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問銘便對抬下匾額的倆個小夥計說:“搬下來匾額就給我去買紅綢子包起來放在許家的庫房裏。”說完看著曹夢文,笑道:“曹兄弟真的舍得把這麼好的還給許家?”
“有錢便舍得。隻是我不知道嫂子對這裏可還滿意。”曹夢文說著臉上便有一些擔憂。
曹氏和孟長風的姐弟四人並沒有直接來即將成為曹家的宅子,武問銘在曹夢文進了城門後就吩咐曹遐帶著去長亨樓吃飯,而他則帶著曹夢文直接來了許家店鋪和宅子。
倆人一前以後走進許家的藥鋪,曹夢文忍不住誇道:“算得上一個好地方了。”
武問銘拍了拍檀木桌子,說道:“曹兄弟這些我都給你留下了省的到時候再買。至於以後做什麼買賣你找人來改改就好,幾天就能開張,到時候一定要請哥哥我給你捧場。”
曹夢文和武問銘走到後院,碩大個院子整齊的劃出了五間平房,看到這些曹夢文便明白自己是占了多大的便宜,擋在武問銘麵前,鄭重的彎腰說道:“武大哥你給我這處宅子真是太抬舉我了,這樣的恩情萬不能忘。”
武問銘看著辮子塌拉在肩膀上的曹夢文,滿意的點點頭,雙手撐著他肩膀扶起來,感慨一聲說:“兄弟你客氣了。現在屋子有了,但還是要勸告你,孟長風雖很你情同兄弟,但長久住在一起也不是一回事,還是要盡早考慮。”
曹夢文對武問銘更加感激,低語:“我知道該怎麼做。”
嫂子先被人用轎子抬了回來,曹夢文向武問銘要了一些散碎銀子交給了小六,小六不收,曹夢文臉色一板,說:“你的事我既然知道了你就不能不收。”小六僵持這才收下。
孟長風前後腳回來,曹夢文喚來他,便說:“我嫂子身體不好正屋應該留給我嫂子,德進你意下如何?”
孟長風自然不會有意見,至於孟長風選的廂房則是屋小房多的東麵,曹夢文一個人住自然挑了西廂房。孟長風帶著弟弟妹妹去外麵收拾東西,曹夢文則扶著自己嫂子曹氏進了正房,喚了等在外麵的武問銘倆人見了後,武問銘就說:“曹兄弟你先安排好,長亨的菜晚上送到,你們雖不是久別但也有話說,我就不打擾了。”說完就走了。
曹夢文還沒進過正屋,扶著嫂子坐下,才細細打量,一邊打量一邊感歎:“這許家恐怕也是個書香門第。這些擺設恐怕也值不少錢,這些東西理應該被衙門抄走的,恐怕武問銘在其間出了不少力才能大體保留。”
曹氏卻從進門後臉上就沒露出過喜色,曹夢文以為是長亨樓沒有吃好,便說:“嫂子要是不喜歡吃長亨樓裏的東西我現在生火就去煮粥。”
“夢文你說這是不是善人許家的老宅子?”
曹夢文愣了愣神,連點頭,疑惑的問:“嫂子難道認識這許家的人?”
曹氏眼睛眨眼的功夫就蓄滿了淚,曹夢文趕忙蹲下問:“嫂子你咋了?”
“這許家的人救過我的命,沒想到現在卻是咱們站了許家的老宅子。”
曹夢文卻是沒想到自己嫂子和許家有這麼一段恩情,隻說:“嫂子他許家出了人命,縣太爺把這處宅子就賣給了我。”
曹氏從袖子裏把她絲綢手絹拿出來粘了戰眼睛上的淚,曹夢文見她手上的膿瘡更嚴重了些,忍不住就奪手觀,嚇的曹氏在椅子上打了個機靈。
“嫂子你的手上的膿瘡怎麼更嚴重了,我這就請大夫。”曹夢文站起來要走,隻聽嫂子曹氏哀歎一聲:“這就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