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掌櫃領著幾人到了一處僻靜的小巷子裏,這裏倒是出奇的平整安靜,曹夢文笑問:“薛掌櫃竟能找到這樣的地方,看樣子曹遐說你會享受是沒錯的。”
薛掌櫃指著遠處那掛著酒旗的小店說:“這裏安靜,知道的人也不多。東家更何況有孝在身我們便吃的清淡一些,也好把過年這些日子的油膩掛掉。”
眾人自然應和,曹遐笑道:“這過年我日日吃豬肉,要吃吐了。以前沒有銀子的時候,見了肉像是見了女人,現在卻也就是肉了。”
歐陽青笑道:“女人和肉不是一樣,哪不是倆片肉?”
眾人看看歐陽青這家夥先前到底是怎麼一個人,隻聽曹夢文打趣說:“到出了一切,看來將來歐陽青少不了成為一個無欲無求的和尚。”
“東家隻要找不到我那個婆姨我就不能無欲無求,我想問問她,問她我對她那麼好為什麼要……。”
曹夢文安撫道:“區區這點屈辱罷了,隻要她還活著,隻要她還露麵,就能找得到。
“東家我能不能去南方?我……。”
曹夢文沒有說話,曹遐低語:“現在還很早,得等東家中了舉才能再出發,明兒個等鏢局走了,把路探探,才好說別的。”
薛掌櫃不願再談生意,便喊屋裏的男人說:“來客人了,我看裏麵靜悄悄的,是不是不歡迎啊!”
一個男人著急忙慌的從裏麵出來,長的到五大三粗,穿著了開胸衣服,見了薛掌櫃,他是認識的,連連道歉說:“貴客都是家裏那婆姨,罵我,這不才打了她一頓。”
曹夢文看著他後麵的指甲印,笑道:“怕是自己被打了一頓。”
“這個客人倒是有眼裏,啥也不說,今兒個不收你們的銀子。”一個女人邊說邊探出身子,看了曹夢文,好奇的打量了,說:“哪裏來的英俊公子哥?薛掌櫃如此齷蹉之人還認識如此英俊的公子。”
眾人哈哈一笑,薛掌櫃臉通紅,指著女人罵道:“你這個破皮,三八,這是我家的東家,怎麼如此放肆。”
“今兒個說怎麼左眼皮直跳,原來是貴人來了,快進,我這裏有上好的山茶。”
薛掌櫃重重的喘了一聲,說:“今兒個都要素的,不能有一點腥。”
女人看了曹夢文,“哎呦”了一聲,趕緊掀開門簾,請眾人進去。
一個女子緩緩從裏屋走了出來,這倒是個好人,膚白貌美,衣服靚麗,隻聽老板娘說:“這是我的姊妹,年十八,今兒個剛到。”
曹夢文倒是並不覺得什麼,側過身子進去,歐陽青隨即跟上,曹遐與薛掌櫃倒是在外麵又說了一些話,才進來。
隻等他們二人進來,歐陽青便擠兌著說:“你們這些色欲之徒,見了女人就走不動了。”
“食色性也。更有話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曹夢文見薛掌櫃如此,倒是與往常他一貫的模樣不一樣,索性也說:“剛才的女子在我看來隻是貌美一些。”
“東家這女子在我看來不過是災難。”
曹夢文與歐陽青看著曹遐,隻聽他說:“倒是與那地方的女人沒什麼倆樣。”
“哈哈,高,曹遐兄弟高。人家明明是個黃花大閨女,卻偏偏被你說成了門子裏的……。”
話沒有說完,門外的女人進來,她笑嗬嗬的說:“怕是你們又在說我那妹子了,她可是老實本分的人。”
說到此處,曹夢文便說:“現如今沒有什麼老實本分的人,女人漂亮也沒有錯,要是男人老實本分,便少不了要做那……。”
話沒有說完,曹夢文在這女人麵前也不必遮遮掩掩,這是個見多識廣的女人,倒是佘掌櫃的瞪著眼睛看著曹夢文。
老板娘笑道:“這個公子看得透徹,那些王公貴族裏的女人自然吃好的穿好的,可這要是沒落了,少不了要吃一些苦。”
曹夢文看這個女人的言談舉止,不像是普通人,便看向了薛掌櫃,隻聽他說:“這老板娘是京城裏的人物,這家的老板是他們家的長工,她倒是眼睛活泛,嫁了人安安穩穩的下半輩子。”
“你這個倒是有眼光,安安穩穩的最是難得。”
女人神色有一些哀怨,坐在凳子上,給曹夢文等人倒上茶水,便開口說:“其它的幾個姐妹也都是嫁給了富商,讀書人,可是都沒有我過的好。最後隻有這個妹妹了,家父從小疼愛,可什麼活都沒有幹過,這出來了,我心疼她也什麼都沒有讓她做過。年紀已十八,說要找個讀書人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