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夢文第二天便買下了一處院子,這地方很空曠,正好能辦私塾。
孔家兄弟也早早的來幫忙,二人見曹夢文這地方寬大,便笑說:“這怕是要能辦個幾百年吧!”
曹夢文輕歎:“隻要我還活著,就一直能半下去,要是我死了,那就不好說了,畢竟沒有人給銀子。”
子與笑道:“以我看,到不如讓有名的讀書人偶爾來講課,等個百年,便自然而然的能源遠流長了。”
曹夢文自然樂得如此便點頭,說:“那便麻煩你們二人了。”
“自然樂意了。”
沒多久算命先生也過來了,曹夢文忙招呼著他說來,說:“你看看這地方該如何擺弄風水?”
“如何?”這人便拿撚了起來,笑道:“以我看著不擺便是最好的風水了。”
子與上前問:“嶽支先生倒是又藏拙了,我們先前討論怎麼能讓這學一直半下去。”
曹夢文才知道這人叫嶽支,便上前說:“這傳承不得不擺弄風水。”
這人得了奉承,便拿撚著,左右走動,隨即笑道:“以我看到是不如在這院子裏弄幾個木桶養上魚。”
曹夢文隨即脫口而出:“木海觀魚?”
“正是,這便是長久的活路,隻要有魚,這地方便有了生氣,有了生氣,便辦他個十年二十年不成問題。”
曹夢文笑道:“這自然好了,我便找人去辦。這裏麵已然有了座椅板凳,而且孔家倆兄弟教四書,那先生便叫著五經如何?”
“老夫自然沒有問題。”說完,便進去打量這地方。
曹夢文又與孔家兄弟說了一會話,便出去了,這地方少不了要知府老爺來壓壓場子才好。
等曹夢文走了,這嶽支出來,便對孔家兄弟,說:“倆位舉人老爺這東家雖大字不認,卻有如此心地,難得。”
“哈哈哈,你竟說子阜大字不認識。”子與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驚覆瞪了自己弟弟一眼,說:“他這人便這樣沒大沒小的。”
嶽支便知道自己說差了話,想要挽回,便說:“這東家怕是對我們這讀書人向往的,才做這行善積德的事情。”
子與便笑的更加厲害了,隨即說:“這子阜也是中舉的老爺,你這個算命的倒是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他下了一個機靈。
“子阜的才華有的是,我父親便來教王陽明的心學,這可是我父得意心得。”
“哎呀呀,了不得啊!那曹老爺豈不是完人?”
子與聽後,“咯咯”一笑,說:“你這麼說倒是沒錯了。”
三人便把院子裏走遍後,感慨萬千,說:“這銀子一個人出並不能長久,我們不隻是要窮人的孩子來讀書,那有錢人家的也要來,這樣才能長久。”
嶽支猶疑,不知道這該怎麼教?這些人家的孩子都多多少少有一些底子。
“一一切等子阜來商量,他選擇怕是又去請什麼人去了。”
曹夢文在知府門前,給了銀子,裏麵的人便通報了王中立,這家夥正好在家,便匆匆忙忙的跑出來,說:“稀客,稀客。”
曹夢文拱手笑道:“王兄怕是要嫌棄我叨擾了。”
二人進來門,曹夢文便把來曆說了,這王中立先說他要捐五千,隨即又說了自己爹忙,但他願意試一試。
曹夢文便感覺到把這件事托付給了他,正出知府門,卻沒想到正好遇到了周雪梨,他見曹夢文先生愣了愣神,隨即笑道:“曹兄可是好久不見,聽聞初當人父,這孩子百人可邀我?”
“不敢,昨兒個沒去慚愧不已,哪裏敢……。”
周公子搖了搖頭,笑道:“你這個人便是這樣,這樣的大事是能耽誤得了的嗎?”
曹夢文倒是對這周公子刮目相看了,便告辭離開,但隨即叫住說:“周公子也是舉人老爺,我辦了私塾,要是能有一二來講課便是最好的了。”
“那自然會去,隻怕曹公子不稀罕我這些半吊子。”
曹夢文趕忙上前,說:“周公子的才華厚積薄發,先前倒是我粗鄙了。”
周公子聽曹夢文誇他,便也有一些洋洋得意,謙虛的一笑,說:“既如此,那便約定個時間再去。”
曹夢文滿意的回到了私塾,便見孔家兄弟與嶽支說話,很熱鬧,他便笑道:“你們三人覺得怎麼樣?”
“很好,很好。”嶽支知道曹夢文是舉人後,便不敢小看,說:“曹老爺我們剛才商量覺得不能都招收窮人的孩子,還有富人的。”
曹夢文自然也想,但,歎道:“這富人的孩子都有教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