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漢要抓雞,他女兒也要幫忙,鴨子也飛了,幸好管家抓了雞蛋。
如此一頓,樓上的玉兒聽了動靜出來,出來往下麵一看,笑道:“哪裏來的雞,來了還從來沒有見過呢。”
霍老爺顫巍巍的說:“小姐啊!這是老漢送與曹老爺的,卻沒想到這畜牲沒有來過貴人的地方。”
雞飛狗跳摸過於此了,曹夢文帶著老漢和他的女兒往一家醫院去了,一個時辰後,老漢提著許多的藥出來,對曹夢文千恩萬謝。
原來這女子有輕微的哮喘,便有了這渾身無力的病,這些藥至於能不能治療還要看情況。
曹夢文送他們上了黑色洋車,交代說:“下次讓你女兒來讓醫生看了帶著藥回去便好,老漢你不必這這樣來回了。”
老漢連連點頭,雲兒一直不說話,臨走對曹夢文低語:“雲兒一家無以為報……”
曹夢文打斷說:“不必如此,隻是不知道在你們船上的雷東家現如今如何了?”
“雷老爺沒事,隻是喬治先生也落了水,辛好被救了上來,實在是運氣。”
曹夢文便覺得先去看看喬治才好,至於三力幫放在後麵拜訪也不遲,或者說去不去都可以。
回了家,見玉兒在院子與綁在樹上的雞鴨說話,便忍不住笑了一聲,玉兒聽了聲音回頭問:“這老漢為什麼要送我們雞鴨,聽管家說這都是最好的。”
曹夢文敷衍了一句“沒什麼”,玉兒卻不依不饒的問:“是不是他要自己的女兒送上門?”
端水的管家剛出來,聽了,便欣喜的問:“可是又有新夫人要來?”
玉兒瞪大個眼睛看著他,曹夢文對管家打了個眼色,他放下水一溜煙便跑了。
“老管家都看出來了,這府裏要來新人了,熟話說,這男人都是喜新厭舊。”
“這哪和哪兒,與他們霍家實在是另有一段緣由,玉兒不必胡思亂想。”
玉兒輕歎,說:“說來當初夫人知道了我要進門不知道何等的為難。”
曹夢文聽玉兒牽扯上了王洛依,便剛忙打住,說:“你這話哪裏說的?這府裏不會有人來。”
“來不來不關我的事,人多了也倒是熱鬧,能陪嫂子打麻將。以前嫂子便說過,要湊成一桌子麻將,這樣才熱鬧。”
曹夢文無奈,便要扶她,卻聽外麵有人叫他,便好奇的回頭,是一個極年輕的後生,穿著很考究。
“正是在下,不知道……”
“曹東家手底下人不知道您也是青幫弟子,便收了您的錢,今兒個帶來由您處置。”
曹夢文看看來人身後,笑道:“既同是青幫的人,你帶他來處置我能下得去手,再說我是個買賣人,管家也說他沒有多賺。”
“曹老爺開恩了,你還不趕快感謝曹老爺?”
“曹老爺您大人大量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曹夢文請進來他們二人,看領頭的年輕人問:“不知道先生姓甚名誰?”
“曹老爺我是三力幫的許豔白,也就是第三力,同是明輩的。”
此刻玉兒便早跑了回去,管家打開門,已經預備好了茶,曹夢文請他們二人進來坐下,說:“我本想今兒個去拜訪,卻沒想到遇上了昨兒的事。”
“昨兒的事我已經聽說了,實在是天降人禍,不知道曹老爺身體如何,曹三快把我預備好的禮物給曹老爺。”
曹三趕忙掏出一個盒子放在桌子上,曹夢文推脫道:“本是同輩,怎麼如此客氣?”
“正因為是同輩才要來往,我們青幫的明字輩年輕的就是你我二人,還同在上海,實在是緣分。”
曹夢文倒好茶,笑道:“既如此,你我二人可要來往來往。隻可惜我近日要離開上海,不能多聚。”
許豔白點點頭,說:“聽聞曹兄弟的貨都從蛇頭的碼頭進出?”
曹夢文點點頭,歎道:“盡管已經便宜了不少,卻還是貴。”
“曹老爺據我所知,已經便宜了許多,莫不是要免費進出不成?”
曹夢文倒是不隱瞞,說:“這貨實在是要緊,要不是自己人經手,總是有一些不安心。”
“莫不是曹老爺收留那個霍東音就是想要個碼頭?”
“怎麼敢?我是正兒八經的生意人,太危險了,實在是不敢。隻是想讓自己個在這上海有個立足之處。”
“不如曹老爺來我們三力幫,當我們的四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