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五十四章行酒詩(2 / 2)

施安故做不知道,倒是李問深究:誰家這麼大的膽子。

說起這李問雖也是才笑富貴,自從叔叔安德海成了皇帝身邊的紅人,李家的權勢更是達到了登封,但李問卻高興不起來,別人見他都恭恭敬敬,可因為叔叔是太監好像總比別人低一等。今兒來山西,除了施安聽過自己家的名頭,別人隻當他是普通商賈的兒子,倒是這曹夢文提起安公公就明白自己的來頭,心裏頓生好感。聽曹夢文被商賈欺負,自然要出頭。

“我得了個酒方子,唐朝傳到倭寇國最近又機緣巧合到了我手裏。這做酒不得要糧食,這些糧商卻賣的貴,普通人吃不起,我這小本生意也用不起。”

李問重重的把酒杯砸在桌子上,罵道:“堂堂巡撫帶公子能被這些商賈欺負,不行,我等父輩為大清生死置之度外,還能被如此欺負?”

曹夢文心裏暗想:“倒是我以貌取人了,這李問還是個性情中人。”便走到李問身邊,親自斟酒說:“已經和他們約定了談判的日期,就在明日。”

“曹公子我等去把這些商賈的宅子給燒個一幹二淨。”

一旁的施安可真的嚇了一跳,但心裏對曹夢文卻加了一層戒備,勸道:“這等商賈與朝廷裏瓜葛也很深,各家也都有孝敬,要不是曹巡撫在浙江他們他們定不敢,曹兄弟可有辦法。”

“有是有,隻是……。”

一旁的李問見曹夢文說話吞吞吐吐的,便著急了,問:“隻是什麼?”

“沒銀子。”曹夢文說完趴在李問耳邊低語:“現在這些銀子還是從縣城挪動的。”

李問見曹夢文要偷說什麼大事,隻道:“這是一些小事,兄弟想要多少?”

李問如此,身旁的半百老人看不下去了,咳嗽一聲,李問神色一變,便告訴曹夢文:“這些話我等三人私下商量。”

李問坐下後,先前安靜的身邊聚了不少人,這些人都心裏有了猜測,公公毫無疑問是皇帝身邊的人,再看施安和曹夢文處處將就李問,這公公怕是皇帝身邊的紅人。

施安等舞畢後,便對眾人說:“城內的花樓都是一些秀才,我等也是秀才,我想在座怕不比他們差,今兒個便一人以這水,這山,這花滿樓有多做詩,可好?”

李問排桌叫好,曹夢文也點點頭,至於其它人,見施安作為主人家這麼說了,肚子裏沒幾滴墨水的也勉強同意了。

曹夢文卻插嘴說:“各位聽完一言,這詩不比拘泥於自做,先人前輩的也有應景的,那也好?”

那些因不會做詩發愁的聽了曹夢文的話拍手叫絕,王中立更是大笑,說:“我就出個彩頭。”說罷便把身上的玉摘了下來。

“主人家自然不能小氣,我把得來的鳳釵做頭彩,可好。”

曹夢文不知道,這施安所說的鳳釵傳說是李清照的東西,這東西送紅顏知己自然合適不過了。

施安便先起了頭,道:“環山九脊十二鬆,二十少年郎舉杯對皇上。”

曹夢文聽後,看看遠處的山峰,心裏便了然,高聲喝彩,並舉起酒杯對著紫禁城的方向。

二十人齊舉對著紫禁城的方向。

這施安做的詩不怎麼樣卻帶了皇帝,自然比一般的詩更好一些。

施安喝了一杯酒後,對曹夢文道:“可有了?”

“清風不識杯中酒滋味,何必蕩起這波浪紋來?”曹夢文信口說出,在場的愣了愣,齊聲笑了起來。

李問指著曹夢文說:“曹公子才思敏捷,才思敏捷。”

施安更是讚道:“押韻的勉強,卻是有意思的很。”

到王中立,他站起來說:“我就來首古人的詩,總要有人帶頭不是?”

“醉酒且嗬嗬,人生能幾何。”

施安拍著手道:“我等最大的不過二十五歲,怎麼就這麼惆悵,該罰。”

王中立舉起酒杯喝過後,坐下便神遊去了。

眾公子好不容易把詩說念完後,都鬆了一口氣,平日裏這些都是不讀書的,光念前人的詩就有幾人出了醜,做詩怕是要鬧更大笑話。

足足熱鬧了一天,臨近傍晚,曹夢文酒醒了,見施安坐石頭上日頭落下,便晃晃悠悠的走過去,問:“這裏安靜的厲害,要是每天能如此給個神當也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