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清的葬禮是在國外辦的,我沒有時間去,除了隨了一份錢以外無能為力,那錢我是通過社交軟件轉給白曉曉的,她回了個“謝謝你記得他”,就沒了下文。
後來唐楓告訴我,白沐清留了一份信給白曉曉,他讓白曉曉看完再決定是給我還是燒掉,唐楓說:“曉曉哭著看完燒掉了信。”
我卻很想知道那份信中到底寫了什麼,又提到了我什麼。
直到轉冬,何東哥把我叫到家中,房東不知為何受了刺激如今在精神病院中療養,何東看著我好像是想跟我說什麼話,最終卻什麼都沒說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問他林可哪去了,他也隻是笑笑不說話,我除了留錢給他做不了其他。
正當我要走的時候何東開口道:“我們之間的感情隻能靠金錢維持了對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心裏略有些苦澀,轉過頭盡量笑著看他:“何東哥,我已經放棄追求感情這回事了,而我能做的也就隻有給你們錢了。”
何東看著我的眼神有些陌生,我不再停留逃也似得離開。
在那之後我見過一次房東,他已經不認識我了,一個勁的叫我“漂亮女人”,手卻規規矩矩的沒有越界的行為,從某種方麵應該也算是有所改變吧。
我漸漸在公司、顧先生、何東這三個點上重複著。
何銳說的非常對,在他平反又去世之後,我的確學會了他的那一套管理方法,而且是以最快的速度,這也許有關人性吧。
直到。
我在顧先生的辦公室裏看到了林可。
我推開門,林可嘴裏剛好提到了何東的名字。
“你來這裏做什麼?”我走到她麵前上下打量著她。
林家沒有受到波及她的日子和當初也沒相差太大,依舊穿著價格不菲的衣服,一臉養尊處優被寵壞了的模樣。
林可冷哼:“我來這裏管你什麼事?隻要顧先生不趕我走,你能把我怎麼樣?”
說的倒也是,我看向顧先生。
“你先出去吧。”
我錯愕。
瞥了林可一眼後隻能走出辦公室。
不知為何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
何東被顧先生支走後的一個月我才得到消息,我的最後一個朋友,也以莫名其妙的形式離開了這座城,顧先生的做法讓人惱怒,我卻又不敢說什麼。
我暗地裏派人找過何東,可是沒有任何消息。
酒吧裏的音樂震耳欲聾的響著,林可踩著高跟鞋走到我麵前。
我二話不說的用酒瓶子將她打倒在地,音樂瞬間停止,整個酒吧的人都朝我們這邊走來,這些人,都是屬於我的,屬於我個人的。
“何東呢。”我一把將她扯起來,“我能把白曉曉弄走也可以把你弄走。”
“你弄不走我!顧先生的母親可喜歡我了,你不……”
“我可也把顧先生弄走。”
換做從前,我一定不會說這句話。
可在何東離開之後,我才意識到我內心空曠虛無的那個洞瘋狂侵蝕周圍的血肉,疼痛到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