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魔女——川島芳子(1 / 3)

東方魔女——川島芳子

川島芳子(又名金壁輝),這個被稱為東方魔女的“男裝女諜”,作為日本策動偽滿獨立、與國民黨居間調停、互相勾結的“秘密武器”,在日本侵華戰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她曾參與“皇姑屯事件”、“9·18事變”、“滿洲獨立”等重大秘密活動,並親自導演了震驚中外的“1.28”事變及營救秋鴻皇後等臭名昭著的賣國活動,成為日本諜報機關的“一枝花”,受到特務頭子田中隆吉、土肥原賢二等的大加讚賞。

縱觀川島芳子的一生,可謂是不折不扣的大間諜、大漢奸,國民黨必得把她作為第一號女漢奸處決,方泄國憤!

女子學校的神秘公主

70年前,鬆本高等女子學校的林蔭大道上,人們常常會看到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子揚鞭策馬,絕塵而去。這位騎馬上課.我行我素.放蕩不羈、經常在上課時溜出去玩的女學生,就是日後作亂滿蒙、聲名狼籍的沒有日本國籍的日本人——川島芳子。

對女子學校的師生們來說,川島芳子的身世就好象遠隔日本海的“支那國”(支那是日本對中國的卑稱)一樣神秘。人們隻知道她是日本著名的軍國主義者、浪人川島浪速的養女;隻知道她來自一衣帶水的中國;隻知道她是一個十分可愛又十分富有挑逗性的“新女性”——在鬆本高校的紀念冊上,曾有一篇題為“川島芳子小姐的裸體照”的文章。

川島芳子那種極具女性之天真爛漫而又多愁善感的表情,以及放浪不羈、橫蠻任性的作風,不禁使人們對她充滿了與日俱增的好奇感:她究竟是誰?從哪裏來?到這裏要幹些什麼?她和川島浪速到底是什麼關係……這些問題,直到川島芳子在中國的北京被處以極刑後,才為那些同情她、憐愛她或憎恨她、唾棄她的人們撥開重霧,才大白於天下。

昔日那位獨領風騷、為許多男性心折的“馬背公主”,真名叫愛新覺羅·顯紓,是滿清皇室肅親王善春的第十四位公主、生於1906年,即清朝末代皇帝溥儀(宣統)繼承皇位的前2年。

字東珍的顯紓公主出身具有高貴血統的名門望族。其生父肅親王家在清王朝的八大世襲皇族中乃是“泰山北鬥”,獨占鱉頭。肅親王的曾祖是武肅親王豪格,乃皇太極的第一王子,是開創200年大清基業的元勳。由此,可以想象川島芳子家世的顯赫與權勢。身為肅親王第十四公主的芳子,為親王的第四側妃所生。在小東珍天真爛漫的童年時期,正值中國內憂外患、革命風潮驟起、清室統治搖搖欲墮的多事之秋。身為股肱大臣的肅親王,眼看著老祖宗的社稷不保,心中五內俱焚。他在聯絡日本浪人川島浪速遊說日本軍部出兵幹涉南方革命黨“叛亂”的同時,又策動蒙古王公喀喇沁王與慣匪巴布紮布組織蒙古義勇軍,企圖製造“滿蒙獨立”的既成事實。然而,排山倒海般的辛亥革命使肅親王的美夢象肥皂泡一樣破滅了。為了實現“匡複清室”,的夙願,肅親王將自己的幾個兒子分遣滿洲、蒙古和日本,讓他們伺機而動,為滿洲獨立而“殫其力,盡其心”;甚至不借將自己最鍾愛的顯紓也送給川島浪速作養女,以圖日後“有所作為”。於是,作為東方公主的愛新覺羅·顯舒便於1912年跟隨養父飄洋過海,來到一個原本陌生、但卻造就了她的一切的國度——日本,開始了具有特殊目的——匡複清室——的特殊教育——日本軍國主義教育。

