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夢文坐在地上隻刹那功夫就有了計劃,“撲通”一聲趴在那一堆衣服上,變了腔調嘶喊著說:“你們是不是土匪?”說完就撒歡登土。
領頭的登山鷹看了女子一眼,倆邊的土匪忍不住笑道:“大哥我看這是個傻子。”這不說還好,一說曹夢文就徹底成了傻子,把大包袱護在身後,微了嘴口土白沫,結巴的說:“你說說誰是傻子裏。”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裂嘴一笑,他嘴角被人劃開了一個縫,那一副模樣和地獄裏魔鬼差不多,曹夢文打了一個冷戰,但不能露出恐懼,傻子是不會恐懼的。倆隻手拉著自己嘴角,女子指著曹夢文輕笑一聲說:“活像個蛤蟆。”引的幾個強盜大笑,笑聲傳遍整個空曠的黑夜。
曹夢文也笑了起來,目光卻打量著來路,王落汗沒跟來,這麼要命的事怎麼能出錯呢?隻能繼續裝瘋賣傻的拖延時間,大喊一聲:“媳婦”。
所有人都愣了,臉上有刀疤的漢子左右看了看,空曠黑暗沒一個多餘的人,就把刀橫在胸前喝問曹夢文:“傻子哪有你媳婦?”“你才是傻子,我不是傻子,我是傻兒子。你全家都是傻子。”這一句話引的土匪笑的前俯後仰,刀疤臉卻以為曹夢文是傻子不生氣反而心平氣和的問:“誰是你媳婦,周圍可沒人啊!”
曹夢文一指登山鷹身邊的女子“她是”。土匪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都看向了登山鷹身邊的女子,隻見登山鷹對著曹夢文瞪著眼睛,仿佛能把整個過門山都塌了:“你們看個啥?天王知道了要把你們眼睛扣下來。”土匪打了個寒戰,目光轉向曹夢文,怒目圓睜,刀疤臉獰笑:“傻子你倒是好眼光,可惜你得因為今天的話留下命。”
曹夢文心裏卻想著剛才登山鷹口中的“天王”,鹹豐年的天王不難猜測,陷入沉思的曹夢文目光呆滯也沒意識到刀疤臉已經站在了他麵前,直到其狠狠的往他臉上打了一巴掌,曹夢文手按在大腿上綁的匕首上,也隻是一瞬間他又笑嘻嘻的裝傻子,撲向登山鷹身邊的女子。
登山鷹擋在女子麵前,腰間的長刀拉了出來,曹夢文側開身從登山鷹的胯下鑽到女子麵前,等到登山鷹反應過來曹夢文已經撲在了女子身上,一聲尖叫劃破了黑夜,遠處橘黃色的太陽露出個尖,王落汗一聲怒吼:“登山鷹拿命來。”
赤身的衙役不要命的衝向了土匪,土匪卻是被光著身子的衙役嚇壞了, 刀架在脖子上土匪才意識到自己完了。
王落汗對付的登山鷹卻沒那麼容易,倆人你來我擋的眨眼數十個回合分不出勝負。王落汗明白暫時沒辦法製服登山鷹,再看自己的手下暫時把四個土匪圍了起來,應該也沒什麼大問題,至於最讓人擔心的曹夢文卻實實在在的讓他大吃一驚。
曹夢文手中握著匕首靈活的躲避著女子的長鞭子,女子畢竟是女子,一連打了十多鞭手力就困乏了甩鞭的速度也慢了下來。曹夢文趁機向女子的身上撲去,這一撲卻讓女子慌了神,躲忘了躲擋又來不及,被曹夢文撞了個滿懷,倆人一起倒在了地上,女子要反抗曹夢文哪會給她機會,頭壓在其胸口上雙腿環腰鎖得她一動不能動。
登山鷹怒火中燒,腰間的飛鏢連扔向王落汗,隻見王落汗不慌不忙的用刀擋下,登山鷹已經提刀衝向曹夢文,王落汗緊跟幾步上去,已經太遲了,便喊:“欺負文弱書生算什麼好漢。”此舉不過提醒曹夢文罷了。
曹夢文感覺後背一股寒意,奮力轉身把女子抱起來對著登山鷹的刀,他拖延了一下登山鷹避開女子,王落汗追上,倆人又鬥了好幾個回合。
至於其他土匪見一時間對付不了自己老大,瘋了一樣的向六赤身裸體的衙役砍去。
亂成了一團。曹夢文抱著女子不讓她動累的滿頭大汗,直到用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女子才安靜下來,隻聽一聲喝道:“登山鷹可認識我。”
曹夢文尋著聲音回頭去看,隻一瞬間,小腹劇痛,女子躲過曹夢文的匕首,雙腳蹬著曹夢文的胸口用力一踢曹夢文倒飛了出去,但曹夢文看見了來人是誰,朱莊延的胖師爺,他健步如飛,擋住女子扔向曹夢文的匕首。
有了胖師爺的加入王落汗對付登山鷹要輕鬆得多,倆人一攻一守,你來我往,就算登山鷹刀法精湛在這倆個江湖老手手下也堅持不了多久。曹夢文硬撐著爬到一邊,看著土匪大半已經死在了眾衙役手裏,再看登山鷹,他護著女子在僅剩的倆個手下的掩護下邊打邊退,胖師爺和王落汗卻也不咄咄逼人,曹夢文眼看著登山鷹和女子逃走,歎息一聲,不過對那女子逃走他倒也沒什麼惋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