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夢文看看自己嫂子,便追問:“現在不是價錢掉下來了嗎?怎麼還說能漲價?”
喬致庸衝著曹夢文呼了一口氣,那味道混雜在一起可是惡心,但曹夢文卻更往近了靠了靠,隻聽他說:“糧食永遠都在漲價,大家都知道現在你是在賠錢,和我大哥一樣,是在做這霸道生意。”
“什麼叫霸道生意。”這霸道生意還是曹夢文第一次聽說。
“霸盤你總是聽過的吧!”喬致庸略微有一些不耐煩了。
“這倒是聽過,不過我倒沒那麼想過做這霸道,隻要把糧價控製了,我的酒就好賣。”
喬致庸不屑的一笑,李順嘴看到了就要上前理論,但曹夢文一揮手攔住了他,問“為什麼笑?”
“誰都知道做獨家生意好做,你卻是說瞎話了。”
曹夢文倒是沒被戳穿的尷尬,隻是避開不說話,但喬致庸打開了話匣子:“我哥就是因為這霸盤生意才讓喬家陷入了這水生火熱之中。”
喬致庸說這些話,一旁的小廝一刻不停的在後麵提醒喬致庸不應該說這些話,不過,他顯然不覺得有是什麼。
“喬致庸你說喬家在祁縣也是大戶,你怎麼就想著自己讀書,而不是和你大哥一樣做生意?”曹夢文也不願意讓喬致庸繼續說下去,便打岔道:“快給我說說。”
“讀書?我是個讀書人,二萬誰也沒說讀書人不能做生意,你看你爹,不是他做官你做生意,誰敢說一個不好?”
曹夢文端起身邊的酒杯一口喝了個底朝天,嫌棄的把杯子放下,對胖頭二叔說:“還是沒我家的酒好喝,等曹遐管家把長水的旗子立在雁門關,你就能喝的上好酒,還不貴。”
喬致庸伸手按在曹夢文的膝蓋上,用力拍了幾下,說:“好了,吃飯了,等到去了太原,一定要到喬家的鋪子找我,到時候喝酒。”
曹夢文趴在喬致庸的耳邊低語:“恐怕到時候我們成了生意上的對頭,到時候喝酒就不美了。”
喬致庸笑說;“難道曹兄弟也要開糧油店和那啥都賣的雜貨鋪?”
曹夢文神秘的搖了搖頭,夾起餃子一口咽了下去,來不及回味,一個勁的說“好吃”。
趙雨繡說不讓曹夢文喝酒,但他已經半醉,吃過飯後,又李順嘴攙扶了上了馬車,他酒氣還沒散去,趙雨繡坐在馬車外,見曹夢文從簾子後探出頭,便問:“怎麼了?還沒有喝夠?”
曹夢文把簾子別在馬車一旁的,仰著身體,說:“喬致庸倒是有意思。”
“老爺你沒喝醉呀?我們還以為……。”李順嘴拉停了馬車,回頭要再說話,卻被曹夢文提了一腳,他氣呼呼的給馬屁股上打了一鞭。
“以為我喝醉了?你是不是也以為喬致庸也喝醉了?”
“他身上那一股味道,肯定是喝醉了,不然他大哥的事還能隨便說?”
曹夢文沉默片刻,緊接著說:“不是醉了,那是他故意那麼說的,喬家的二少爺恐怕要比他們的大少爺更厲害。”
趙雨繡一直沒說話,聽曹夢文誇獎喬致庸,她才說話:“夢文也看出來了,倒是有意思。”
“老爺他這麼做有什麼目的?畢竟我們和他毫無關係,甚至在生意上與他們喬家也沒什麼瓜葛。”
“錯了,我爹在他們就願意和我曹家有瓜葛,到時聰明的厲害,但他大哥是活不了多久的。”
趙雨繡和李順嘴倆人不明白的看著曹夢文,他剛才說不說試探嗎?為什麼這喬家的當家的命不久矣。
曹夢文看出二人的疑惑,笑說:“喬致庸知道我們暫時與他喬家不會有什麼往來,索性也就實話實說。”
李順嘴追問:“難道不怕我們說出去嗎?”
趙雨繡盯了一眼李順嘴,說:“如果說出去,那還有麵目在這商場上混跡?”
李順嘴捂了一下自己的嘴,看看曹夢文,見沒生氣,長鬆一氣,試探著說:“老爺是要和外國人做事的人,怎麼能在小小的喬家手裏沒了信用。”
“正是如此,李順嘴你明白就好,曹家是大是小關乎你們,夢文說過,等生意大了,他也懶得管,都是交給別人打量的。”趙雨繡說完就閉上眼鑽回了馬車裏,倒是外麵的李順嘴心裏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