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遐聽曹夢文說他不讀書,便反駁說:“東家這讀書了也沒有聽過麒麟和獅子放在一起的呀,東家這可容不得開玩笑的。”
“聽我的,放一個獅子一個麒麟我們隔岸觀火,等到什麼時候分出了勝負,那就讓誰當我家守門神,每天好吃好喝伺候上。”
“東家這……。”
曹夢文對曹遐搖了搖頭,麵向池塘,說:“不知道這一次與吳家他們競爭的結果如何。”
“東家放心我們穩賺不賠,既然他上堂主把糧食交給了我們,隻等收成不好,賣出去是數倍的價格。”
曹夢文考慮半天,如果這麼做了他良心上過不去,不知道有多少百姓要餓,那……。
“東家我知道你不忍心,但我們的酒坊也需要糧食,如果在太原像在縣城那麼生意紅火,糧價一定會被帶動起來,我們長水的生意要被影響。”
這一點曹夢文不止一次想過,所以才不得不想了這麼一個辦法,把糧價控製在山西,隻有這樣才能一勞永逸。
這個辦法的壞處如果他心狠一些便沒那麼多麻煩事,為此他先前想了辦法,就是酒隨著糧價的變化量也隨即變化,這樣,酒願意會保持一個水平。如此並不能算是萬全之策,糧食是必須的。
“東家今兒個我就吩咐下去,很快這一頭獅子一頭麒麟就能臥在咱們家了。”
曹夢文正要和曹遐逗樂,聽到動靜,隻見二子帶了眾人拿著掃把,推著車往他這邊走來,他見了曹夢文笑著高聲喊:“公子,都來了,定然能很快把這院子打掃的幹幹淨淨。”
曹夢文想了想,既然修了,索性把他們的屋子也修繕一下,不然院子裏有這麼一處地方也不是很得體。
把曹遐叫到一邊,低語:“給他們把屋子也修繕一番,修的不怎麼好,可看上去也別那麼破爛。”
曹遐點點頭,曹夢文說的他自然醒得,便把那倆個木匠叫了來,他們一人手裏拿了一張紙,上麵記了不少東西,他們二人給曹遐看,一個略微胖一些的說:“曹公子這些都是這院子需要修繕的,雖看著多,但都是一些防患於未然的東西。”
曹夢文了然,便指了指已經開始幹活入了曹家門的男男女女,說:“把他們的房子都修繕一番,不要太好,看著整齊就好。”
木匠高興的點點頭,應了一聲,碰了碰身邊的人,說:“這家夥蓋房子倒是一把好手,這仆人不能住的太舒服了,能遮風擋雨,主人家看著好就行。”
曹夢文想了想,又搖搖頭,和曹遐往一邊走去,低語:“你說這一家人住在一起難免會有一些事端,不如讓他們分開了住如何?”
曹遐不明白,眼神遲鈍的看著曹夢文,問:“這一家住在一起沒什麼不好,死心塌地的為東家幹。”
曹夢文還是不放心,這些人時常住一起,更何況進出都是後院子,多少讓他有一些戒備,想到此處,更加堅定了曹夢文不能讓他們住一起,更何況,這孩子要是一多,也是對那些人是個負擔。
“東家要是你不想讓他們都住在這裏,那就留下幾個老實可靠的,別人都弄到酒坊去如何?”
這倒是個好主意,曹夢文拍了拍曹遐肩膀,依然低語:“這認識的人聚集在一起容易生私心,還是離開一些為好。
“隻是東家,這怕是不人道,如果不能讓他們一家見麵,時間一長不是容易生間隙,與曹家不利。”曹遐說的到是不無道理。
曹夢文便又想了個主意,說:“他們不是想要個容身之處嗎?酒坊幹活可比在府裏幹活賺銀子要多,怕是幹上個幾年就能有一處房子,這一家時常就能聚聚,豈不是好的很?”
曹遐說長水的掌櫃的,自然知道長水的工錢是最高的,年末還給股息,要是勤勞一些,賺個五十兩不是什麼大問題。
“東家這長水和酒坊裏的工人怕是比一般人家的掌櫃的都賺的多,在縣城,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走親戚進我們長水。”
曹遐倒是又提醒了曹夢文,一直以來長水和酒坊都沒有個什麼固定的規矩,曹遐和許觀台都是靠著估摸來管理,這種辦法遲早會出問題。想到此處,曹夢文覺得必須要解決,否則後患無窮。
“怕是有人的親戚已經進了酒坊吧!”曹夢文試探著問。
曹遐沉默片刻,點點頭,說:“我和許觀台都沒有什麼親戚,都是手下辦事的人的親戚,先前找不到工人他們便來了,我們還很歡迎。”
“不能再這麼做了,等太原這裏建立起,便要把這些有親戚的都開出去,可以多給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