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我手上有決定顧先生生死的東西。
在他身邊這麼久了,我不可能不存下保命的東西,隻要顧先生動我,我可以拉著他一起下地獄,我早就說過的吧,我不再信任任何人,也不會再相信感情。
“你不敢的!”林可還在狡辯。
“叫何南強暴我是吧?是你做的吧。”我撫摸著她的臉,“也好,今天我們算算賬。”
我把她遞給手下的人隨便他們怎麼處置,自己走進包間裏喝酒,這包間是偏日本的裝修風格,榻榻米和窗簾還有比較低沉的音樂。
我靠在牆上,手裏拿著一盅清酒。
酒吧裏能有這樣的地方,也全是我的意思,這裏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就算外麵吵的天翻地覆這裏也沒什麼都聽不見。
所以,我並不知道顧先生來了,在他推開包間門的時候,我已經喝的差不多了,滿腦子被回憶占據,麵前總是浮現出虛無縹緲的人,有白沐清有唐楓有何東還有……陶優。
哦對了,我有沒有提到過陶優這個人呢?
她也走了。
她隻留下一份信給我,告訴我她不想再麻煩我後下落不明,她到底去做什麼了我也不知道。
所有我愛的,和所有愛我的,都消失不見了。
我曾經以為我一無所有,可是並不,我有愛也有恨,而現在,我是真的一無所有,除了虛無以外什麼也不剩下。
我起身,看到顧先生瞪著我,他清冷的眸子裏滿是憤怒。
“你做了什麼?”
“做了當時她對我做的。”我冷冷的看他,“顧啟莫,你就她我沒意見,剛傷我的人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推開他往外走。
一片血腥。
我頷首,轉過身看向他:“你膽子挺大的。”
“你在威脅我?”他眼裏已經沒有憤怒,更多的是一種錯愕。
原來顧先生也不是那麼高高在上,他開始怕我了?我笑著拿起身側的酒瓶朝他扔過去,他抬手一擋,酒瓶稀裏嘩啦的碎了一地,碎下的玻璃渣留在他手上。
“我從來懶得威脅一個人,我說的都是事實。”話落,我轉身離開。
“王靜!”
直到這一刻我才發現,對於顧先生,我從來都是依賴和攀附,我仰慕也尊敬他,可當他不值得我再尊敬的時候,他便什麼都不是,還不如一隻狗來的可愛。
他於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從酒吧走出來後。
我跟顧先生正式決裂。
先是將他所有犯罪資料提交給法院,在他們處理牽扯到的人時,我完成了分家,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顧先生還是那一顆高高在上的明珠的話,我就是唯一一個能把他從天上拉下來與平民陪葬的神。
他已經不是無堅不摧的了。
他得罪過的人開始一一聯係上我提供資源和文件。
我盡數笑納。
而在其中有一個人,阿猛。
也找到了我。
我們又一次約在了那棟爛尾樓中,這次和上次不同的事我帶了很多保鏢,多到能從各個角度幫我擋掉致命的子彈。
“我要跟你合作。”
他開門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