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聯合,輪番轟炸,終於把熊歎蜜給製服了。
一旦熊歎蜜開倉放糧,今年的冬天,百姓可以暫時好過一些。同時河南府把精力放在安撫百姓上,自然也顧不上甲弑營那些破事。
沒有大軍和河南府的支持,甲弑營就被孤立了起來。諸葛兌等人的壓力,無疑減輕了許多。
尼哈哈哈大笑,範乘遼卻是一臉晦氣,二人拉拉扯扯,進了知府衙門。
金日樂偷偷往身後瞄了一眼,對金月生笑道:“師兄,還記不記得,在嵩山那個客棧裏,這倆個犢子,罵你是豬。”
金月生反唇相譏:“他們是在說你,豬拱了好白菜。”
金日樂哈哈大笑:“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好白菜被另一頭豬給拱了。”
金月生聞言,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金日樂在變著戲法罵自己,曹繼武幹咳了一聲。佟君蘭和沈婷婷二人,當然知道金日樂是什麼意思。
沈婷婷惱怒二金把她說成白菜,跳腳大罵:“你們才是豬,滿嘴胡說八道!”
金月生忽然對沈婷婷神秘一笑:“你這麼說來,我們倆真拱白菜了?”
金日樂聞言,捧腹大笑。沈婷婷氣惱,追打金月生,佟君蘭也伸手打金日樂。金日樂圍著曹繼武轉圈躲避佟君蘭,時不時扮鬼臉逗她。眾人頓時亂作一團。
到了荊來客客棧,眾人才平靜下來。小二一見曹繼武等人過來,連忙跑過邀請,將五人引到樓上臨街雅座。
二金最近打的豬鹿兔雉,沒少便宜賣給荊來客。荊來客成了洛陽城,生意最好的客棧。所以這裏夥計,對五人十分的熱情。
坐下不大一會兒,小二端來五斤豬肉,五斤鹿肉,一隻炒雉,一隻蒜黃鹵雉,一隻熟兔,一盤菠菜炒雞蛋,一盤青蘿卜。
一個身穿鹿皮大衣的中年人,親自抱來一壇好酒。
曹繼武抬眼一看,認出了此人,起身行禮道:“管家大叔,一向可好?”
這人正是荊州茶商金富才的管家——金勇。
金勇見曹繼武認出了自己,連忙放下酒壇子,回禮道:“不敢,不敢,公子行禮,折煞小人了。”
曹繼武伸手示意:“共飲一杯如何?”
金勇連忙擺手道:“小人乃一下人,怎敢和公子同桌共飲!何況小人還要照顧生意,您看……”
曹繼武順著樓梯看了看,下麵喧鬧的客棧,異常的火爆,於是笑了笑:“難為你了。”
金月生一把掀開了封口,頓時一陣酒香撲鼻,金日樂驚喜:“這是什麼好酒?”
這是洛陽杜康,是金印出生那年,金富才親自窖藏的。如今隻剩這一壇,為了答謝安慶相救一事,金印吩咐,特意留給曹繼武等人的。
“金印這老狐狸,倒還記得我們的恩情。”
金日樂也不客氣,抱起壇子就喝,連讚好酒。
曹繼武搖搖頭,歎了口氣,搶過酒壇子,倒了兩碗,遞給金勇一碗:“曹繼武多謝金兄和大叔的好意。”
二人碰碗,一飲而盡。金勇喝完,放下碗,告辭一聲,連忙下樓去照顧生意。
二金大喝起來,曹繼武連忙勸道:“別喝醉了,這裏離軍營甚遠。”
金月生讚歎一聲:“想不到洛陽城,竟有這等好酒!”
金日樂也道:“咱們來了這麼多天,今日才是最值得的一天。”
佟君蘭罵了一聲:“兩個酒鬼!”
金月生笑了:“在咱遼東,就好這口。”
遼東天寒地凍,沒有酒,日子簡直無法想象。曹繼武歎了口氣,肚子餓了,撕開鹿肉就吃。佟君蘭和沈婷婷,也不再理會二金,專心吃飯。
待曹繼武吃飽了,二金早將一壇好酒,喝了個底朝天。
二金不盡興,又叫小二上酒。金勇又親自抱來一壇好酒。
金日樂搶過來,打開酒封,花香、酒香頓時飄逸而出。
沈婷婷驚喜地叫道:“好香的花!”
眾人急忙伸頭往酒壇裏看,金日樂叫道:“別瞅了,倒出來,就看的見了。”
金月生連忙將碗排起,金日樂小心倒酒,碗碗殷紅如醬,酒香花香滿樓飄,眾人如酥如醉,驚歎不已。
金勇笑了:“這是一個書生送的。”
“書生?”
金日樂奇道,“我們在這裏,不曾認識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