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夢文不明白,看著孟長風,等他解釋。
“這還不明白,而且這一次有幾家大戶的小姐,雖與我們不在一起,但也會聽我們吟詩作對,說不準就有一段緣份。”
曹夢文聽後,便打趣,問:“那朱家的小姐怎麼辦?”
孟長風沉默了,一旁的李順嘴笑道:“怕是就這麼拋棄了,真是可憐的女子。”
大概這也是孟長風的主意,他沒反駁,隻說:“朱家的小姐粗俗,而且她爹也不喜我,嫌我種不了莊稼,無奈。”
曹夢文了然,孟長風如此選擇也倒是正常,世間都說負心莫過於讀書人,可誰知道讀書人為了出人頭地,什麼苦都能吃。
“小人。”
不知道為什麼,李順嘴和孟長風從第一麵就互相不對付,孟長風聽到李順嘴罵他是小人,抬起頭罵道:“你這個生兒子沒屁眼的。”
“怕是你一輩子都中不了舉,誰不知道你孟長風,在太原城裏也是出了名的秀才。”
“你。”
曹夢文算是聽出來了,怕是這孟長風在太原城裏發生了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但他不願意讓這二人就這麼吵鬧下去,便喊了一聲,說:“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
孟長風冷哼一下,說:“子阜我們這也去占個好地方,東西我也準備了,我們二人直接後。”
曹夢文點點頭,便帶著李順嘴在一旁安頓了一番,讓他還是要租一間店鋪,把牌子立起來,在雇一些釀酒的師傅,先把生意做起來。
李順嘴也明白不好讓曹夢文為難,瞪了一眼孟長風便趕了馬車走了,曹夢文笑道:“兄弟在這裏稍等片刻,我與裏麵的人告辭再跟你去參加這群英會。”
孟長風點點頭,在曹夢文進了長秀門裏,他說了一句:“怕也隻有你曹夢文稱得上一個英字。”
曹夢文先與常美人告了辭,安頓了要一日三餐都吃,也不要嫌棄下人們伺候不好,出來,又去見了上堂主和陳二,見麵陳二便說:“怕是找曹老爺參加那學政大人那周公子舉辦的什麼賞園會。”
“正是。”曹夢文這才想起來,這陳二也是個附庸風雅的人物,怕是這樣的盛會是聽過的。
“可惜了,我如果不是沒個功名,這如此雅會自然會去。”
“果然。”曹夢文心裏如此道了一聲,隨即笑道:“那我便告辭了。”
曹夢文離開後,陳二便和上堂主說:“你考慮的如何?吳梅給你的條件可不低啊!”
“陳二你從來都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怕是曹老爺還沒看出你什麼麵目,你別忘記了曹老爺可是明字輩的,更是那老家夥的徒子徒孫,要是惹急了,你吃不了兜著走。”
陳二笑眯眯的說:“我自然知道,這不是說了?不讓他曹夢文賠,隻是少賺一些,大不了是個不賺不賠,可如果讓他這麼玩下去,怕山西的糧商都會賠。”
上堂主冷笑一聲:“你們倒是聰明,讓我當這個惡人,我們在南邊,要是得罪了曹老爺,怕是他爹少不了和我們算賬。”
陳二道:“現在浙江巡撫也自身難保,今兒個剛收到消息,太平天國幾路進軍浙江,怕是要不了多久,這浙江也會落在他們手裏。”
上堂主臉色一變,這消息倒是個好消息,隻是湖光一帶不知道怎麼樣,如果湖光被占,那糧價可想而知,自己這一船的糧食豈不是天價。
可轉念一想,這太平天國到底能蹦噠多久不知道,現在他的銀子已經夠用,再多還有什麼用處,倒不如安安穩穩的拿了曹夢文的銀子,將來去南洋。
如此念頭,陳二對他的勸說便打動不了他,上堂主站起來,對陳二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二無奈,背過身,說:“那天我聽說這曹老爺也在場,還有這蘭兒什麼都不說,不知道這裏麵有沒有什麼貓膩。”
“花娘到底是怎麼死的我不知道,甚至連屍體都沒看到,但曹夢文我試探了,手無縛雞之力,殺不了花娘,最能殺她的就是那個蘭兒,但她沒必要這麼做。”
陳二冷笑一聲,說:“要是曹夢文吩咐得呢?畢竟是常美人的徒弟,明字輩的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