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原本的想法裏,顧父應該是一個財大氣粗的人,大概就是像阿猛那樣的,所以顧啟莫才會有一種看透一切的態度,所以顧啟莫才要步步為營。
可完全不是,他們並不是一個諸葛一個張飛,而是出生於司馬家。
一個司馬炎一個司馬懿。
回家後。
我找到了顧先生,我剛說出“張若”這個名字他就站了起來:“你見過我爸了?”
“嗯。”
“你要對他做什麼?”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顧先生如此的急迫,他此刻就像是一個聽到父親被侮辱後的孩子,我看著他這幅樣子有些好笑:“你覺得我要對他做什麼?不,或者說,他已經在監獄了我還能對他做什麼?”
我再去見顧父的時候感覺到被人跟蹤了,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顧先生,我並沒有拆穿他,既然他想要跟那就讓他跟著吧。
他越是看到我所做的一切,越會知道我即將想要做什麼。
“你找到張若了?”顧父驚訝,“我還以為你最少還要兩個月再來這裏。”
“其實張若不是很好找,但是根據您的氣質以及能成為您朋友可能擁有的特殊愛好揣測了那麼一下,最終在一個山莊中找到了他,也就花了不到半天的時間。”
顧父眸色轉深,他背過身去:“他跟你說了?”
“您是為了他頂罪才進來的,我知道了。”
“嗯。”
“所以您可以被我保出來卻永遠洗脫不了殺了自己老板的罪名?”我盯著他的背影有些不服氣,“這個張若現在過的這麼瀟灑,你為什麼要……”
“顧啟莫是我跟張若從前喜歡的女人的孩子,這是我欠了他的。”
“賬根本就不是這麼算的!”
“我已經進來了。”
“可是顧啟莫希望你出去!”
“你們能保我的一條命就已經很不錯了,這麼多年的死緩緩改判無期,想我了就來看看吧。”
我知道倔不過他,歎了口氣:“那……之前有一個提到過異常貨,還很訝異顧啟莫居然活著又是怎麼一回事?”
“就是那場火,我決定去頂罪。”
原來是不同的兩件事。
我再也沒有其他的疑慮,打算離開。
“好好照顧啟莫,那孩子不善於表達情緒,你多擔待點。”
“我不是他的女人。”
我大步離開牢房重新折回地上。
在見到太陽的那一刻我整個人忘了動作,眯著眼,擋著光,渾渾噩噩的歎氣頭,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會因為對另外一個人虧欠,而甘願在陰暗潮濕的地底待上不知多久嗎?
還是說。
隻有顧父一個人有這種勇氣?
就在我要上車的時候,顧先生抓住了我的胳膊,他到底還是沒忍住。
“什麼事?”我側頭看向他。
“你不是要害他?”
“我沒事害他做什麼?鬆開我,我要去公司還有事。”
顧先生抿唇,沒有鬆手,我我用力的甩開他的手:“我告訴你顧啟莫,我跟你互不相欠,是你父親他不願意出來。”
他笑著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