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散去,曹夢文回了書房,沒過一會王洛依抱著鋪蓋來了,給曹夢文搭上後,便回去了,臨出門交代二子說:“沒有睡了。”
二子連連點頭,他不交代也不敢啊!
曹夢文一直看到了深夜,見二子迷迷瞪瞪的,不是往他這裏看一眼,便咳嗽一聲說:“你去睡吧!”
二子一個機靈,上前倒好茶說:“少爺您也能睡了,怕是要不了幾個時辰就明了。”
“也好,明兒個財神還要叫我。”曹夢文記了書後,伸展了手臂,把茶喝了一口,便鋪開鋪蓋。
二子愣了愣神,問:“少爺你這是……。”
“不知道三年的約定了嗎?”曹夢文好奇的看著二子,見他好像不可思議,便追問:“你以為我隻是說說嘛?”
二子連連搖頭,說:“少爺我哪裏敢?隻是不回房怕二少奶奶擔心。”
曹夢文遲疑了一下,還是度著步走到門外,可又因為二子在不好改變主意,說:“從今以後就這裏睡覺了。”
二子便端來了火盆,並從家裏取了鋪蓋,曹夢文看著他在地下鋪開,不解的問:“這怎麼說?”
“晚上冷,少不了個火盆,可這火盆在這裏我怎麼能安心睡覺?”
曹夢文便不再管他,一睡就到了天亮,二子叫醒他,說:“外麵馬車在等少爺。”
他知道是財神,但如此著急卻不明白為什麼?什麼事能這麼著急。
穿起衣服,便晃晃悠悠走到院子,一股冷風吹著,他下意識的緊了緊自己的衣服,王洛依出來,手裏拿著皮襖,說:“天越來越冷了,多穿一些。”
曹夢文接過,見門口的人等不及了,便先出去。
來人是個穿著單薄的後生,上前來,問:“可是曹東家。”
二子喝道:“自然是了,外麵這麼冷你趕快的。”
曹夢文被二子扶上馬車,便隨著轎子搖搖晃晃的往雷府去了。
半個時辰馬車停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曹夢文掀開馬車簾子,見環兒的笑臉,便開懷一笑,問:“怎麼冷怎麼就出來了?”
“我爹和叔叔在門口等了你許久,見還不來,實在是冷的不行就回屋裏去了,隻留下我一個人等。”環兒拉著曹夢文進了院子。
財神他們聽了環兒與曹夢文說話,也從屋裏出來,幾人相見,一笑,隻聽財神先說:“過年好啊!”
曹夢文上前,拱手說:“幾位大哥過年好。”
財神拉著曹夢文的手臂,說:“聽聞令尊駕鶴西去,本以為你在這太原操辦,卻沒想到回了老家,哥哥幾個有力氣沒用啊!”
“唉!說來便想起了老父親。”曹夢文滴下了眼淚來。
財神與眾人進了屋裏,曹夢文見跪在地上的白少爺,便猶疑的打量在藏眾人隻聽寒記說:“現在白家的徹底完了,叫曹兄弟來是商量該如何?”
“山西的鋪子不是屬於白少爺嗎?那白家任何能與白少爺有幹係?”
“曹兄弟你是不知道,是杏兒把白家弄了個幹幹淨淨,連房子也輸人了。”
“什麼人有這大的胃口?白家的家產怎麼不到一年就一幹二淨了?”
“那個廣府合的蔡小鬆,現如今他在太原是紅的發紫。”寒記不滿的說完,坐在椅子上喝茶。
“看來這蔡小鬆不是個小角色,今兒個不在對我們以笑臉了。”
“叔叔救我,不然我是沒有了活路了?”白少爺對著財神拚命的磕頭。
““這有什麼可救的,把生意都與了他就好了。””
“這可是我爹一輩子的心血,我就是死了也不能啊!”
曹夢文看財神,他倒是一點都不慌不忙,隻聽他說:“你娘那裏如何?”
“我娘已經回娘家了,她不要白家了。”說完,他便哭嚎了起來。
“畜牲,不守婦道。”龍九罵了一聲,也氣呼呼的坐了下來。
財神搖了搖頭,也隨即坐下,又請曹夢文坐下,不緊不慢的說:“實在是沒辦法。”
“雷叔父你平日辦法最多,一定要想想辦法,不能讓杏兒就這樣把父輩的產業丟了。”
曹夢文隻等財神說主意,但他明白一件事,他有便宜占。
“先前不是有一張契約嗎?你要是承認了,我們幾個便替你把賬頂上了,白家的所有鋪子都有你股份,將來子子孫孫吃喝不愁。”
白少爺愣了愣神,隨即連連點頭,說:“我承認,我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