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又打開檀木,好奇的問曹夢文:“這樣的好東西你舍得?最起碼五千兩。”
“舍不得孩子……。”
“我收拾一下,不能讓他們看輕了,還有你有錢嗎?不得給你置辦一些好衣服?”
曹夢文低頭看看自己的袍子,從袖子裏掏出了那一千兩銀票:“這是開鋪子的錢,嫂子你可要省著點。”
曹氏並沒有問曹夢文銀子是哪裏來的,拿了後裝在自己袖子裏,喊了小三,倆人就出門去了,臨走還讓曹夢文小心看著。
曹夢文送走了嫂子曹氏,便去空蕩蕩的藥鋪看去了,走到書架麵前,一摞一摞看著,身後傳來腳步聲,他側著頭看到黑影子,突然轉身嚇的來人“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正如曹夢文猜測的一樣,是許家的公子。
他手裏拿了根木棒,但被曹夢文嚇的脫手了,坐在地上又羞又惱,罵了一聲:“畜牲”就要爬起來。
曹夢文哪能讓他爬起來,一推,許家的公子就又倒在了地上,問:“你是許家的公子?”
“小賊你竟還知道我是誰,快把我家的房子還我。”
曹夢文搬了椅子坐下,說:“你也起來吧!你家對我嫂子有恩,我不願意為難你。”
“既然如此那快把我家的宅子還我。”許家公子聽曹夢文說他家對其嫂子有恩,便不像先前那麼咄咄逼人。
“你應該知道為什麼縣衙把你們房產沒收,你如何是個讀書人就不會這麼無理取鬧。我答應嫂子隻要五年後我有了另外居處就還給你許家,你跟我來。”
許家公子跟在曹夢文身後進了他家的庫房,裏麵除了藥材被抵押出去其它的東西動也沒動過,曹夢文指著紅綢子包裹的牌匾:“你看看。”
許家公子跪在匾額麵前,哀嚎了好一會兒,轉過身對曹夢文重重的磕頭後,問:“你說五年後還我許家可是真的?”
曹夢文輕點頭:“但我得有錢,如果有錢了我就回帶著嫂子去太原,沒錢就隻能對不起你們許家的恩情了。”
許家公子失魂落魄的站了起來,正要走出庫房,曹夢文提醒他:“不要你們家的牌匾了?”
許家公子悲戚的看看曹夢文:“你有心了,我帶著隻會辱沒了它,還不如放在這裏蓋上紅綢子,等著我爹出來。看兄台也是個讀書人,敢問姓甚名誰?”
“曹夢文。”
“小弟許觀台,隻是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問?見曹夢文點了頭:兄弟靠讀書五年能置辦另一處院子?”
曹夢文知道許觀台的心思,也不瞞他:“許兄弟,看你我年齡相仿姑且如此叫了。我也不瞞了,明年試一場鄉試,不中就專門做生意。”
許觀台打量了曹夢文一眼,輕歎,好像對曹夢文做生意並你相信:“曹兄弟做什麼生意?”
曹夢文卻實是沒準備好做什麼生意,許觀台見曹夢文窘迫更失望了,繞著倉庫走了一圈,便指著放在邊角的一堆雜貨說:“這是我家釀酒的東西。”
曹夢文聽後趕忙走上前,試探著問許觀台:“你可會?”
許觀台輕歎:“會,隻是從來沒有親手釀過,而且我家釀的酒是藥酒,賺不了銀子的。”
“你可願意把方子交給我?”許觀台猶豫了,正要拒絕,隻聽曹夢文說:“兄台這五年可有去處?”
許觀台搖了搖頭,告訴曹夢文說:“許家在山西舉目無親。”
曹夢文拉著許觀台出了院子,指著自己廂房:“這個房子給你住,將來這個店算你三厘的股如何?”
許觀台已然有一些動心,曹夢文便拉著他的胳膊說:“我隻給別人我能出的最高的價錢,把你的方子當成入股的股本。”
“好,好,但不住這裏,你要給我另外租住房子,還要把倉庫給我騰出來,做釀酒之用,隻是我的方子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