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也是腰帶別在褲腰帶上,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掉了,喬東家他們要比我這安全的多。”
花兒趕忙捂住曹夢文的嘴,“呸呸”的倆聲,說:“怎麼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藏姑娘見了輕歎,問花兒:“曹老爺要是沒有了,你這麼年輕就要當寡婦了。”
花兒氣的臉頰紅上加紅,對著藏姑娘喊:“不,不許這麼咒曹老爺。他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花兒稍安勿躁,藏姑娘不過與你開玩笑呢?不必當真。”
藏姑娘“咯咯”笑道:“倒是沒想到花兒姑娘對曹老爺如此看重,你可莫要讓她受了委屈。”
花兒接過自己弟弟遞進來的茶壺,給藏姑娘倒好,曹夢文眼睜睜的看著她把茶壺放到一旁,卻不給自己倒水,便把自己麵前的杯子推倒,滾著玩。
“花兒為何不給你的老爺倒茶?你看他都不高興了。”
“哼”,花兒搶過杯子,說:“誰讓他不正經,藥也沒有喝。”
遠處一聲炮聲,曹夢文趕忙探出頭,問李順嘴:“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東家岸上有人打了起來,現在正好起風,隻要不發現我們,便沒事。”
曹夢文眺望岸上濃煙滾滾,再看胡大人帶著兵走在最前麵,便喊來羅老漢說:“讓人預備好。”
逐漸江麵出現了大船的殘骸,這樣的大船在這江麵上是需要人力拉著才能動的,現在卻大半個身子沒入水中,穿上濃煙滾滾。
“兄弟,兄弟,救我啊!救我啊!”
胡大人聽到聲音,手握在腰間的刀上,見水麵上探出個人頭來,他便命令手下對著水下,隻要有絲毫的動靜便開槍,定能把他們打成篩子。
“兄弟我是做生意的,船被打沉了,無論如何救我一命啊!”
胡大人打量了水麵,見下麵漂了幾具屍體,再看這個人,肥頭大耳的,口音與曹夢文相似,便吩咐人拉了上來。
曹夢文見前麵的船停下來,便讓羅老漢劃到前麵,見胡大人架著一個男人,如落湯雞一般。
胡大人見曹夢文過來,便放下這人說:“曹老爺這是從水裏救起來的,聽口音和您一樣。”
曹夢文打量著這個人,低聲問:“這船可是你的?”
“曹東家?你可是曹東家?我是財神的掌櫃,您還記得我不?”
“財神?他不是在山西嗎?怎麼會讓你到這邊過來?”曹夢文雖猶疑,但這個人他卻覺得眼熟,是財神那裏的人沒錯了。
“曹東家終於見到您了,這一次來雖是來做生意,但卻是來報信的,一字幫的各位東家都被抓到了京城。”
曹夢文聽到這消息突然站了起來,瞪著眼睛問:“怎麼回事?”
“一言難盡,白家的少爺與長毛有了勾結,連累了各位東家。因為曹東家遠在南麵,您家也被封了,都搬到了那處小宅子。”
曹夢文身體一晃,李順嘴趕忙扶住,追問:“雷東家可交代了什麼沒有?怎麼你還能來做生意?”
“東家臨去京城的時候把生意都交給環兒小姐,並吩咐我帶著信來找曹東家,為了掩人耳目,才以做生意的明目。”
李順嘴把曹夢文放下,接過羊皮抱著的信,拆開給曹夢文小聲念:“吾弟收到信後不必擔憂,隻因為那蔡小鬆陷害才鋃鐺入獄,切記不可回山西,隻能想方設法溝通京城,再設法營救。曹家人我已交代幾個好相與好好照顧,葉家人也盡心盡力的維護,盡可放心。
保重。”
李順嘴讀完便把信收了起來,與曹夢文說:“字跡潦草,看得出來很匆忙。”
“蔡小鬆,蔡小鬆啊!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曹夢文氣的差一點要死過去,但他隨即又笑了起來,長舒了一口氣,說:“走吧!”
花兒在一旁心裏暗自自責,隻見曹夢文從船上離開,正要說話見李順嘴跟去了,也便不說話,一個人呆呆的坐著。
曹夢文問了這掌櫃的蔡小鬆的許多事,隨後便明白這人竟然抱上了一條新來的巡撫的大腿,這倒是不奇怪了,便問李順嘴:“預備筆墨紙硯,我要給王爺寫一封信,怎麼都要先讓被封掉的家能進去人,這樣才放心。”
“曹掌櫃的您快快動筆吧!雷家怕要要姓羅了,到時候麻煩更多。”
李順嘴一旁說:“你不要催促東家,羅家與曹家有仇,自然不能讓他們再翻身,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