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神冷聲道:“在曹兄弟這地方便不要說這些事了。”
蔡小鬆輕輕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收起銀票說:“曹東家聽說歐陽青去了上海,不知道是去幹什麼了?”
“為長水的事在上海鋪路。”蔡老板可要多多照顧生意啊!這酒坊都靠這些酒樓支撐著。
蔡小鬆“咯咯”一笑,不緊不慢的說:“曹東家怕是對我這人有什麼誤會。”
“蔡老板我們隻是生意上合作,其它的便再無幹係。一切來往也隻是生意上的事。”曹夢文說完,便端起茶杯要送客。
卻聽李順嘴說:“東家蔡老板與我們的生意合作的越大,以我粗見,不如互相入股,這樣倆家更親一些。”
曹夢文喝了一口熱茶,笑道:“我是越來越糊塗了,蔡老板來坐,我在太原的第一筆生意便是你照顧的。”
蔡小鬆雖有想走的心思,可對長水的心思比剛才的不痛快更重要。
“李掌櫃的對此有什麼見解?”蔡小鬆好奇的問。
李順嘴他也是打聽說的,這家夥能說會道,辦事也沒問題,想過要把他收在自己手下,他的麵子自然不能不給。
“東家,蔡小鬆蔡老爺,不如我們倆家交換股,這樣如何?”
“你是要個怎麼換法?你要知道我這生意可是在這太原城裏數一數二的。”
“一股換一股。”
曹夢文與蔡小鬆各自都愣了愣神,對此曹夢文也不明白李順嘴為什麼會說這話。自己酒坊的股份自然不能賣掉,能交換的隻有是長水的股了,而長水與蔡小鬆的廣府合哪個大哪個小,一目了然。
隻聽李順嘴說:“聽說蔡老板要開貨棧,這一邊做酒樓一邊做貨棧可能賺不少銀子。”
蔡小鬆了然,原來是打貨棧的主意,隻聽他說:“我還有事,曹掌櫃的下次再見,到時候再細談。”
曹夢文讓二子把人送出去,隻留下財神,他問:“曹兄你可知道我那女婿孟長風的消息?”
“孟兄?他可中了?可傳了消息回來。”
“中了,第十名,第十名,你們倆兄弟同一天中秀才,同一天中舉,佳話啊!”
曹夢文看著財神高興的樣子,也替他高興,更是替蕊兒高興。
“這樣最好了,孟兄中了舉也終於能揚眉吐氣了,他的兄弟姐妹也替他高興。”
財神連連點頭,說:“賢婿的弟弟妹妹都靠曹兄你一直照顧,我也應該出一些力氣,聽聞孟三在你這裏是個掌櫃,可否……。”
曹夢文連連搖頭,說:“在你那裏哪有我這裏他自在,你雖與孟兄比我更親,但他在我這裏怕是更願意。”
財神還要說一些什麼,但聽曹夢文說:“環兒的事怎麼樣了?”
“明兒個她過來,到時候你看吧!那衣服照我是穿不出去。”
曹夢文笑道:“怕到時候你不穿也要穿。”
“她敢,我已經說了,就是這馬褂,要是換洋人的衣服,我便不去了。”
曹夢文更樂了,勸道:“還是要依了她,這一輩子可就這麼一回啊!”
“唉!這樣也算對她爹有個交代了。”說完,他看來一眼曹夢文,繼續說:“他們也要回來。”
曹夢文輕歎:“看來要給孟兄補上一份大禮才行。”
“我的意思是環兒辦了,再過蕊兒辦,不能委屈了他。”
財神看著曹夢文,手放在桌子上,說:“孟長風入了門,將來少不了要做官,至於大小看命,我也不做那讓他丟臉的事,第一個娃娃跟他姓,第二個姓我的姓。”
“孟兄不懂經營,但他做官卻能扶搖直上。財神你放心吧!蕊兒不會受苦的。”
“你與他一起長大,是知道的。你這麼說我也放心,蕊兒也能放心了。”
曹夢文送出財神,看著他的背影,隻聽李順嘴說:“東家可好奇我為什麼想要與那蔡小鬆換股。”
“你不說我也要問,這到底是為什麼,我們的股可比他的值錢多了,難道是為了貨棧?”
“正是,我們隻有倆家貨棧,可要是能讓蔡小鬆的貨棧為我們所用,那便會讓我們更順利。”
曹夢文搖了搖頭,說:“還是算了,等我去了先看看情況,萬事小心為好。”
說話間,薛掌櫃的從門外跑了進來,氣喘籲籲的說:“包頭出事了,那邊的掌櫃賠了許多銀子,蒙古的王爺也縱容牧民搶奪我們的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