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繡聽後自然不樂意,曹夢文也在她的教導下以能做一些文章,但奈何曹雷不忍心大兒子就這麼死了,給趙雨繡跪下,懇求道:“趙小姐您對夢文已經仁至義盡,這些我都看在眼裏。隻要你願意給曹夢武衝喜,你們成親隻衝喜,不如洞房,到時候夢武能活我讓他給你寫休書,夢文萬不能嫌棄你。”
趙雨繡想到曹雷的恩情就同意了,她最害怕的是曹夢文鬧,到時候她隻能羞愧自盡了。幸好那天一切都很順利,但衝喜並沒有為曹夢武帶來好事,成親的那天當晚人事不醒,曹雷又不得不上戰場,家裏的事就隻能靠趙雨繡操持,耗了一年曹夢武病沒好一命嗚呼,夢武臨走前交代她要顧及曹夢文的名聲。
自此以後曹夢文的準媳婦成了自己的嫂子,先前趙雨繡遇到曹夢文還有一些尷尬,她害怕曹夢文問她,但幸好曹夢文傻傻的,趙雨繡便猜測當初的曹夢文還不知道成親是怎麼回事,現在雖然明白但當初的事怕是忘記了。
坐在轎子裏手摸了摸脖子上戴的荷包,探了一口氣,想起曹夢文脖子上的荷包,曹氏不止一次想要要回來,但又怕讓曹夢文想起,以前期盼著曹夢文快一些有事可做,到時候她也不求個啥,隻要有一間屋子便好。
還沒進縣城,曹夢文沒想到武問銘和孟長風已經等在了城門下,孟長風見到自己的弟弟妹妹自然跑上去仔細問候,武問銘則笑眯眯上前告訴曹夢文說:“許家的房子已經收拾好了,快進城。”
曹夢文對小六揮了揮手,示意跟上,他則和武問銘說起了打算:“武大哥我還是想利用許家的鋪子做一些生意。”
武問銘讚同的點點頭,卻還是擔心的說:“明年的鄉試你還考不考?”
“武大哥我自然是要考的,隻是不能做個窮酸秀才。”武問銘興奮的用手拍了一下曹夢文的肩膀,說:“自然該如此,當個窮酸秀才能考得上舉人?吃的不好住得不好能考得上?考不上。兄弟你是要開布莊還是雜貨鋪?”
曹夢文感激的對武問銘拱手感謝道:“謝謝武大哥,隻是我還沒有想好。雖不指望掙大錢卻也不應該賠本。”
許家所在的位置在縣城東城街,整條街都是鋪子,曹夢文一路都在向武問銘仔細打聽左小千,雖都是一些芝麻小事但在曹夢文聽來卻讓他對左小千了解不少。
左小千稱得上色中惡鬼,花樓裏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是他沒玩過的,家裏雖隻有一個女人,但外麵卻養了好幾房小妾。左小千更是一個賭棍,他不隻是賭錢,在縣城裏還開了賭場,那些逃難進縣城的百姓為了有一口吃的就和他賭,最後連妻女都輸給了左小千,左小千又把她們賣到臨縣的花樓,但那第一口卻都是他先吃。
曹夢文在許家門前聽完武問銘說完不由的歎了一口氣,武問銘笑道:“各家有各家的活路,曹兄弟看不慣不做這樣的生意就好。左小千能讓他左家在縣城裏站的住腳手段還是有的。”
曹夢文抬起頭看著頭頂上正緩緩被人抬下來的橫匾,上麵用金字寫著“妙手回春”四個字,不忍心讓這麼個牌子就自己丟了,便問:“可否把這個牌子給我留下?”
武問銘猶疑的看看曹夢文,好奇的問:“曹兄弟你要這大夫的匾額幹啥?難道你要開藥鋪?”
曹夢文感歎道:“這一塊匾額要救多少人才能換得來,許家雖然出事我還是不忍心在你我手裏毀掉,等我有錢把這裏還給他們繼續開藥材鋪子,這匾額留下還是有用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