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夢文一個人往自己家走,手裏拿著盒子,這裏麵裝的信能值很多銀子,裏麵記了山西各地官員與京城來往的秘信。得了這麼一個東西,他曹夢文心裏發著抖,抖的臉上蒼白。
月光下拉了一個修長的人影,這就是他,在進門的那一步,李順嘴從院子裏出撞在了他身上。
曹夢文並沒有覺得什麼,後退幾步踉踉蹌蹌的撞在了牆上。
李順嘴認出來他,上前扶住,說:“少爺我眼瞎,沒看到您,這是咋了?”
曹夢文把手裏的盒子交給了李順嘴,這東西在手曹夢文知道是個禍患,但如果不用這東西,怕是這案子要一直拖延下去,他心裏猶豫,心裏惶恐。
前所未有的惶恐。李順嘴從曹夢文手裏接過盒子,沒問裏麵裝了什麼,把在院子裏玩樂的趙兒叫了出來,倆人扶著曹夢文進了院子。
那個玉兒也在,曹夢文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她也看了他一眼,隻聽在屋裏圍了頭巾的嫂子喊:“這又是怎麼了?”
王洛依探出頭,提起裙子跑到院子裏,蹲下從趙兒手裏接過,扶住曹夢文,問:“這又是怎麼了?”
李順嘴把盒子交給了曹氏,在曹夢文耳邊說:“糧食的事,我今天晚上便要去接船,一並要安頓好,要好一些日子。”
曹夢文把手臂搭在李順嘴的肩膀上,張開嘴緩緩說:“交給你了,珍重。”
“少爺您也保重。”李順嘴從院子離開,臨走還是不放心,放幾個丫鬟看護好曹夢文,這才離開。
“沒想到上堂主的船來的好快,如果能,如果能親自去是最好不過的。”曹夢文身體疲軟無力,這這樣說完,靠在王洛依的肩膀上歲了過去。
曹氏站在台階上看著,對屋裏的孔家小姐,說:“倒是讓你見笑了,這曹少爺時時如此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王洛依對玉兒喊了一聲,她一直恍惚著神情,等王洛依叫了她好幾聲吃才緩過神來。
“快來和我搭把手把夢文背進去。”
玉兒驚慌失措,自從王洛依來了便是如此模樣,顫巍巍的靠近曹夢文,把手放在曹夢文的胳膊上,王洛依便把曹夢文扶了起來。
“扶到他自己房裏去,雖人多,但幸好又收拾出了幾間屋子。”曹氏說完,看向孔小姐,說道:“倒是讓孔小姐受委屈了。”
孔小姐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對曹氏感激的流了幾滴淚,說:“多虧了曹大哥,不然我……。”
曹氏最聽不得哭哭啼啼,便去了曹夢文屋裏,見他床邊圍了一圈人,便都趕了出去。把李順嘴交給她的孩子放在桌子打開,把裏麵的信都拿了出來,笑道:“怕是這東西嚇著了。”
曹夢文自然不會承認,做起來,說:“沒想到有這般的齷齪,實在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那你還裝模作樣?豈不是可笑?以我看倒不如好好利用,把案子處理好,將來是如何才好決定。”
曹夢文便把今天一天的事說給了曹氏,這盒子的來曆也沒有隱瞞,就這般,曹氏聽完後,倒是笑了起來。
“嫂子你笑什麼?”
“笑你不過是因為那般小人物就這樣牽腸掛肚,但既然懷疑,那就去見見這采花賊。”
曹夢文點頭應了,從床上坐起來,俯下身子聞了聞,一直把整個床都聞了一遍。
曹氏看在眼裏,便問:“你這是什麼做派,聞什麼?”
“嫂子我床上有一股味道。”
“你那個幹妹妹的味道,你也別擔心,我已經給你說過了,不會與你為難,以後便當她是妹妹就行,將來有好人家嫁了就是了。”
曹夢文因為這件事也一直牽腸掛肚,現如今說好,自然放寬了心。
這院子裏突然就人多了起來,許久耳邊都是女人的說話聲,他便想要一處大宅子,想到宅子,便想到了嫂子趙家的大宅子。
一直說是要買回來,可一轉眼就給忘記了,此刻響起來,他便問嫂子:“趙家的宅子在哪一出?”
曹氏愣了愣神,便說是在城外的一處莊子裏,叫上平,在哪裏是趙家的祖宅子,太原城裏也有一處,是前十多年新修的,就在裏這裏不遠處。
曹夢文便問了詳細的地方,說:“先前不是和嫂子說要把宅子買回來嗎?過了好一些日子都沒記起來,明兒個先前看看。”
曹氏搖了搖頭,對此她卻並不樂於,說:“少花一些銀子,雖送來不少銀子,但還是留著做生意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