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爺是要一輩子做生意?還是……。”
“自然做生意了,大把的銀子抓在手裏才是真的。”
“痛苦,隻有做生意才能大把的抓銀子,像那些官府裏坐到老爺拿銀子的時候偷偷摸摸,還以為是他生下個哇娃娃。”財神說完,和眾人笑了起來。
“如此也好,不必去做那齷齪的官,自由自在的。”喬田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李明富追問曹夢文:“曹老爺看你年紀輕輕,是不是很未成家?”
“早定了親,過一些日子就成親。”曹夢文說完,打量李明富,見他失望,便安慰道:“令侄女怕是將來要大富大貴的。”
“借你吉言,曹老爺我們再喝一杯。”
曹夢文放下酒杯,問一直沒有說話的吳梅:“剛才那女子彈的如何?”
吳梅一個機靈,笑道:“好,好,平日裏哪有這等福氣,今天多虧了曹老爺。”
“客氣,客氣。倒是你們倆家如此交好,平日裏可以去常聽。”
曹夢文說完,隻聽裏麵的女子說:“李府隨時恭候曹老爺,到時小女子在靜湖為曹老爺撫琴。”
“怕李老爺不歡迎我這個不速之客。”
李明富忙說:“曹老爺生意歸生意,交情歸交情,隻要曹老爺來,李家便用一百零八道菜招待。”
曹夢文笑道:“如此倒是不敢去了,怕一頓吃成個胖子,從李家的門出不來。”
裏麵的女子笑盈盈的說了起來話:“以前我叔叔身材碩大……。”
她還沒來得及說下去,李明富就著急忙慌的說:“夢蘿你快一些回去,看看你成何體統。”
曹夢文卻覺得這個女子到比那些大家閨秀要好得多。
隻聽吳梅說:“今天既然夢蘿來了,而且在坐到都是你李明富對兄弟,隻有曹兄弟是外人。”說道此處,他停頓一下,笑道:“將來我們都是兄弟,沒什麼不成體統的。”
夢蘿的手勾起琴琴弦,一聲清脆的常音,道:“叔叔伯伯,曹公子,既然都不是外人我便敬各位一杯。”
“這,夢蘿,這……。”
“叔叔既然不是外人,倒也沒什麼,夢蘿醒得了。”
曹夢文為她搬來椅子,她坐在他身邊,小二拿了杯子進來,看到夢蘿,神色詭異,隻聽吳梅說:“你這個小二不規矩。”
嚇得小二著急忙慌的跑了出去,引得一旁的財神笑道:“怕這孩子將來也是一個大商人,到時候見了我等再說起今天的事,那也是一件美談。”
喬田連連點頭,他雖說商賈之流,但自命清高的清流,對這雅事這樣不一樣。
一直不說話的張少景說:“怕不是對夢蘿姑娘有企圖。”
“他敢?”吳梅差一點要拍桌子了。
一旁的張少景卻一點也不怕,繼續說:“敢不敢的我們說了不算,隻看夢蘿姑娘的美貌能不能讓人豁出命去。”
曹夢文打量他們二人,麵露了然,說:“我看因為夢蘿得了山西巨商也是將來戲文上的一段傳奇,怕是名字叫……。”
財神急得問“叫什麼?曹老爺快一些說,要叫什麼了?”
“薛寶釵在寒窯等了那薛仁貴十五年,我看夢蘿和那大戶少一些,十年,我卻也不知道叫什麼了?”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曹夢文忍不住笑了起來,目光看看夢蘿,神色沒有絲毫變化,端起酒杯一幹而盡。
李明富打岔道:“今天還是來談生意,既然曹老爺決定不在強意收購糧食,那我們也就放心了,實話告訴曹老爺,今年是個豐年,南麵打的厲害,但有糧食,百姓買得起。”
曹夢文點頭應了,連幹三杯,迷迷糊糊的看著這幾人,晃晃悠悠站了起來,喊了李順嘴進來,說:“各位我先走了,這太原熱鬧,好好玩樂幾天便又要讀書寫字了,煩人的厲害。”
吳梅道:“讀書才是正經事,山西的讀書人卻如此荒唐的經商,十年不歸家是常有的事,做官多簡單,十年做到知府。”
曹夢文被李順嘴扶著笑道:“十年知府能賺十萬,我十年能賺一百萬,怕是要當十個知府在活了。”
“曹老爺可知道那沈一番?走了三十年,回來說白發蒼蒼的老朽一個,家裏隻有一個孫子,孤零零的回太穀養老去了,怕是可悲的厲害。”
曹夢文仰頭長嘯一聲,說:“莫說區區三十年,再來個三十年也不後悔,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