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美人與玉兒格外的清靜,也有可能是倆人同樣的感覺有寄人籬下的感覺,也許都是出生風塵。
她們會在私底下說一些關於男人的話,當然這隻關於曹夢文,而常美人告訴玉兒她與自己的徒弟是怎麼認識,現在他成為了青幫的明字輩分,將來在南麵做生意要有多麼的安全。
二人在外麵看著曹夢文與王洛依拜堂,而常美人拉了拉玉兒的袖子,說:“你心裏不高興?”
玉兒在常美人麵前沒有絲毫的隱瞞,點點頭,笑道:“雖說如此,但還能有什麼辦法?”
常美人對此也無能為力,她要等到曹夢文要到南方的時候也跟去,在曹府她感覺莫名其妙的壓抑。
曹夢文拜堂後便和來的客人喝酒,他麵色難看,一旁的曹遐時時關注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一直到喝酒喝的倒下,曹氏便吩咐人把曹夢文送到房間,這一整天的熱鬧也隨著客人的離開安靜了下來。
入夜,孟長風在曹夢文的門前敲門,喝醉的曹夢文突然睜開眼,嚇了一跳王洛依,隻聽她問:“外麵是誰。”
孟長風遲疑了一下,才說:“子阜我有話和你說。”
曹夢文張開手臂,王洛依把胸口的花給他摘下去,見曹夢文還張著手臂,她索性把外麵的袍子也脫了下來。
他舒服的伸展了一下,回頭看著麵前自己的女人,笑道:“比平常要漂亮一些。”
王洛依羞的低下了頭,推了曹夢文後背說:“孟長風叫你,大概是有事,快一些出去吧!”
曹夢文再次伸手臂,笑道:“我一會就回來。”
打開門,不遠處有個黑影,此刻府裏的燈籠已經暗了不少,甚至有一些隻能發出一個光點,根本不能照亮。
他叫了一聲孟長風,隻聽那個黑影處的他說:“子阜來這裏。”
曹夢文猶疑了一下,與平常一樣,下意識的思考,但孟長風還是比他的理智更重要。
走過去,再問:“怎麼回事?怎麼這麼晚還沒有睡覺?”
孟長風在地上擺了倆個酒杯,隨後把火折子點燃,把煤油燈點亮。
曹夢文說:“屋裏有蠟燭,不如我去取,那個點亮也可以亮一些。”
“你生意怎麼樣?”孟長風突然問了讓曹夢文莫名其妙的話。
“不錯。羅家和吳梅不在了,我做生意也會好一些。”曹夢文實話實說。
“聽說了,我應該來找你的,但又害怕被連累,所以就避開了。”
孟長風的話讓曹夢文愣了愣神,隨即笑了起來,說:“這話怎麼說?”
“實話實說。子阜我也知道你和蕊兒的事,我弟弟就交給你照顧了。”
曹夢文見孟長風自嘲的笑了起來,便知道他有心思,端起酒杯,歎息一聲:“我們什麼都沒有。至於你弟弟,你也知道,我對他如自己的親兄弟一樣。”
孟長風含淚點點頭,說:“我知道,我知道。子阜我今兒個和你說,我要離開山西到陝西去了。”
曹夢文不明白,試探著問:“明年趕考你能回來?”
“在陝西考。”
曹夢文恍然大悟,這財神一家就是陝西人,了然,點點頭:“你覺得好……。”
“我很難考的上。子阜我與你不一樣,我不中舉根本沒有絲毫的出路,在陝西我能……。”
曹夢文知道,也不願意說破,與其一連喝酒好幾杯,他不能說什麼,甚至說不能勸說他,隻能期望他能心想事成。
孟長風與曹夢文在沒有說什麼話,二人喝了一瓶子酒後,隨後孟長風笑道:“我就知道你是裝醉的,你的酒量我知道。”
曹夢文笑笑,扶起孟長風,說:“什麼時候走?”
“本來今天走的,但我又掛念著你與王洛依成親的日子,便決定明兒個走,與蕊兒一起。”
曹夢文雖然早有心裏準備,但從他嘴裏說出來,還是覺得心裏好像少了一塊疙瘩一般。
“子阜我便走了,你在山西保重,等我回來,你我二人一定不醉不歸。”
曹夢文沒有說話,一直把孟長風送出院子,見一頂轎子等著,那是蕊兒的。
他看到隻能無奈的笑笑,臨走還要惡心自己一下,她倒是變了。
目送其離開,曹夢文回頭看到自己的嫂子,笑道:“這麼晚不睡覺是吵著嫂子了?”
“你也不必恨我,這是為了你好。王洛依能幫你,家裏的事也能打理的井井有條。”曹氏說完就要回去。
曹夢文追上去,說:“嫂子我想下地窖看看。”
曹氏不明白,但還是點點頭,讓趙兒把鐵鍬哪來後,帶著曹夢文往她房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