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辰辛?”
紀沛淩玩味的看著台上一點淡定的展辰唯,揚聲道:“展家二少爺犯了什麼罪了,要在今天這大庭廣眾之下逮人,展家不要麵子的嗎?”
這家夥,對展家的事還真是熱衷。傅容兮搖頭,但隨即想到了什麼,眸色加深。
經過紀沛淩這幸災樂禍的話渲染,賓客們紛紛開始三兩成群的開始議論起來。
展家大少爺離開這些年,展辰辛以為坐實了展家的勢力,隨著性子任性妄為,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被展家給壓下來了。
人影騷動中,展父終於坐不住了,穿過人群走到警.察麵前,“這位警官,您找展辰辛是?”
展家家大業大,展父握著展家多年,到哪都有人給麵子。與生俱來的威懾力會讓人不由自主的敬畏,賓客們頓時不敢再議論紛紛,但八卦之心熊熊燃燒,都注意著警.察的回答。
哪成想,這警察倒是個不怕事的,目光直視展父,不卑不亢的說道:“展先生,貴公子涉嫌殺人,警方掌握了確鑿的證據,希望展先生能配合調查,不要讓我們難做。”
“確鑿的證據?”展父臉色微變,那人說的篤定,讓他不得不信。
警察繼續說:“展先生在帝都這片也算是名聲在外,總不可能做出包庇罪犯的行為吧?”
展父大怒,“證據在哪?若真是我兒子,我不會包庇他。”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播放證據,展先生會更難做吧。”警察體貼道。
一句話堵得展父臉色變了又變,展小七從人群中走出來,手中提著昏迷不醒的展辰辛。
“請務必,仔細調查。”
展父臉色大變,不敢置信的看著展小七,“這就是你說大禮?”
“那倒不是,我的大禮還沒奉上,不過正好。”展小七拿出一個u盤,遞到警察手中,“這裏麵還有些精彩的東西,應該會對案子有更好的幫助。”
“多謝了。”
警察帶著展辰辛離開了。
賓客們尷尬的看著這一幕,直到展家其他人回神過來,開始好言好語勸賓客們先行離開。
傅容兮帶著季煙上了車,望著燈火通明的展家住宅,隱約聽到了東西碎裂的聲音和展父咆哮的怒吼聲。
他收回神,將車子啟動,開往醫院。
路上,紀沛淩幽幽道:“這展辰唯有點意思啊,我還以為他要背後耍陰招呢,沒想到這麼明目張膽的就做出來了。”
季煙蹙眉,“他這樣和展父撕破臉皮,會不會……”
紀沛淩擺擺手,“展辰唯能躲在外麵這麼多年,不被展伯父知道,這點小問題能攔得了他嗎?”
話題到此,三個人都沒再說話。
車子停在醫院停車場,紀沛淩轉到紀經年病房去了,傅容兮則帶著季煙到了倪月的病房。
走到門口時,傅容兮突然停下腳步。屋內,倪月病床前立著一個頎長的白色身影,懷中抱著孩子,正和倪月不知道在說什麼。
季煙一時不查,直直的撞到他背上,撞得頭暈眼花的。剛準備開口說什麼,傅容兮卻捂住她的嘴。
“噓,我們先去吃飯吧。”
季煙意識到屋裏肯定有什麼,低聲問道,“是不是紀經年來了?”
傅容兮默認。
牽著她的手往反方向走,“走吧。”
轉角地方,剛好碰到紀沛淩過來,咋咋呼呼的喊著,“我哥竟然醒了,一醒來就到處亂跑,他還真是完全沒把自己身體當回事。”
“你哥比你有分寸多了。”傅容兮涼涼的掃了他一眼。
紀沛淩表示不服:“哎,你什麼意思?”
季煙被他吵得頭疼,對傅容兮說:“倪月有紀經年看著,我們回去吧。然然這個點估計也餓了,帶她去吃飯。”
“好。”
兩人牽著手離開了,紀沛淩衝著他們的背影喊道:“那我呢?”
沒人理他,隻好顛顛的跟著兩個人的背影。直到停車場內,傅容兮將季煙護送到副駕駛座上,繞到駕駛座時,紀沛淩屁顛屁顛的坐到了後座。
傅容兮剜了他一眼,最後沒說什麼。
路上,紀沛淩接了個電話,到達紀宅時,他掛了電話嘖嘖出聲:“我哥還真是,你們知道展家那些警察是誰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