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夢文目光猶疑,說實話他從來沒想過沒錢該如何,不過這樣不確定的目光隻會在曹夢文眼中出現刹那,在曹遐麵前他臉上無時無刻不保持著自信。
“該如何?我也不知道,曹遐一切都看你的,在年底把糧食的度把握後,不然你我就等著死吧!”
曹遐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懼,曹夢文甚至看到了瘋狂,由此他心裏出現了一個念頭,這家夥是個賭徒。
“可敢?”
曹遐拍了拍胸脯,向曹夢文保證說:“隻要曹老爺有銀子,我就能把北方的糧價控製了。”
曹夢文自說自話:“看來是時候去一趟曹家了。”
“哪個曹家?”
曹夢文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曹遐心裏頭瞬間冒出了幾個念頭:這山西有錢的不少,但姓曹的卻隻有那麼幾個,最出名的無疑是太穀曹家。
再看看曹夢文,曹遐如此猜測看曹夢文臉上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就更加有此猜測了。
就算是曹家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他也有可能從曹家弄來銀子。
曹遐走後,曹夢文看從倉庫探出頭怨恨盯著他看的許觀台,一拍自己腦袋,笑道:“走,走,我們親自去看看,你喜歡哪個我們就用哪個。”
許觀台把袍子上的圍裙扔在地上,曹夢文先前因為有圍裙沒怎麼看他的衣服,今天把圍裙扔了,那袍子幹淨的如新的一般。
再看看自己的,曹氏不管他簡直就像被狗滾過了一樣。
曹夢文展了展自己的袍子,見許觀台看,笑道:“過了年也試一試。”
許觀台知道從讀書人口中說出來的試一試是什麼意思,搖搖頭拒絕了。
曹夢文是知道許觀台的,他雖學醫但四書五經沒差下,追問:“為什麼?”
“救人和名利場我更喜歡救人。”
曹夢文了然,許觀台見能因為自己保下他家的匾額就能如此付出,自然有一顆懸壺濟世的慈悲心。
倆人一直走到縣城最偏僻的馬料場,恰逢老馬,他見曹夢文,推開那個熟悉的身影趕忙迎了上來,攙扶住曹夢文問:“少爺怎麼來了?病好了?”
曹夢文笑眯眯的看著老馬,再看看馬頭,說:“好了,隻是身上有一些疺,出來走走。”
老馬連連點頭,然後麵露自責,道:“都是老馬不好,怎麼少爺就病了,老爺臨走還安頓要照顧好少爺的。”
“老馬這病來如山倒,哪是人力可控,你倒不必自責,這一場您我倒是覺得值。”
老馬看曹夢文像看瘋子一樣,心裏嘀咕:“怎麼還把得病說得像得了好處一樣。”這話他當然說不出口,笑著指著馬頭說:“這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快來見過少爺。”
馬頭馬頭轉過身,就要給曹夢文跪下,曹夢文趕忙走上前扶住:“幹什麼?”
“馬頭對不起少爺,沒臉見少爺。”
老馬眼睛溜溜的看看曹夢文又看看自己兒子,笑道:“和少爺認識了?”
曹夢文拍著馬頭的肩膀,說:“好漢,我隻說是個好漢。”
老馬臉上一喜,拍了一下馬頭:“謝謝少爺。”
“謝謝少爺。”
許觀台自然看得出馬頭對附近熟悉,便問:“曹老爺想找一處房子有大院子的。”
老馬看向馬頭,一腳踢在他屁股上,問:“附近有沒有?”
“有,有,就是偏僻了一些。”
曹夢文麵露喜色,問:“再哪?”
馬頭帶著三人從巷子裏鑽進去後一處院子荒廢在盡頭,曹夢文指著遠處的山峰問:“可是那個山?”
“是過門山,隻是咱這裏的人都把山名叫錯了,它是“裹恩山。”老馬提醒道。
“這是什麼名字?”
“少爺這名字恐怕老爺也不知道,還是我老父親說的,至於為什麼這麼叫最後為什麼換了名字就不清楚了。”
曹夢文聽後也覺得有道理,這山叫什麼名字還真的不重要。但看這片地方,簡直是風水寶地,還有一口井,有水就省下不少功夫。
“主人家是誰?可賣?”
“少爺別管他,隻管占了,別人咱都不怕,敢來要錢把他腦袋擰下來。”
曹夢文搖了搖頭,老馬往馬頭屁股上踢了一腳,罵:“少爺是讀書人,讀書人,你說啥了?趕快找人去。”
馬頭笑眯眯的跑了,曹夢文看著院子越看越滿意便問許觀台:“這裏可以修建我們的酒廠嗎?”
“可以,背靠大山,後麵也沒有人家我們想怎麼弄就怎麼弄。”
“好,好,等馬頭人來了我們就買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