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遐到底還是土生土長的農民出生,根子裏就是在想著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便對曹夢文說:“如此豈不是不近人情。”
“當然,幹活努力的要留下。我知道這規矩,但日聚在一起就會惹是生非。”
曹遐盡管不樂意,但還是點點頭,隻要說曹夢文說的,他都會不折不扣的去做。
曹夢文便交代曹遐去做了,安頓這些人又是很大一會功夫才能,他便讓木匠趕快把人叫來,盡快把活幹完。
此後,院子裏好像就沒什麼大事了,隻是不知道歐陽青把那采花賊送到衙門情況如何了。
甚至他都沒覺得怎麼樣就已經晌午,曹夢文抬起頭看看日頭,出了門外,老婆子還在,她見曹夢文出來,站起來,說:“我便知道少爺沒走,已經打發我姑娘去準備飯菜了,您家嚐嚐,看給小姐做合適嗎?”
“倒是想嚐嚐了,你這個婆子要是還能做,我定用你。”
婆子手戳著手,說:“老婆子許久沒有見過小姐了,不知道小姐啥時候過來,老婆子老了,腿腳不方便,出來一趟麻煩的很。”
“快,快,這一倆天嫂子便能來,婆子每人都來豈不是能碰得上?”
婆子笑了起來,點頭,說:“說的是,說的是。”
“婆子你說這趙家怎麼就沒落了,我看曾經也是大戶人家,怕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怎麼就如此模樣了。”
曹夢文一直好奇這趙家是怎麼了,嫂子也一直沒說過,現在遇上了自然要好好打聽。
大概過了許久,這婆子要想好一會才行,曹夢文便等著,隻聽她說:“這趙家以前是和官府做生意的,趙家的男人一個比一個聰明,一個比一個有魄力,在這個院子裏的姑娘那個不想和趙家的男人睡上一覺。”
“娘你又胡說了。”這婆子的女兒帶了個籃子來了。
先前曹夢文聽得如此一時沒發覺,抬起頭,看她身後有一個男人,戒備的看著曹夢文,猜測應該是她男人。
“我這是實話實話。公子她做好了,倒是很快,比我快,當年小姐可有能等了,燒個一天的湯小姐就等一天。”
曹夢文高聲喊了曹遐出來,說:“你小子今兒個有口福,這是我嫂子曾經廚娘的女兒的手藝。”
曹遐探頭對著籃子嗅了嗅,笑道:“香,香。”
女子打開籃子,一壺酒,一盤子熱騰騰的肌肉,邊上還放了饅頭,說:“時間緊,怕是公子走了,便匆匆忙忙的做了。”
“這一籃子得多少銀子?”曹遐好奇的問:“以前聽皇宮裏的太監說,一個雞蛋九兩銀子,這也隻能皇帝才能吃得起。”
老婆子笑笑,說:“這小哥就不知道了,內務府和廚子不是一個地方的,內務府買了雞蛋,廚子給做,分的明明白白。”
曹遐尷尬的笑笑,曹夢文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便說:“曹遐是個精打細算的掌櫃,長水交給他我是放心的很。”
“東家大方,這錢就要靠這些掌櫃的給把著,反正是能省錢則省。”曹遐取出酒,恰好倆個杯子,拿了出來,給曹夢文倒上。
“曹遐你也喝一些,平日裏怕是連酒都不敢輕易喝。”曹夢文見他眼攙,卻不給另一個杯子倒酒,便說:“今日無事。”
曹遐搖了搖頭,拒絕了,對曹夢文說:“東家這君子就應該沒有無事的時候,死死保持心思精明。”
曹夢文看著曹遐,愣了愣神,恍然大悟,倒是忘記這個曹遐的性格了,笑道:“既然如此那便不喝,但我喝多了,你可不能糊塗。”
“自然。”
曹夢文拿起一雙筷子交給曹遐,說:“這吃可吃不糊塗。”曹遐笑著接過,巷子外傳來一陣馬蹄聲,曹夢文心裏正疑,隻聽曹遐喊了一聲“東家小心”,一聲槍響,曹夢文夾在筷子上的一片肉掉到了地上。
恍惚間他看到一個男人冷笑著騎馬穿過他麵前,與此身邊還有一個黑影倒下有人替他擋了這個槍子。
一聲娘,曹夢文鬆了一口氣,不是曹遐,他們沒事,但隨即看著老婆子冒著血看著他,打了個機靈,這婆子給他擋了一槍。
“東家,東家沒事吧!沒事吧!這青天白日的,怎麼就敢刺殺東家。”
“婆子,快看看婆子,去請那個大夫去,救過來,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