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夢文見說話間就走進了四個壯婦,這些女人看模樣是專門培養在這花滿樓幹粗活的。
身邊的女子癱軟在地,但也不求饒,隻是眼神中對曹夢文透露出失望。
等她被架起來後,她又好像得到了解脫,那樣視死如歸的模樣讓曹夢文心裏頭一顫。
“施公子這小女子倒是長的有幾分可愛。”曹夢文嬉笑道: “不知道在這人事上還……。”
施樂道:“曹公子這你放心,這種女子在花滿樓隻招待貴賓,平日裏都好吃好喝的供養著。”
“既然如此施公子怎麼舍得就這麼打殺了?這不得賠銀子嗎?”曹夢文好奇的問施安。
“這一個女子光衣服行頭就要三百兩,平日裏要請先生,琴棋書畫也少不了,這左右加起來也要一千兩。”施安說完就揮了揮手,要那些壯婦把人帶下去。
曹夢文本不願意多管閑事,這樣的女子最終少不了要淪落到風塵,倒不如長痛不如短痛。
可她一聲哀怨的歎聲,曹夢文不由的就心軟了,喊了一聲“慢”,看在場眾人都看著他,也便直說:“我不忍心這麼一個豆蔻年華的姑娘死在我麵前。”
施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笑道:“這女人能入了曹公子的眼是他的福分,既然如此我就給她送你家去。”
曹夢文無奈,隻能如初,不然這女子的命定保不下來。
一旁的王中立呼喊眾人端起酒杯來,說:“自古才子多情,看來說的沒錯。”
曹夢文對那幾個壯婦揮了揮手,她們看了一眼施安,這才把女子鬆開退了下去。
女子被鬆開後,在曹夢文麵前重重的磕過頭後,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繼續為曹夢文斟酒。
這些他看在眼裏,心裏卻佩服的厲害,這人在生死麵前什麼像都能露出來,一個女子,不卑不亢卻是難得。
“曹公子我前日讓人才紫禁城裏學了一段豐收舞,大家一起看看,倒是與那鶯歌燕舞相比無聊的厲害,各位請看。”施安說完,拍了倆下手掌,一隊紅袖綠衣的年輕女子踏著輕盈的步子走了上來。
米從她們的袖子裏朝天灑去,曹夢文下意識的去躲,身旁的女子打開折扇給他擋在了頭頂,低語:“一會還有水。”
曹夢文點點頭,再看已經舞起來的女子,模仿農民豐收時的動作,曹夢文長在村裏,自然知道看得出來,但這些動作化成舞,行雲流水,倒也美的厲害。
眨眼這些女子一起退了出去,隻見幾個穿短衣短袖的男人跳了進來,肚上掛著小鼓,“劈裏啪啦”敲了幾聲後,一個農婦打扮的女子輕輕踮著腳尖走了進來,她手裏拿著鼓模樣手掌大小的東西,伸長胳膊搖著裙擺繞了一圈,從女子手裏的東西灑出來的水水灑在了了眾人身上,幾家公子就已經罵了起來,隻聽李家公子罵的最厲害:“瞎了你的狗眼?”
女子聽後,眼睛看了一眼李家公子,嘴角掛著笑,又聽施樂說:“李公子這位可是我大哥的女人。”
李公子聽後,探前頭細細辨認,果然,隻是這太原城裏的花樓老鴇換了一件衣服著實認不出來,他笑道:“自然知道,隻是我說瞎了眼的是我。”
曹夢文聽了不由的打量這個李公子,一身白衣,長的清秀,但從其神色看來,定不好相與,他左右倆邊坐了一個半百的老人和一中年女人。
施安見曹夢文打量李公子,他便站起來,親自到李公子麵前斟滿酒,回頭對曹夢文說:“倒是我疏忽了,這是安公公的侄子李問。”
曹夢文才桌子前站了起來,清朝太監權雖被緊緊的束縛,平日裏也不敢太放肆,但畢竟是親近皇家的人,不敢得罪,更何況自己爹在朝為官,更是不能。
那李問公子見曹夢文站,嬉笑著端起酒杯,也站了起來,笑道:“曹公子今兒個我可是粘了您的光了。”
“李公子今兒個都知道是迎我,卻是把真正的大人物隱了,我看大家夥都被這胭脂氣蒙逼了眼睛,看不到李公子的福光。”
曹夢文說完再打量眾人,看他們一頭霧水的模樣便知道這安德海還沒傳出名聲,隻怕這件事施安也是才知道但。
施樂猶疑的問:“這安公公是……。”
“伯父隻是陛下身邊的一個太監,各位請了。”說著端起酒杯一口喝過後,伸手請了曹夢文。
曹夢文喝過後,酒杯還留半杯,搖了搖頭,說:“這酒與我家的差一些。”
施安和李問看著曹夢文,等他繼續說下去,一旁的王中立卻笑道:“眾位有所不知,曹家現在做釀酒生意,這才和這幾家糧商較上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