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經年。”傅容兮關上車門,淡道。
說完直接扶著季煙走進院子,紀沛淩跟在身後,奇道:“我去,老傅不簡單啊,你怎麼知道的?”
傅容兮覺得頭疼,真不想搭理這個二貨。
“不是你說的嗎?”
“媽媽。”然然抬頭看到相協進來的兩人,驚喜的奔過來,觸及到傅容兮的目光,才淡道,“爸爸。”
天差地別的熱情程度。
紀沛淩嗤笑,“噗,妹夫,你是不是對小外甥女做了什麼呀,這態度差別也太大了。”
季煙也意識到了,“是啊,然然,你和爸爸吵架了?”
傅然嫌棄的瞥了眼紀沛淩,誠懇的說道:“怎麼會呢,媽媽你別聽二舅挑撥離間,他這個人最不靠譜了。”
被嫌棄了的紀沛淩:“……”
由於某人被一家三口都嫌棄了,一家三口出去吃飯的時候,直接沒有帶他。隻是中途傅容兮接了個電話,整個吃飯過程中氣氛有些凝重。
“出什麼事了?”
傅容兮張了張嘴,到嘴的話轉了個彎,“沒事,一點小事。”
傅家那邊突然出事,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告訴她。傅容兮隻覺頭疼。
回到紀宅,屋裏沒看到紀沛淩,倒是紀經年坐在客廳裏。
紀經年頭上還包著紗布,換了身衣服,整個人看著精神了許多。
“回來了!”紀經年起身,徑直走向三人,“聽爺爺說你沒準備讓紀家認回來,那你們可以回虞城去了。”
被他直接的話弄得有些懵,季煙一時沒接話。
傅容兮同樣錯愕道:“你考慮好了?”
紀經年冷笑,“有必要考慮嗎?你說的對,有得必有失。失去了某樣東西,總得從她身上討回來。”
傅容兮意味深長的笑道,“看來你雖然腦子撞到了,人卻清醒了。”
紀經年沒搭理他,拿起桌上放著的一個袋子,交到他手中,“這是季煙的手機和證件,看看有沒有少的,如果沒有,我讓人定了回虞城的機票,你們連夜回去,爺爺那邊我會說的。”
說完,他看向季煙,“倪月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你怎麼突然轉性了?”季煙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紀經年竟然會突然出聲保證,他以前從未說過類似的話,所以倪月一直沒有安全感,不敢朝她靠近。
紀經年微抬下巴,眸光轉暗,說話時似乎有些悶悶的,“那輛車撞向她的時候,我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隻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貴。我該慶幸,機會還在。”
季煙還想說什麼,紀經年已經恢複如常,“我叫了人送你們去機場。”
在紀經年的堅持下,他們一家三口都被塞上了車,紀經年對司機低聲說了幾句,才轉到後座。
“路上小心,我就不遠送了。”
紀經年這麼爽快,簡直讓她受寵若驚,“我們這樣走了,爺爺那邊……”
未等她說完,紀經年平淡的打斷她:“醫院那邊約好了明天給我父親做手術,你們今晚不走,明天就得躺在手術台上。這件事情,本來就不該牽涉到你身上。”
傅容兮抱著熟睡的女兒,眸光微轉:“無論如何,這裏還是感謝你。回頭我和季煙結婚的時候,你可別缺席。”
他正考慮如何開口提回虞城的事,紀經年便直接安排好了。
不管他出於何種目的,也算是體貼入微了。
紀經年沉吟片刻,“好。”
車子離開了紀宅,直接行駛到了機場,距離登機還有些時間,她給倪月打了幾個電話,那邊沒接。
恰好時間到了,她手機關機,三個人一起過了安檢。
到達虞城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雲飛一早收到消息,在機場等他們。
將人送到綠苑雅築後,傅容兮叫來金菲陪著季煙和傅然,季煙實在累了,回到家洗了個澡就躺著睡著了。
雲飛開著車將傅容兮送到醫院,路上,雲飛事無巨細的向傅容兮彙報道。
“賀六被上邊的人傳達旨意直接放走了,就這幾天的事情。最近傅二少出國去了沒在國內。夫人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聯合了傅先生,去傅老爺子跟前逼他立遺囑,將老爺子氣得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