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通過朱思的陳述,張嫣然得知他們在一座海島上,站在城堡外麵,會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甚至讓人不敢靠近,可裏麵卻是一概釆用光亮暖色係設計,溫馨而不俗,難得的反差。
“他不是喜歡冷色係?”還記得當時在校園別墅三樓,幾乎全黑設計,讓人感覺非常沉悶。
朱思笑了:“他希望你喜歡。”
言下之意,就是按照她的喜好來設計,這座城堡是他送給她的新婚禮物。
“他忙完了嗎?”張嫣然不禁想起裏麵賓客的各色眼神,頓時就不想上去了。
朱思看了看手表,隨即說道:“這個時候應該準備送客,我想,一會他會親自過來找你。”
不知不覺,兩人悠悠走到海邊,海風迎麵而來,唯一令人不唯美的是張嫣然身上的睡衣,對此,她亦懊惱不已,本不該這麼衝動,但既已下樓就無謂補救,到時候隻會引起更多口舌。
果不其然,他緩緩從城堡他她走來,遠處間便看到身穿黑色襯衣,深色九分休閑褲,顯得高雅而神秘,神情淡漠,似乎世外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一般。
“貓兒,回去換一身衣服,我們去送他們離開。”言易棱十分自然而親昵牽起她的手往城堡裏走,手上的溫度發現她的指尖有些冰涼:“以後不許在海邊呆太久。”
“如果我說,不呢?”張嫣然停住了腳,不願意跟著他離開,畢竟她有她的習慣,現在她已不喜歡他處處限製她的模樣。
他許久不說話,就那麼回頭看著她,眼底的情緒亦讓人看不通透,最終輕飄飄說道:“隨你。”
“噗呲!”一道不可控製的笑聲,在他們身後響起,言易棱僅僅瞟一眼,便讓朱思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能看到言易棱妥協的一麵,對朱思而言是很稀奇的事,哪怕看到他眼神裏的警告,還是忍不住捂嘴偷偷的笑,畢竟看他吃癟乃是百年難得一遇。
“我累了。”張嫣然有些得寸進尺,依舊站著不動,隻見他半蹲說道:“上來!”
“抱歉,我突然又不累了。”張嫣然無視他的舉動,越過他的身旁慢步離開,漸漸開始有些心煩意亂,特別是他千依百順的時候,讓她更煩燥。
隻是哪有這麼簡單?張嫣然既然敢拔獅毛便要承受後果,言易棱一把將她扛起,手臂力道固定穩妥,不顧她的掙紮直接帶離海邊。
“言易棱,你快放我下來。”張嫣然眼看越來越靠近城堡,便開始有些不淡定,畢竟今天出了洋相,現在若是讓他扛進去,那她就真該挖一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好在,言易棱在門前把她放了下來,隻是改握著她的手走進去,他麵不改色關心:“怎麼了?”
“嗬嗬,挺好!”張嫣然皮笑肉不笑,眼神極其冰冷,越過他走回了房間,準備換衣服送客。
回到城堡,傭人便帶張嫣然去浴室洗浴,再領著她去衣帽間,傭人打開房門,滿目琳琅的衣物鞋子首飾項鏈包包,空間竟有一套房子的大小,仿佛走進了店麵一般,讓她無從下手,她不禁懷疑言易棱的私人財產是否比言家多?
片刻,她從中取出一件波西米亞風格的白色吊帶長裙,非常適合在海邊穿著,另配精致女腕表,及腰長長的卷發,臉上的淡妝成了點精之筆,簡單而不失風情,落落大方中還有一絲性感。
傭人站在一旁,眼睛頓時亮了亮,她們也是下午才能在片刻間目睹張嫣然素顏的美貌,現在她隻是稍作打扮,竟能讓樓下那一片花海黯然失色,她們終於知道先生為什麼非她不娶,如此一位人間尤物,試問誰不想娶?
“先生。”傭人見到言易棱走進來,就彎腰低頭問好,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言易棱站在張嫣然身後,撫著她的長發,臉上有幾分失策的神情:“加件防曬衣?”
“現在太陽已經下山了。”張嫣然神態自然,隻微微提醒他這個事實,休想讓她加外套出門。
事實上,張嫣然有了歲月的沉澱,褪去了稚嫩的清純,身上總有一種讓人對她移不開眼的魅力,他作為男人,隻是不願與他人分享她的美好。
言易棱靠在她的香肩上,性感的聲音在耳蝸響起:“海邊,晚上會有點涼。”
看看,不管她怎麼闡述事實,而他總有借口讓她穿上那件薄衣。
“如果,你介意我的過去,不能接受現在的我,我們可以選擇離婚。”張嫣然眼眸盯著鏡子裏的他們,冷聲說道:“你這麼做隻會讓我越來越覺得你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