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夢文第二天是被曹遐在院子裏吵鬧起來的,好像來的很匆忙,他睜開眼,看到麵前的王洛依,伸了伸手,很空乏。
“天亮了?聽到聲音卻不見人,人哪去了?怎麼沒見到他?”
“去請大夫了,曹遐怕你受了風寒,不能如此操勞,銀子多少能賺夠,還是多玩樂。”
曹夢文笑了起來,笑的渾身都疼,問:“倒是奇怪,還沒有聽過讓人出去玩樂的。”
“也沒有聽說過不喜歡出去玩樂的男人,別人是夜不歸宿,而你倒是與那些古板的老先生一樣,每天想著賺銀子。”
“哦!渾身都疼,怕是那個采花賊已經去了,今兒個倒是第一次起的這麼晚。”
王洛依扶起曹夢文,她倒是不羞不邵,幫著曹夢文穿好,曹氏從門外走了進,說:“也商量好了,下個月就是個合適的日子。”
王洛依低下了頭,曹夢文卻好奇的問:“好日子要幹什麼?”
“你說能幹什麼?自然是成親的日子了,也不是很冷,合適。”
曹夢文穿好鞋,雙手揉搓著自己的臉麵,許久,長舒了一口氣,說:“這地方是小一些,這便去把宅子買下來。”
“這就去?”
曹夢文拉著王洛依走到院子裏,曹遐正好請了大夫回來,他卻跑出院子,曹遐在後麵喊:“東家大夫來了。”
“跟著我,邊走邊看。”
曹遐愣了愣神,看曹夢文已經跑出了巷子,便對大夫告了一聲罪,拉著袖子便追了上去。
“這是幹什麼?哪有邊跑邊給人看病的。”老頭不忙的說完,身體突然被曹遐背了起來,隻聽他說:“多給銀子。”
老頭拍著曹遐的後背,說:“多給銀子也不行,這沒有這樣看法,那是病人?跑到那麼歡快,還帶了個女人,怕是比你還好。”
“東家受了風寒,無論如何都要跟上去開一副藥,不然不放心。”
曹夢文停在一處大宅子麵前,上麵的匾額還是破破爛爛的,但依稀可見一個趙字,怕是還沒有人住。
大門緊閉,上麵一塵土,王洛依喘著氣問:“這怕是沒有人吧!”
曹夢文上前敲門,一連拍了十多下,曹遐和大夫才趕來。
“東家大夫來了,先讓地方給你看看,如果沒有大礙的話我便把大夫送回去。”
“送你個頭,從這裏繞過去就是我家,老頭子沒老,還能走回去。”
曹夢文又敲了一下,見沒有人,失望的回頭,看著王洛依說:“怕是沒有人。”
大夫問:“來這趙家原來的府邸幹什麼?”
曹夢文說:“這是我嫂子以前的家,現在想買回來,卻不見個人,沒辦法了。”
大夫咳嗽了一聲,走上台階,說:“有人,有人,現在住在這裏的姓嚴,這家也倒黴,搬進來一天就破產被官府抄了家,現在住在裏麵的是他家的小兒子,要不是說這宅子不吉利,怕早被他賣力。”
曹夢文又敲了幾下,不見開門,大夫便說:“怕是又去哪裏喝酒去了,要不就是在裏麵還睡著,來,來坐下,先把脈。”
曹遐上前,給撲了一張放在門口的席子,曹夢文和大夫坐下,一個男人從巷子裏跑進來,手指頭指著那大夫罵道:“你這個害了良心的畜牲,怎麼還待在我家門口看病,不就是不還銀子嗎?老子有錢了,自然給你。”
“小子你的運氣來了,這是來看你房子的,賣不賣?”
這男人隨即臉色一變,掛著笑說:“原來是貴人,快,快請。”
曹遐擋在曹夢文麵前,說:“和我談。”
那人一臉的笑,抖了抖身上破爛的衣服,笑道:“自然,自然,小人也曾經富貴過,現在落魄了,就靠貴人了。”
男人走上台階,對曹遐說:“先讓我那婆姨把門打開了,貴人才能進去看不是?”
曹遐讓開路,曹夢文和大夫挪了挪位置,一邊聽他喊,一邊聽大夫說。
“怕是跑了這麼一圈病也好了,但你這身體看很虛弱,調理調理要好得多,將來成親也能快生娃娃。”
大夫說完,回頭看看王洛依,見她背過身,故意裝著打量什麼地方。
“臭婆娘你快打開門,有客人到了,是不是在裏麵偷人了?”
喊了好一會,大夫已經把藥方子給曹夢文寫了,門還沒開,曹遐給了地方銀子,送到一邊,隻見大夫拉了拉他說:“少給他一些銀子,給了也是送去了賭場。”
曹遐感激的看看大夫,道了一聲“慢走”後,回到曹夢文身邊,把藥方子收起來,問:“能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