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觀台半晌才來,一來就喊了曹夢文進倉庫,倆人搗鼓了半天才出來,曹夢文臉上露出喜色,給門口的小三把酒壇子端出去,叫了翠萍準備好紙幣,他要親起一塊招牌。
馬頭帶著五兄弟坐在門口一個抱了一個大碗喝,邊喝邊對曹夢文說:“這就是咋老祖宗的酒?咋還沒雜貨鋪裏的辣嗓子了?”
曹夢文站起來對圍著的百姓喊:“許觀台用了他家的秘方,今兒的酒是不辣的,明兒個正式開始賣酒,今兒個我就把酒牌子掛起來。”
馬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曹秀才明我就來買。”
馬頭帶著他兄弟們走後,百姓才敢在桌子前免費嚐酒,沒多大一會功夫連藥酒也被喝了個精光,坐在裏麵的許觀台心裏按耐不住欣喜,以他的估計要不了多久曹夢文就能在太原買得起大房子。
門口聚集地人散去後,曹夢文趴在桌子上想了又想,還真想不出一個名字來,最後無奈在紙上寫了“無名”,在一旁站著的許觀台笑道:“還真奇怪的名字。”
“酒叫無名,店叫長水。”曹夢文一口說出來就不變了,吩咐了小三去連夜把牌匾做出來。
“長水?要是做酒生意也倒是好。”門外的武問銘和武問鼎帶著武風和武恩站在鋪子外麵。
“問鼎大哥問銘大哥快進來,我還留了一些,快嚐嚐。”
武問鼎笑道:“好,好。今兒個縣太爺還說起你了,說你中舉不是難事,隻是擔憂你年紀小,不知道會不會把你壓下來。”
“縣太爺對學生的關照讓我真是慚愧。”
眾人坐下喝酒,武問銘就說起了自己的師傅老馬,隻道:“老馬是我們兄弟倆的武師傅,以前馬家在縣城也是數得出的大戶,他們更是在北京城裏開了鏢局,叫什麼名字我不記得了。”
“老馬家是開鏢局的,難怪他武功那麼高。”武問鼎說完,嘴唇粘了一下酒碗,高聲喝道:“怎麼如此清淡。”
“細品,細品。”
“唇齒之間有一股餘香,哎,這是許家什麼藥的味道?娘曾經也吃過。”
曹夢文笑道:“正是,正是,許觀台你進來,也一起喝酒。”
“曹掌櫃的我不喝,庫裏的料還需要照料,明兒個可以有十壇。”
曹夢文看看許觀台,應了,等他走後,武問銘問道:“這許家也是倒黴,他本來就要淪落為乞丐了,沒想到遇到了曹兄弟你,也是他家救人的造化了。”
“倆位哥哥恐怕還有所不知,他許家還救過我嫂子的命。”
武問鼎喝了酒就多話,說:“誰家沒被他許家救過,就說那高賴子,他娘不是許家的老人救下的?”
曹夢文也隻有歎氣了,倒沒想到老馬從家裏竟又匆匆忙忙到了,進門就說:“你倆兄弟和少爺認識那就太好了。”
曹夢文連在乎老馬坐下,在乎上酒,老馬先是不從,但架不住酒香,坐下喝了一碗就說起了曹夢文的爹曹雷。
“老爺是道光帝最後從軍中提拔起來的巡撫老爺,哎呦,皇恩浩蕩呀!”
曹夢文卻深歎一口氣,說:“我看不是什麼好事,浙江的太平天國越來越大。”
老馬也臉色不好,隻道:“老爺領軍出生,更何況先帝對……。”
“這太平天國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