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三聽虎兒娘說了半天,便罵道:“你個婦道人家嘰嘰歪歪這是幹什麼?快,快,把山雞端上來。”
曹夢文勸道:“本是人之常情,娘舍不得兒子受苦這是自然,可是兒子又少不了惦記著娘,人之常情,不必過於苛責。”
正要吃飯,門外走進來了孟長風和子與,子與一進門便說:“大哥你原來在這裏有吃的,我和德進早餓了,本和你商量去哪裏吃,原來你們這就吃了起來。”
驚覆站起來,說:“倒是我做大哥沒想到小弟,快,快,坐下,剛才有一件喜事。”
子與看看曹夢文,問:“喜可是子阜處來?怕就是了。”
驚覆笑了一聲,對二人把虎兒說了,再說:“子阜願意把虎兒帶在身邊,將來能有個啊安身立命的本事。”
子與上前對曹夢文供手說:“恭喜子阜。”
孟長風則不以為然,在一旁坐下,說:“子阜你別忘記了你是要趕考的,趕考是頭等大事,別的自然都可以放放。”
“今年如果子阜中了舉,那少不了要到各地去見識見識,正好南方太平天國作亂,他帶著虎兒去大家夥也放心。”王洛依說完,看看 虎兒,又說:“到時候可是盡心盡力伺候。”
虎兒用力拍了拍自己個兒的胸口,說:“放心 隻要有虎兒在,任他誰來都不下幾拳頭的事。”
曹夢文見虎兒如此赤子之心,便喜上眉梢,狗三預備出了筷子,說:“秀才老爺們吃好,我們這便退下了。”
曹夢文正要阻攔,驚覆伸手攔下,等狗三帶著虎兒進屋裏後,他說:“如此最好,如果坐一張桌子上怕少不了拘束,如此反而倒是不美。”
孟長風道:“子阜以後你絕不能讓家裏的人如此放肆,等天長日久了,怕他們會欺主。如果你哪天不在,怕嫂子也被她們欺負了。”
曹夢文想到自己嫂子對春夏秋冬,便搖了搖頭,說:“自然不會,嫂子畢竟出生大門戶,對這下人還是有經驗的。”
孟長風點點頭,道:“那便好,省得到時候少不了的麻煩。”
驚覆把曹夢文伸手在泉水裏抓的五彩魚告訴二人,子與驚奇的特意跑過去去看,回來便動了一筷子,說:“有一股清淡的土腥味。”
驚覆笑道:“盡胡說,有魚腥味還正常,怎麼會有土腥味?”也便吃了一筷子,隨即細細品嚐,說:“果然如此。”
“怕是上麵的和尚養的魚,要不然就是哪一處人家裏有魚,如是泉水萬不可能有土腥的。”曹夢文說完,虎兒便從門裏跑了出來,對曹夢文說:“秀才老爺好聰明,先前我在和尚處學武藝的時候聽和尚說以前這裏有一處水,後來不知道怎麼就沒了,有一次我去後山玩,便見了,果真有水跡,還有魚骨頭。”
“吃魚何必糾結於它的來處?它自然是成來處來,去去處去。”驚覆說完,便吃喝起來。
曹夢文笑笑,卻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王洛依碰了碰他,曹夢文便與大家夥吃喝起來,談一些風雅之事,但在曹夢文看來,這才是無聊之事。
天黑後,曹夢文便和王洛依一間屋子,小火和虎兒他娘,至於狗三則睡去了別人家,曹夢文倒是因為自己一行讓主人家出去有一些不好意思。
王洛依奔波了一路,合衣半依著牆就睡著了,曹夢文幾次想叫,不忍心,便由了她。
第二天,王洛依睜開眼,見自己躺在炕上,蓋了一床新被褥,再打量,見曹夢文在椅子上坐著,心裏便有甜味。
其實在半路把曹夢文嫂子給她的信收到了,說也是緣份,在茶鋪正好相遇,那人卻也認識她,便把信給了她。
信上說讓她決定是否來太原與曹夢文盡快完婚,小火便催促著她快一些來,
還在想著心思,卻沒覺得曹夢文睜開眼在看她,等到出聲,嚇了她一跳,問:“昨天晚上為何不躺在炕上?”
曹夢文笑道:“怕你今天羞到去不成那看園子會,豈不是見識不了太原的公子們。”
她和還要說一些話,卻聽到外麵的子與說:“子阜快一些起來,周學政到了,沒想到他老人家也知道這樣的地方,倒是突然的很,快一些迎接。”
曹夢文一個機靈,到底他還是讀書人,見學政依然有一些緊張,整理好衣裳,正要開門,卻聽王洛依說:“你就如此匆忙的出去?君子難道不講究個衣冠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