為了適應日本的生活,川島浪速不僅給顯舒起了一個日本名字——川島芳子(這個名字在全日本乃至整個遠東地區可謂聞名遐二邇以至於世人知其本名者屈指可數。至於其字“東珍”,更是鮮為人知),而且還專門為她請了家庭教師,幫助她學習日語以及日本的各種風俗習慣。

一恍5、6年過去了,昔日因為不想離開父親身居異鄉而痛哭流涕的中國公主顯舒,已長成身穿和服,口操地道日語、見人即大大方方地打躬作劄的日本姑娘川島芳子了。此時的芳子,在鬆本高等女子學校中因麵容佼美、行為開放而著稱。她常穿水兵式服裝,頭發有時梳成辮發,有時又隨意飄散在兩肩。由於年齡漸長,加之其生父和養父的事業急需有才華的後備軍,川島芳子開始接受有關政治事務、軍事技能、情報與資料的收集等方麵的專門訓練。這種“額外”的學習使芳子不得不經常性地休學一二個月,以至被學校勒令退學。退學對芳子來說,非但沒有任何失落感,反而使她能無所顧忌,投入那種令她癡迷且瘋狂的“男人的運動”中,川島芳子首先下定決心剪去一頭青絲,女扮男裝,用她的話來說,這是“永遠清算了女性”。接著,這位身穿黑色禮服,頭戴太陽帽並戴著墨鏡的女中“豪傑”,便開始和養父的徒弟們一道,學習騎馬、擊劍、柔道、射擊。據說芳子的騎術精湛,槍法超群,她策馬疾馳中連續擊落百步開外的蘋果的故事被傳為佳話。就在這時,早已發現芳子作為一名優秀間諜所具備的天生稟賦的川島浪速,開始著手訓練芳子收集資料、使用諜報通訊器材、製造陰謀。散布謠言以及利用美色獲取情報等技巧,為她日後成為全日本“軍中之花”般的超級間諜作必要的準備。麵對養父的悉心栽培,芳子的心中早已種下了“成大業、立殊功”的日本武士道思想的種子。很快,一個如鮮花般嬌豔美麗的天真少女用纖嫩的雙手敲開了日本諜報機關的大門。

東方的瑪塔·哈麗

留著男人頭、行事果敢謹慎、為人頗有手腕的川島芳子,在其養父和軍界朋友的保薦下,快獲得日軍特務機關的重視。恰逢東北巨梟——奉係軍閥張作霖由於自己在東北三省的利益受損,而同日本關東軍屢屢發生磨擦;而且日方擔心張作霖與北伐軍作戰失利退守關外,會把北伐軍的勢力引到滿蒙,從而破壞日本對滿蒙乃至全中國的侵略計劃。於是,日本軍部派員到東北集結,著手準備暗殺張作霖。由於行動不便,急需有中國國籍的可靠人士“協力共進”,於是駐紮在東北三省的日本關東軍特務處便派與川島浪速有師生之誼的倔田正勝少佐回國,遊說川島,希望他為了日本國的利益派養女芳子到奉天協助關東軍完成一項“秘密任務”。後經直接參與皇姑屯炸斃嫋雄張作霖事件的關東軍少佐掘田正勝、岩原一夫、大村駿證實,所謂“秘密任務”即為刺殺奉張之事宜。出於幫助肅親王完成“匡複清室”大業(實際上,清朝的殘餘勢力早在馮玉祥擁兵闖宮、派鹿鍾鱗率手槍隊將宣統連同滿清遺老“清”出紫禁城之日起,就已成強弩之末了)的宏願,川島浪速很快就答應了關東軍的“邀請”,並作為交換條件從陸軍大臣岩崎男爵那裏弄到了一筆巨款,供芳子及寄居旅順、生活日漸窘迫的肅親王之用。於是,留著男人頭的芳子,突然來到上海找胞兄憲立,聲稱要和哥哥一道去旅順看望生父,這下可把立憲弄得“目瞪口呆、啼笑皆非”。事實上,當川島父女受命協助關東軍完成“秘密任務”時,為了不走漏消息,並爭取足夠的時間讓川島芳子變成肅親王第十四公主顯舒,駐上海的日本領事館領事,中國方麵的特務組織負責人吉田茂(此公後因與美國五星上將麥克阿瑟一起建立了大日本新秩序而蜚聲海內外)特地電告川島芳子到上海接洽具體事務。於是,在日本諜報部門的授意下,便出現了令憲立也目瞪口呆的“省親”要求。

