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鐵老子所在的地方可是太原城裏最破爛的地方,這去處怕是乞丐都不願意來,這裏清一色的都是鐵匠,熱的活像是個火爐子。
孟長風用袖子扇著風,嘴裏念叨著說:“這人怎麼能待在這個地方?還不給活活考熟了?”
歐陽青走在前麵帶路,回頭說:“這裏都是前朝留下來的工匠,世世代代打鐵為生,在這太原城裏,隻有這裏的出的鐵器做好用了。”
曹夢文看在眼裏卻覺得這是一處賺錢的好地方,隻是怕不能做火器,如果能行,還怕賺不了錢。
這些打鐵的匠人赤著上半身,手裏握著鐵錘子,每揮舞一下手臂,手裏頭的家夥便能很準確的砸在上麵。
有不少做出來的成品,算得上精品,隻可惜是在這麼一個地方,別人能賺大把的銀子。
想到賺銀子,曹夢文便有有一些失神,孟長風拉了拉他袖子,他才回過神來,問:“到了?”
“沒有,你這是要走哪裏去?剛才歐陽青說這外麵隻是粗俗的手裏,裏麵才是好手藝的師傅待的地方。”
曹夢文便跟著從一條巷子進去,這裏麵要小一些,茅草搭起來的窩棚下都是燒的通紅的火爐子,哪有什麼開鎖子的師傅,曹夢文便要開口問歐陽青,說:“這裏都是鐵匠哪裏有開鎖的師傅?”
歐陽青指頭繞著這裏麵繞了一圈,說:“這裏麵哪一家不能開這個鎖子,怕是這盒子上麵的鎖子也是在這裏打的。”
曹夢文看著歐陽青,等著家夥說完話,才覺查出這裏的師傅都盯著他看,也不羞,直接帶著曹夢文往最後麵走,邊走還邊說:“鐵老子的祖先是給大明皇帝打東西都,手藝了不得,這鎖子很簡單。”
一直走到巷子盡頭,這裏要稍微涼一些,整片區域隻放了一個火爐,曹夢文看得出來這地方以這一處最好,通風也好,而這好地方自然是這做好的人當家做主。
曹夢文打量,火爐裏隻有微微小火,並沒有人,便問歐陽青,說:“這人怕是不在?”
歐陽青讓曹夢文稍安勿躁,探前頭看看,指了指爐子下麵一個黑黝黝的東西,高喊:“鐵老子老子來了。”
“誰?誰敢當老子的老子?”那黑突然突然就成了一個人,這四十多歲個男人,身體壯碩,站起來,打量了眾人,目光定格在了歐陽青臉上,抖了個機靈。
“怎麼是你?”
“鐵老子看來你還記得老子我,不過今天有事找你,能不能把這個盒子打開。”
曹夢文把手裏的盒子交給鐵老子,他小心的接過,好像是認識這東西,嘴裏發出一種聲音,但許久不說話。
“你奶奶的快說能不能打開,不能找別人去了。”歐陽青說完,鐵老子就把盒子還給了曹夢文。
歐陽青愣了愣神,問:“怎麼?你也打不開?”
“打得開,但這個鎖子我不能打開,你還是找別人去吧!”
曹夢文問:“別人能打得開?”
鐵老子搖了搖頭,歎息一聲,說:“打得開,但沒有人給你打。”
歐陽青受不了別人吞吞吐吐,便問:“為什麼?這鎖子是怎麼回事?”
“歐陽青你有所不知,這鎖子是以前傳下來的,不能打開,打開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所有人一頭霧水,曹夢文更是不知所以,但他正要拿收起盒子,歐陽青卻說:“隻要打開你們之間就沒有任何拖欠。”
鐵老子眼睛一閃,曹夢文便明白了,說什麼不能打開,怕是談條件用的借口。
“一言為定。”
鐵老子從火爐下麵拿了一根鐵絲出來,一把從曹夢文手裏奪過盒子,把鐵絲插進鎖子裏,閉著眼,數個呼吸後,他的眼睜開,鎖子隨即打開。
他把盒子還給曹夢後,手裏拿著鎖子說:“這東西上麵有血,我們鐵匠從來不沾染血,怕什麼你也知道。”
曹夢文疑惑的看看鐵老子,心裏暗想:“我不知道。”但他也沒有問,小心的打開盒子,裏麵隻放了幾封信。
曹夢文看到第一封信後便把盒子合了上,沒讓湊過頭來的歐陽青看,對鐵子笑說:“怕是果真如此。”
歐陽青左右搖晃著頭,想要從曹夢文這裏看看盒子裏放了什麼,隻聽鐵老子所:“歐陽青既然你東家不願意讓你看就不要看了,這是為你好。”
“既然如此那就不看了。”歐陽青自然聰明,怕是猜出了裏麵裝了什麼。
曹夢文逃出了十兩銀子正要遞給鐵老子,卻被他擋了回去,隻聽他說:“鐵老子隻是還故人情,不要銀子。”曹夢文聽了收回十兩銀子倒了一聲謝,便帶著眾人出了這一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