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裏倒是有一個去處,沒一個月也有銀子拿,等到明年去浙江,我便帶他也去,如果能在我爹帳下立下功勞,怕將來回來也有個安身立命的本錢。”曹夢文這是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狗三聽後卻有一些猶豫,屋裏的女人聽了哭哭啼啼的出來說:“不能把虎兒帶走,我們在這村裏挺好。”
“娘,娘你怎麼哭了,別哭 虎兒哪裏也不去。”
狗三看這這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的母子,心一橫,說:“不知道秀才老爺的爹是……。”
“我爹在浙江巡撫任上,南方太平天國做亂,拜上帝教,等到明年我便去那邊做生意,便少不了虎兒的幫忙。就算將來立不下功勞,我也會讓他在曹家領一份功勞。”
狗三手裏抓起魚,對女人說:“哭哭啼啼的這般在秀才老爺麵前丟人了,這是貴人,願意帶兒子,快去把魚做了,把酒抱出來。”
“虎兒,娘舍不得你。在出門在外怕連小命都丟了。”
曹夢文看他們如此也想起了自己娘,自己娘自己怕是連臉也記不得了,也便不敢想了,又想起了自己的嫂子,她便如同自己的娘一般。
“婦人之仁,怕是虎兒將來連這片祖地也看不住,倒不如現在出去見見世麵,將來回來也沒有人敢小看。”
“也罷,隻等他走了我便當再也沒生過這個兒子。”說完拿著魚便進屋裏去了。
狗三對曹夢文尷尬的笑了笑,說:“虎兒那就托付給秀才老爺了。”
曹夢文看這虎兒,他現在怕是還沒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便問:“你可願意和我去外麵?”
虎兒看看狗三,點點頭,他雖然笨,但卻一點都不傻,該明白的都明白。在外麵比待在家裏好,笑嘻嘻的對曹夢文說:“我願意,我願意跟著秀才老爺到外麵去。”
驚覆在一旁說:“我早一些年便有這個念頭,但孔家比不得子阜,我們都是世代讀書與沙場上的將軍攀不上一點關係,我隻能盡可能的教授虎兒讀書,但現如今看樣子他書是讀不進,孔子也說過有教無類,怕是虎兒上戰場立功是最合適不過的。”
狗三疼愛的撫摸著虎兒的腦袋,在一旁交代著話,王洛依則低聲問:“倒是有這虎兒保護你也便放心了。”
曹夢文笑眯眯的點點頭,狗三臉上露出笑臉,對虎兒喊:“快去,快去把咱家祖傳的那個桌子搬來。”
虎兒進了屋裏,狗三含著淚,說:“秀才老爺虎兒就托付給你了,將來有什麼得罪的,我這個當爹的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
曹夢文趕忙去扶這個就要對他下跪的男人,說:“怕是沒什麼能得罪我的,將來的事誰能知道,這虎兒未必不可在軍中闖出一片天地。”
狗三讓虎兒給曹夢文磕頭,曹夢文這一次沒扶,這虎兒可不是他能扶得起來的,身體如同一頭牛一般的重量。
剛才在虎兒揮舞拳頭的那一刹那,曹夢文便想當初的登山鷹與王落汗能打得過虎兒嗎?怕是打不過。
如此想著,他便明白自己得了個寶貝,對狗三說:“每一年我給虎兒銀子,但他留一半,剩下的那一半我會派人送來,或讓虎兒親自送來。”
狗三推脫說:“秀才老爺不必如此,您收留了虎兒我已經是感恩戴德,不可,不可啊!”
王洛依笑道:“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哪那麼多的事,將來怕夢文的安全就靠虎兒來,他要是不拿銀子,怕是我們也不敢讓虎兒跟在夢文身邊。”
狗三立馬對虎兒說道:“將來要是誰敢對秀才老爺舞刀弄槍,大師傅傳你的武功就都用出來。”
虎兒看著自己的爹,試探著問:“能用?”
狗三笑道:“以前不能用,跟了秀才老爺就可以,你打了人爹沒銀子,但秀才老爺有。”
曹夢文嚇了一跳,這狗三對兒子如此說豈不是自己是冤大頭,正要反駁,隻聽王洛依說:“以後見到有人在夢文,一件事秀才老爺身邊有人舞刀弄槍的,上去就拍他。”
虎兒高興的笑著,曹夢文和驚覆互相看看,隨即一起笑了起來。
虎兒的娘把魚端了出來,又進去把羊肉端來出來,對虎兒說:“好好吃,怕是你這是最後在家裏吃的一頓飯了。”
曹夢文為了不讓虎兒的娘擔心,便說:“今年過年虎兒還是能回來的,也不遠處,就在太原。”
“如此最好了,我兒還能回家過個年,最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