一以“省親”為名到達東北的川島芳子並未急於到旅順看望生父,而是滯留在大連。川島芳子一麵向父親打電報說自己因患風寒不能如期到達,一麵又四處活動,搜集有關北京的消息。這位男裝“紳士”的舉動非但沒有引起奉軍有關部門的懷疑,而且,:其諜報機構的幾個年青人還同川島芳子建立了“熱烈親密”的友誼。很快,張作霖受到國民軍重創。北伐軍逼近北京、張倉皇逃竄東北等消息傳到了日本陸軍參謀總部,引起軍界的一片恐慌。

日本首相田中義一緊急授意關東軍稽查處采勸果斷對策,命令他們“如果戰亂波及到滿洲,為了維持治安,有必要采取適當的措施。”關東軍稽查處根據川島芳子提供的奉軍調動情況以及張作霖近期召開的幾次秘密軍事會議內容,斷定張的後撤對關東軍在滿洲的利益存在致命的威脅,必須阻止“北伐的任何可能性”。於是,稽查處命令川島芳子盡快弄清張作霖返遼的具體路線和日程安排,準備實施“秘密任務”。

在接到上峰的指令後,川島芳子隻身來到奉天張作霖的私邸,要求與少帥張學良密談。當時張因忙於處理後方事務,迎接父親安全抵奉,正忙得不可開交,於是便派侍從貼身副官鄭某與這位頗有豔聞的公主相見。見麵過程中,芳子施展自己與生俱來的魅力,使鄭某對之唾誕不已。川島芳子見有機可乘,便約定下次與鄭某見麵的時間、地點。經過短期然而頻繁的接觸,拜倒在川島芳子石榴裙下的鄭某,將自己了解到的絕密消息和盤托出,使川島芳子順利地知悉張作霖為掩人耳目、瞞天過海對外界公布自己將隨軍返遼實則先於軍隊乘坐慈禧花車回到奉天的具體事宜,並立即向總部做了彙報。雖然在收到川島芳子的情報之前,日軍已通過潛伏在張作霖身旁的日本特務先一步獲悉了這一消息,但關東軍稽查處也因此時川島芳子的諜報才能大加讚賞,稱她為“東方的瑪塔·哈麗”,其名聲不脛而走。

順利完成“炸張事件”情報交接任務的川島芳子雖然為日軍所青睞,但由於種種原因,特別是她那頑固不化的“滿蒙獨立”意識,使不少人對她心懷戒備,因而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東方的瑪塔·哈麗遭到了日本諜報機關的冷落甚至懷疑。在大連形單影孤的芳子,因生父肅親王之死又受到很大打擊,心情抑鬱憤悶,於是便搭乘日本商船回到日本。到了日本,川島芳子不是直接回到養父在鬆田的鄉間別墅,而是被日本關東軍諜報員、參加炸死張作霖事件的大村駿之弟大村洋接至日高的家中進行“洗腦”工作。

大村洋同川島芳子的相識可謂具有戲劇色彩。在日本商船重信九號的甲板上,老是對著大海沉思的芳子總會不經意地被一陣抑揚頓挫的和歌聲所吸引。唱和歌的人是一個眉清目秀、體態魁梧的中年男子,他所唱的和歌正是芳子在鬆本高等女子學校喜歡吟唱的那首:“長長的睫毛呀若是森林,濕潤的眸子呀就是泉源,清澈的泉水呀噴個不停。滴滴的水點呀若是眼淚,眼淚的主人呀她又是誰?”漸漸地,芳子那充滿悲愁和失落感的心靈為歌聲所振奮,開始輕聲相和。那位英俊男子也隨著歌聲走到川島芳子身旁,開始和她攀談起來。很快地,芳子為此位瀟灑的外表、幽默詼諧的談吐以及淵博的學識所吸引,與他產生了如膠如漆的情愫。情場老手大村洋本來就是有目的而來,見輕佻多情的芳子已芳心大開,便趁熱打鐵,與芳子在寢室裏熱乎上了。一番雲雨之後,日本國也到了。大村洋趁機邀請她到日高縣家中去玩。享受到床第之歡的川島芳子便欣然答應,與大村洋一起來到日高鄉下的一座別墅,並在那裏度過了兩個多月的“浪漫時光”。

