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順嘴一時語塞,隻能說:“這是東家的幹妹妹。”
龍老爺愣了愣神,隨即開懷大笑,說:“幹妹妹,我知道,白天是幹妹妹,晚上也是幹妹妹。”
李順嘴不明白,卻聽所有人笑了起來,再看李問,他冷著臉問:“既然如此就去把曹東家去順天府接出來吧!”
龍老爺搖了搖頭,低語:“這難道就因為自己人就能讓自己的幹妹妹來刺殺我,還是這其中有什麼情況?”
李順嘴看著李問,見他無話可說,隻能替曹夢文賠罪:“龍老爺這實在不是曹東家的本意,隻因為實在是喜歡龍老爺的府邸,便想進來看看,卻沒想到那小姐小門小戶出身,就有了這事。”
龍老爺看看李順嘴,又看看李問,對身後的管家說:“去順天府與李問把人叫出來。”
李順嘴看見李問臉色突然就變了,便明白這二人不對付,卻因為什麼而不得不以笑相對。
那管家卻也高傲,甚至有一些不知死活,走下台階,說:“快著吧!老爺還等著我伺候。”
李問臉上的神色漸漸的恢複,隨即一笑,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己馬車旁,說:“我們去順天府。”
話說曹夢文一個人無聊,便與這官差出去四處走走,這官差原來是山東人,機緣巧合就來了京城,便在這龍潭虎穴謹小慎微,名字叫王東來,倒是也還是不錯的,雖然要簡單一些。
王東來帶著曹夢文在這順天府裏走著,今兒個月亮正好,曹夢文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夫人。
她不知道可好,玉兒肚子裏的孩子可好,同時他不知道這一次京城之行好不好有什麼大變故。
想到這些,曹夢文失去了行走的興致,卻聽呼近呼遠的有痛苦的哀嚎便停下腳步,問:“王東來你可聽到了什麼聲音?”
“知道,這對一個犯官的家人,因為偷東西被抓來了順天府,這家夥被打的皮開肉綻,又沒有錢自己請大夫,隻能自己靠哭嚎減少疼痛。”
曹夢文尋著聲音走過去,這原來是一個露天的籠著,這上半身什麼都不穿的男人如同畜牲一樣被關著。
“你以為什麼事情被關了?”他還是忍不住的問:“可是要關到什麼時候。”
“大老爺我求你讓我見見我老娘吧!她現在病榻還不知道這個不孝順的兒子命不久矣。”
曹夢文回頭看著王東來好奇的問:“怎麼說?不就是偷東西嗎?怎麼就要他的性命。”
“曹東家你這就有所不知了,這裏的人都覺得是犯官的後人,有一些家產,便日日打,怕是真活不出來了。”
“大老爺讓我見見我娘吧!她老人家還是個瞎子,是哭瞎的啊!”
曹夢文聽了心底一顫,問王東來:“多少才願意放這人的姓名。”
“一百兩,偷才不過偷了十五兩,他那裏就有這一百兩。”
曹夢文感慨萬千,轉過身給了王東來一百兩的銀票說:“別讓他死了,讓他回去見見他的娘,要是孝順了再以後也不會偷東西了。”
王東來看著這手裏的一百兩銀子,歎道:“曹東家這些人的命也不值這一百兩。”
曹夢文讓王東來收下,低語:“我一輩子都不應該來這個地方,卻來了,遇了他,便救他一命,還是值得這一百兩花了十萬兩的價值,要是不值也隻是一百兩。”
說完背著手回去了,隻留下了發呆的王東來,後來他對裏麵人說:“你活著像狗,你這條命不值一百兩,但今兒個你遇上了大人物,他花一百兩救你的命,過幾天出去好好的活,他叫曹夢文,記著,叫曹夢文。”
這人在這個木籠裏對著曹夢文的方向跪了三天三夜,直到出去的那一天,王東來交給他三十兩銀子說:“這是那個人剩下的,我一分不要,你好好回去。”
這人顫巍巍的接過問:“他是哪裏人,我該怎麼早他?”
“山西人。”
誰能想到就是這個人,會成為曹夢文命運的又一個轉折,當然這是後話。
曹夢文坐到天剛亮,李問和李順嘴來了,那大人已經在順天府裏預備好了吃喝,在這時候不知道他哪裏來的廚子。
匆匆忙忙的吃過後,又送了一些銀子,曹夢文這才離開,在出來順天府,曹夢文看著李問,說:“多虧你了。”
“這都是龍老爺的功勞,更何況是自己人,將來還要多靠你,龍老爺也不能讓王爺挑選的人倒黴在順天府不是?”
曹夢文與李問各自分開後,告訴李順嘴說:“你知道那個王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