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致庸聽後,一個勁的搖頭,渾身冒著酒氣,說話也含含糊糊的,說:“喬家做生意靠的是兢兢業業,我爹,我大哥都是這樣。”
長生給喬致庸把茶倒在麵前,問:“怎麼說?曹家現在也做釀酒生意,你們喬家的雜貨鋪不也是?”
喬致庸手上,拍在曹夢文的肩膀上,笑道:“這酒莊的生意一般人做不了,糧食是一回事,也是最重要的一回事,喬家競爭不過那幾家,隻能算得上小打小鬧。”
胖頭二叔見眾人說起喬家的生意,便有了興致,說起來他到底還是出生在商賈之家,對這生意天生的有好感,對此更加的感興趣,便說:“喬家的生意可不小,喬家要是小了,那山西沒幾家是大的。”
喬致庸隻顧一個勁的笑,對二叔的話隻當是笑話。
曹夢文正思索該怎麼問喬家的師傅是哪裏雇來的,長久卻從屋裏喊:“餃子好了。”
胖頭二叔站起來,明明是坐在凳子上,還要用手拍過屁股後,才對曹夢文和喬致庸說:“走,走,進去吃飯,你們倆個餓了吧!”
曹夢文慵懶的站起來,看喬致庸趴在樹上,便伸手要扶,他身後的小廝趕上前,對曹夢文笑笑說:“二少爺喝醉了,我先帶回去醒酒,改日再會。”
胖頭二叔一直把他們送到馬車上,回來後,感慨的說:“到底是大家族培養出來的小廝,說話有條不紊,與一般人家的娃比強太多了。”
曹夢文看看李順嘴,他瞞的嘟嘟嘴,走到曹夢文身邊輕聲說:“這喬家一直有個消息,別人不知道,但我知道。”
也算是見識了李順嘴的本事了,曹夢文倒很想知道這家夥到底知道喬家的什麼秘密。
“老爺,實話告訴你,這喬家現在處在為難之處,不然這二少爺為什麼喝這麼多的酒?”
曹夢文見李順嘴還在賣關子,就不耐煩了,罵道:“你這個玩意,有話快說,老爺我還等著吃飯。”
“喬家的大少爺要死了,在包頭的幾年不知道怎麼就病下了,剛才二少爺說他大哥在外麵,恐怕是在家裏醫病吧!”李順嘴說完看看胖頭二叔,警告說:“這是秘密,萬不能輕易泄露。”
“知道,知道。但,要是喬家真的這樣,恐怕靠二少爺一個人是沒辦法撐起喬家的。”
曹夢文對胖頭二叔的擔憂不置可否,剛才喬致庸他也見到了,頂級的聰明人,喬家在他手裏恐怕不會隻是普通商賈那麼簡單的。
李順嘴又問:“那老爺我們該怎麼辦?一股作氣把他喬家的雜貨鋪收了?”
曹夢文想到喬家的那麼一些鋪子,隻要收了那他的長水就能在一年的時候遍布天下,可轉念一想,除了錢不夠,更是得罪了喬致庸,以後也少不了麻煩。
如此想來,他就搖搖頭,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喬家大少爺死了不是還有二少爺嗎?”
李順嘴指了指門外,曹夢文知道他的意思,說:“讀書人不一定都是呆子。”
李順嘴“嗬嗬”一笑,對曹夢文吹捧道:“老爺的才名我早聽說了。”
曹夢文笑了一聲,進了屋子,見趙雨繡站在水缸邊看著他,一旁的長久推了推她胳膊,問:“表姐你發什麼呆?”
“沒事,沒事。夢文你先做下,今天就不要喝酒了。”
曹夢文坐在炕上應了,胖頭二叔給他麵前的杯子倒滿,客氣了一下,就不管曹夢文,自己一個勁端起酒杯喝了起來,一旁的長生邊給往杯子裏倒酒邊勸說卻說:“可不敢喝了。”
正熱鬧間,院子的門突然被推開,動靜大的嚇的胖頭二叔抖了個機靈,隨即扯開嗓子罵道:“是哪個不長眼的?”
隻聽外麵喊:“趙老二,是本少爺來了,剛才忘記吃飯了,這才匆匆忙忙的趕來。”
胖頭二叔不緊不慢的放下酒杯,塌拉上地上鞋,愁苦的臉上突然變的興高采烈,高呼一聲:“二少爺來了?還以為你走了不來了?”
曹夢文和屋裏嗯人麵麵相覷,隻聽長生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雁門關的這裏保安隊是開喬家嗯,喬家不出錢,大家都要喝西北風了。”
迎進喬致庸,見他哪像個喝醉的樣子,與平常的人無異,但身上的酒味卻騙不了人。
他見了曹夢文高興的爬上炕上,坐在身邊說道:“剛才我遇到了賣糧食的,我問他們生意怎麼樣?你猜他們怎麼說?”
“是不是都在罵我?”
喬致庸搖了搖頭,嗬嗬笑了幾聲,躺在炕上,腳上的鞋遞給小廝,他麻利的給脫掉後,又突然坐了起來,說:“他們在感謝你,說沒讓糧食漲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