知道你現在說了,回去還算不算數。”
傅容兮勾了勾唇,將她抱在懷中吻了一陣,季煙起初掙紮著不許他靠近,慢慢也就半推半就的放棄了。
等兩人都氣喘籲籲的,傅容兮頗有些遺憾不能吃肉,但還是耐著性子柔聲道:“行了,別裝了。我們認識都多久了,你什麼性格我還不清楚嗎?”
“你安慰一下怎麼了?”季煙推開他,作勢要往前走。傅容兮哪敢放她自己走,扶著她坐到病床上,才低低的笑了聲,“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沒考慮你的感受。我保證回虞城,立馬重新向你求婚,擺酒結婚,決不食言。”
季煙還沒回答,突然一陣聲音響起,“我艸!我聽到了什麼?你們到現在還沒擺酒呢?嘖嘖嘖,小師妹,這樣的人你堅決不能要,太渣了!”
“就是,你說的對。”季煙認同的點點頭,一把甩開傅容兮,坐在床上生悶氣。
紀沛淩得到鼓舞,更加不遺餘力的勸道:“我跟你說小師妹,我看人還是很準的。就他這樣隻知道吃幹抹淨不負責的人,沒過個九九八十一關,你堅決不能讓他輕鬆得逞,男人得來的太容易,就不知道什麼是珍惜。”
傅容兮恨不得把他踹出去,好不容易哄好了老婆,這家夥就是故意來拆台的吧。
“你怎麼來了?是不是你哥那邊有消息了?”
說起正事,紀沛淩麵色淩然,正色道:“肇事司機醒了,我會了會他,套了點消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