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應了一聲,趕忙跑著就離開了威武客棧,玉兒則安撫說:“老爺會沒事的。”
“玉兒就怕是曹遐,要是他,那糊塗縣令一定會把他弄的半死不活。”曹夢文極其煩躁。
站起來走走停停,突然目光定格在窗外的一個孤單身影上,然後見他手裏拿著一塊石頭,隨即衝著窗戶把這石頭扔了進來。
玉兒嚇的驚叫了一聲,曹夢文則撿起來,上麵隻寫了倆個字“快走”。
曹夢文看著窗外那個人匆匆忙忙的離開,他不由的有一場憂傷。
玉兒看著上麵的字,握著曹夢文的袖子,低語:“老爺我們該怎麼辦?這個人是好心嗎?”
“一個小小的封城卻比京城還有可怕。玉兒平日裏待在屋裏,無論如何都不要出去,我與李家的兒子們說說話。”
曹夢文離開屋子,到了隔壁,敲了敲門,裏麵的李家老大打開門,見是曹夢文,趕忙讓他進來,問:“曹兄怎麼了?看你如此匆忙。”
“我這裏出了一些事,怕是明天走不了。”
“住在這裏耽擱一些日子倒是沒什麼,隻是這裏給我們一家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老大說完,他的兄弟便點點頭。
“我夫人就交給你們了,我有一個掌櫃的被抓了起來,我得救他出來。”
李家老大把自己的妹妹叫過來,說:“小妹你過去與曹夫人說說話。”
李家小妹乖巧的點點頭,開門便過去了。曹夢文感激的看著李家兄弟,說:“大恩不言謝。”
“曹兄你這是幹什麼?莫不是看不上我們這些平民百姓?”
曹夢文輕歎,說:“你們李家怕是要到京城投奔親戚吧!看你們模樣都是讀書人家。”
“曹兄眼睛毒辣,老太爺的確在京城做官,這一次便是投奔。”
曹夢文聽到外麵的小三叫自己,便與李家兄弟告辭,出來,小三帶了一個官差,這人實在是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
“曹大哥這是牢房裏的獄卒,他能帶我們進去,不過要委屈曹大哥你了。”
“哪裏有什麼委屈。隻是麻煩大人了,到時候一定……。”
獄卒擺了擺手,笑道:“大老爺不要叫我大人,在下隻是個獄卒,隻是賺一些銀兩。按理說,那曹遐,大人是三令五申不讓別人見的。”
三人一路到了獄牆外,這裏有一個狗洞,臭烘烘的。
小三低語:“曹大哥要不要就在這一旁等著,我進去也……。”
“小三你是覺得我不能爬進去嗎?”曹夢文說完,低下頭,靈活的便把身子鑽了進去。
小三見了,跟在後麵,進了牢房,便被這臭烘烘的味道給頂著出不上氣來。
獄卒從正麵大步走來,然後對曹夢文與小三揮了揮手,往深處走去。
小三一路上低著頭走著,曹夢文則一邊走一邊打量,這些被關的人死氣沉沉,甚至連頭都不願意抬一下。
“東家?”曹夢文看著一個陰暗的角落裏血汙的曹遐,剛才獄卒停在這裏他還沒有認出來。
“曹遐有話快說。”曹夢文目送獄卒離開,便問道:“我已經想辦法救你了。”
“東家我帶了二十萬,被一個人告了縣太爺,便說是我偷的,這才……。”
曹夢文聽後,隨即把自己帶著的幹糧給曹遐扔進去,低語:“這裏有吃的,還有藥,自己好好的活著,我會救你出去的。”
曹遐還要說話,曹夢文便帶著小三走了,他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眼淚不由的流了下來,高喊:“東家保重啊!”
曹夢文腳步一停,輕歎一聲,便與小三一起離開了獄中,從狗洞鑽出來,小三問曹夢文:“曹大哥為什麼不與曹遐多說。”
“多說無益,還是想辦法把人救出來為好。都說這縣太爺糊塗,但我看他可一點都不糊塗,更是聰明的很。”
小三左右看看,扶著曹夢文離開了獄牆邊,找了一棵樹根坐下,說:“既然他標榜清官,為什麼還要貪這十萬兩?”
“銀子少他不缺,但這十萬兩可不是個小數目。一個官怎麼能賺到這十萬兩?怎麼貪都貪不到。”
“曹大哥那我們……”
“這十萬兩名正言順的送給他,至於別的也不清楚了。”
二人回到客棧,洗幹淨後,便去三層赴宴,夥計在屋外看到他們二人,趕忙迎上來說:“你們二人哪裏去了?武師爺早到了。”
曹夢文咳嗽了一聲,推開門,大笑:“路上被一個玉麒麟耽誤了,武師爺莫要怪罪,在下自罰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