在日高的兩個月中,大村洋不僅教會了芳子各種床第之歡的功夫,強化了川島芳子“把美色當作炸彈”的意識;同時又為她源源不斷地灌輸了“滿蒙中的日本”這一觀念。他對芳子說道:“滿蒙必須獨立,而這種獨立必須以日本為中心來搞才能成功。

並且在獨立後,由日本人所欲為地操縱它、占有它、擺布它……滿蒙是日本的弟弟。我們必須讓他根據自己的意願同哥哥合作,跟哥哥一起建立美滿的大家庭。這就是我們心目中的滿蒙獨立。”

經過短暫接觸,大村的確為芳子潛在的“優良素質”所震動,對芳子另眼相看,於是便鼓舞她說:“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沒有不能做的。從這個意義上看,我認為你跟男人一樣,甚至比男人還強。隻要是為了滿洲獨立大業,什麼事情都是對的,都應該去做!”

經過這樣一番“洗腦”工作,身懷“絕技”的川島芳子又回到了大連,作為關東軍特務處的一名特別人員活躍在中國的軍政界。在大連期間,芳子經過自己原來的情夫山家亨的介紹,認識了被稱為“日本陸軍中的怪物”的日軍特務機關長官田中隆吉中將。正是與田中的結識,使川島芳子的命運發生了重大轉折。昭和五年(1930年),當時尚是陸軍少佐的田中隆吉,以日本駐上海公使館武官的身份來到上海就職。他當時37歲,主要任務是搞情報活動。他到職不久,在一次招待宴會上,經山家亨的介紹,認識了芳齡23歲的川島芳子。據田中的審訊詞中說,當時芳子身穿一身中式旗袍,盡管她會說中國話,但她還是用日語做了寒暄。這次見麵後過了3天左右,田中接到川島芳子打來的電話,說她已在四川路醫院住院,希望他能來一下。田中到醫院後,芳子用“又象要求、又象拜托的口吻”對他說,自己已沒有去處,請給找個住所。於是田中很快便給她找了個住所。

號稱“瘋子”的田中隆吉在芳子的“百般糾纏,意在要田中與她共赴巫山”的盛情之下,很快就被她的美貌弄得神魂顛倒了。很快,這一對“神經脖便抱成一團,互相抱怨又互相鼓勵,勾起了潛藏在他們心底的魔鬼般的欲望,致使平地卷起萬丈波瀾。

身材嬌孝無論何時何地看上去都顯得嫩若嬌花的芳子,往往使男人失魄落魂、蝕骨銷魂,即使是身為日本駐上海特務處主任的田中少佐,也難以抵擋她旗袍下的誘惑。不久,田中“就為她購置一所住宅,成為他藏嬌的金屋”,以後不論公私兩方麵,芳子部成為田中的“不可或缺的人物”。在田中一生中的某一時期,“她作為一個難以忘懷的女性”,極大程度地左右了他。

其實,這種不比一般的”魔鬼戀情”早是芳子計劃中的事情。田中當時雖是個少佐,但卻是特務機關長。日本的特務機關長有怎樣的神通呢?這才是芳子興趣所在。因此,對芳子來說,田中比大村、岩原、掘口、山家更有利用價值,更有魅力。而且,出於本能,川島芳子也感到田中是一個架騖不馴、精力旺盛的暴徒,這一點正好能滿足她那如同洪水猛獸般洶湧澎湃的性欲。於是,川島芳子施展養父川島浪速和情夫大村洋傳授的“絕技”,為自己走上支那的“諜報舞台”拿到了頭等入場券。

