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聽武問銘喊他,也打量著武問銘,在縣城的記憶漸漸的恢複,笑說:“你不是武家那小子嗎?是老大還是老二?”
“馬師傅我是老二問銘,就是那個練武被公雞嘴的老二。”
老馬忍不住笑了起來,指著曹夢文說:“老二啊!看來和少爺是認識的,這是曹巡撫的公子。”
曹夢文不敢再武問銘麵前托大,拉著他背過身說:“我爹在戰場上回來了,在浙江當了巡撫。”
武問銘臉上露出欣喜,抱起拳,說:“恭喜曹兄弟了,曹伯父還活著你也可安心讀書了。以後請多多關照了。”
“大哥,沒有你的照料我哪有現在這模樣,這樣的話今後萬萬不能說了。”
“兄弟,你們說著話,我先去見縣老爺,今兒個要審王家的公子。”
曹夢文送武問銘離開,看孟長風盯著老馬,他嘴唇顫著,曹夢文知道他的心思,叫老馬進來先去見嫂子,曹夢文在門外說完自己老爹還活著,在裏麵的嫂子是又喜又憂。
隻能拉開門請老馬進來,眼睛流淚流的通紅,卻說:“公公活著是最好的,可為什麼不找捎信過來?”
“唉!少奶奶你有說不知,南麵又鬧起來了,曹大人也不敢大一,生怕一不小心就出大事。”
“太平天國?”
老馬愣了愣神,“哎呦”了一聲,讚道:“少爺真是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
曹夢文想了想,對老馬說:“先回家看看,多少年沒回了,娃恐怕也有媳婦了。”
老馬眼睛擠出了淚,歎了一口氣,說道:“少爺那我就回了,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太難了。”
老馬出了門騎上馬就往自己家去了,隻留下曹夢文和嫂子曹氏以及門外的孟長風,曹氏試探的問:“老馬沒說別人?我們村裏的其它人?”
曹夢文搖了搖頭,對孟長風說:“我爹活著你爹一定也活著,他們倆個同生共死,定是互相照料的。”
孟長風背著包袱,他交給小三,笑道:“也是,也是,曹叔和我爹情同手足,定互相照料。”
孟長風和曹夢文在院子裏說話,他告訴曹夢文說:“我雇了一兩馬車,和幾個同為讀書人的知己一起去太原。”
曹夢文再三安頓,一路小心,並說:“你一並租一處大院子,過了年我和嫂子也一並到太原去。”
“理該如此。”孟長風說完,聽到外麵有人叫他,他站起來對曹夢文拱手道:“子阜那我就走了。”
曹夢文一直從院子把孟長風送出門外,見門口站了四個衣著華麗的秀才,孟長風出門便向眾人說道:“這是我哥哥曹夢文字子阜。”
五人互相見禮,一個白麵書生笑道:“我隻聽孟德進說卻未見其人,現見了卻不能長談,真是可惜了。”
孟長風笑道:“子阜我來給你說說。這是王廷兄,縣城王家人;這是李家的公子李季;還有就是趙雨幕和趙雨村,他們二人是親兄弟。”
曹夢文見這趙雨幕和趙雨村倆兄弟很是奇特,一個年近半百一個正當年,卻也一起上太原趕考。
辭別了孟長風,嫂子曹氏從門裏出來,對曹夢文說:“今兒個要吃一頓好的,你爹沒死,還搏出了一片前程。”
曹夢文卻因為太平天國的存在而提自己拿沒見麵的爹擔驚受怕,誰不知道南方要出大事。
“也好。”但在曹氏麵前他卻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