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就是龍老爺的後台恭親王,卻沒想到他竟然要做這樣的生意,還是說有人打著他的名號。”
李順嘴扶著曹夢文坐下,在他耳畔低語:“東家這個龍老爺我感覺與李問不對付。”
曹夢文好奇:“你看出來什麼?”
“要是那位公公與王爺合作怕是不會這樣麵上也不和,心裏更不要說了。我怕東家要夾在他們中間為難。”
“如果不是這樣,我們豈不是很被動?”曹夢文反問李順嘴,說:“要是他們鐵板一塊,我們的生意豈不是被控製的死死的?”
“那東家我們應該怎麼辦?這要是他們二人合作這還好說,我是擔心……。”
“擔心他們二人一人找了一個商人做他們的代理人,這二人相互克製,他們二人有互相製衡。”
李順嘴低語:“這京城彎彎繞繞太多,東家不如我們安安穩穩的做生意……。”
“李順嘴你這是在擔心什麼嗎?放心天塌下來我頂著,南方這一次一定要去,但俄羅斯那邊我也不放心。”
李順嘴為這也發愁,要是運貨物到俄羅斯肯定能賺銀子,可是這東家不能分身啊!
曹夢文問:“請一個懂的掌櫃的如何?讓他從生意裏抽成,不怕他不好好幹。”
李順嘴卻搖了搖頭,說:“東家如此雖然好,但還有一件事,就是會不會做不好,薛掌櫃,如果放心的話,薛掌櫃和歐陽青就是做好的人。”
薛掌櫃的確是個合適的人,隻是怕是舍不得離開家,至於歐陽青,他更是會不願意。
“這出門在外,少不了要把命放在那褲腰帶上,他們定然不願意。”
歐陽青勸說:“東家隻要銀子多他們定然願意,哪有不願意的說法?”
曹夢文搖了搖頭,站了起來,扶起李順嘴,說:“不想了,也許放棄也有可能。”
曹夢文實在是不願意讓薛掌櫃離開酒街,現在他做的很好,要不了多久就能在京城開起來,到時候名聲在外,少不了的生意,更何況酒才是他正兒八經的生意。
想到這裏便沒有了那許多心思,天一亮便到了鋪子,郭靖等在鋪子外麵,見曹夢文和李順嘴回來,這才鬆了一口氣,問:“東家去了哪裏,我今兒個一來見倆夫人都不說話,還有老太爺都在,便覺得有什麼大事發生。”
曹夢文聽自己爹來了,便趕忙進去,卻聽裏麵有咳嗽聲,又加快了幾步,進裏屋裏,便問:“爹你怎麼來了。”
“我本來能行嗎?我聽說你被順天府的拿了,便趕了過來,幸好,幸好現在沒事,不然我可怎麼活。”
“爹莫要生氣,我已經說好了,隻等三堂會審完,我們便離開,您來回去好安享晚年。”
“老爺你不要擔心,既然說好了,那等三堂會審後我們便回去,離開這是是非之地。”
曹夢文聽到聲音回頭,見是一個年輕貌美女子,身邊帶著倆個女娃娃,想也是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後媽。
說不高興?這又有一些寡淡,隻聽自己爹站起來,指著倆個娃娃說:“這倆個是雙胞胎,文兒你看長的一模一樣,我給她們個掛了個掛金,大一些的是姐姐叫霞傾,小一些的叫雪傾,這是你繼母。”
曹夢文彎腰並沒有跪,曹父好像沒有看到一半,繼續說:“將來我百年之後她們母子交給你照顧了,給倆個女子找個普通人家便好。”
那女子隨即哭嚎起來,身旁的娃娃見自己的娘哭,便也哭了起來,曹父咳嗽了一聲,說:“文兒自小喜歡安靜,他哥以及我這個當爹爹便不敢大聲說話,你們也記著。”
女子連連點頭,至於那倆個娃娃探頭看曹夢文,倒是也可愛。
李順嘴在門外笑道:“如今曹府熱鬧了,大少奶奶還說等倆夫人剩下孩子才熱鬧,現在回去便熱鬧。”
曹父欣慰的笑道:“要是能看到孫子出生,也便瞑目了。”
“爹你可看過洋人的醫生?”曹夢文看自己爹這一副模樣實在是不忍心。
“看過來,浙江那邊洋人不少,說是什麼肺病他們看不了。”
曹夢文歎息一聲,便出去透氣,這裏太憋屈了,在回頭的一瞬間卻見自己那個繼母看著自己。
隻能笑笑,這女子怕是也是大家閨秀,現在曹家不但他一個人了,卻有要少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