營效秋鴻皇後

“九·一八”事變爆發前,東北掀起了排日運動。與日本人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東北保安部隊總司令張學良也製定了旨在打擊日本對華勢力滲透的“盜賣國上懲罰令”,並支持青年學生營黨結社,反對日本軍國主義。接著又發生了中村震太郎大尉和井杉延太郎上士遇害案件。這個案件使日趨緊張的中日關係變得更加火暴,大有一觸即發之勢。麵對中國人民的抗日風潮,日本軍部建立了反動的滿洲青年聯盟,作為應付民間性反日活動的機構,網結了一批狂熱的日本青年和賣國漢奸,企圖挑起事端,為日本入侵東北製造借口。作為軍部“骨幹青年”的川島芳子也被派往大連負責調度滿洲青年的活動。在川島芳子的影響下,這批人由原來的蠻幹逐漸發展為有步驟地”竊取中國方麵的情報”。製造一些不大不小的磨擦,使關東軍掌握了大量有關張學良所部的駐兵情況。武器裝備等方麵的重要情報,並為“9·18事變”的爆發作了大量的諜報組織工作。

隨著事態的進一步惡化,終於爆發了震驚中外的“滿洲事變”。就在事變發生後的10月上旬,芳子奉田中隆吉之命趕到奉天,投到板垣關東軍高級參謀的指揮之下。芳子不僅能自由地使用中日兩國語言,而且田中為了把她“培養成一個出色的間諜而傾注了全力”,還教會了她說上一些英語,加上她那副清室王女的堂皇招牌,使她更便於在這個混亂時期得以盡力施為,成為一名日軍不可多得的戰地諜報官和多麵間諜,成天“忙得席不暇暖”,為日軍迅速穩定人心、與各大城市的租界搞好關係出了大力。

此時,日本在沈陽的特務機關長土肥原賢二正密謀策劃擁立清朝的廢帝愛新覺羅·溥儀,並設法把他從天津靜園弄到旅順大和旅館。但由於風聲太緊,走的又太過匆忙,溥儀隻能撇下愛妻秋鴻皇後,攜同鄭孝胥父子、祁繼忠、吉田中心太郎、上角利一、工藤忠、大穀猛等人在關東軍的護送下來到滿洲。秋鴻皇後起先對皇帝的出走一無所知,後來當她知道溥儀已經離開天津後,鬧得天翻地覆,一定要追趕前去,終於患了歇斯底裏症。消息傳到旅順,溥儀心內大忿,連夜派人懇求日方將秋鴻皇後接到滿洲來。

為了完成建立“偽滿洲國”。進而進一步侵吞全中國的“大東亞共榮圈計劃”,日本軍方也正設法把秋鴻接到滿洲,但卻苦於沒有合適的人去接。而且,想到不是女的去接就很不方便,就更感到人選的重要性。正這個時候,愛新覺羅·東珍——川島芳子的名字出現了。憑著她在“炸張事件”。“滿洲青年聯盟”以及“9·18事變”等一係列重大的活動中的“上乘”表現,加之考慮到她是愛新覺羅家族的一員;從她平素的性格言行來看,也是非常合適的人眩這樣,一種特定的目的為川島芳子提供了空前廣泛的活動舞台。

1931年11月的一天,一位著裝人時、窈窕嫵媚的漂亮女人來到了天津日本租界宮島街溥儀的住宅。她身穿下擺開口高而大的胭脂色的旗袍,旗袍上有用金線銀線繡成的龍狀花紋;腳穿一雙用同樣的布做成的鞋;臉搽脂粉、唇塗口紅,那豔麗的豐姿真是傾國傾城。這就是受關東軍參謀長板垣之委托秘密來津企圖將秋鴻皇後接到“滿洲”的川島芳子。

芳子帶來了一個病人似的身體虛弱的朋友,把“她”安排在裏麵一間屋子住下。這個生病的友人,其實根本不是女子,而是一個男扮女裝的美男子。於是,一出“棺材送活人”的好戲便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