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上的齊淼將劍收起放在置背後,一躍飛向前,腳尖兩回輕點湖麵便飛過洞庭中央的徊廊,輕輕地落於平台,自己手上還持著一把劍,按規矩本是不能持武器上平台的,因剛才這是獻舞用的道具,一直握在手上,才讓她上了平台。這規矩齊淼也是知道的,在離皇上與太後五丈遠的平台上才福身行禮道:“齊妃參見皇上,參見太後,見過皇後。”
看了看太後,她正一臉慈愛看著齊淼,秦丹心中一喜,“愛妃免禮吧,看坐在朕旁邊的是何人?”說完又看向齊淼。
齊淼溫順地抬起頭,看向秦丹旁邊那位衣著簡樸端莊的老婦人,微微一笑,福身施了禮才說:“這位慈眉善目的人一定是太後了。齊妃向太後請安。”齊淼淺淺地一笑,福身施禮。
“哦?哈哈,齊妃人不但長得美若天仙,而且舞劍舞得還那麼美妙絕侖的,嘴還這麼乖巧伶俐。無須多禮了,抬起頭來讓哀家看看。”太後那欣賞的眼光向齊淼投謝過去,邊點頭邊說著。
“是,太後。”齊淼說完,站立起身子後,依然帶著淺淺的微笑,緩緩抬起頭。
太後端詳片刻,微微點頭,“齊妃果然是天生麗質,長得水靈靈的。”頓了頓,又微蹙眉問:“剛才看你舞劍的時候,身子輕盈飛舞,看樣子是懂得些許武功是嗎?”
“回太後,齊妃在鴻鑫國的時候曾習過武,但練的都是一些表麵功,以作旁身之用。”齊淼依然微笑著,眼神清澈,不帶任何雜質。
“嗯,你會輕功?”太後有些微怔和疑惑。
“回太後,輕功乃江湖中內功高深厚之人才能練就的功法,齊妃愚笨,沒這本事學。但齊妃剛才用的又的確是輕功。”齊淼誠然道。
太後微眉頭皺了皺,一麵的疑惑。
在一旁的皇後嘴角劃過一個冷笑的弧度,接著又故作輕柔而好奇地問:“那齊妃這話何解呢?怎麼能這樣忽悠太後?”
齊淼欠了個身,接著說:“齊妃失禮,不知這樣說話忽悠了太後,但齊妃說的是實話。齊妃的輕功一個時辰後就會消失的了。”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有這樣的輕功嗎?
齊淼頓了頓接著說:“齊妃是吃了靈丹才能運輕功的,這靈丹是齊妃在年幼有一次迷了路,後來在樹林裏迷了路,遇見過一位受傷的老者,而且高燒不退,口唇枯燥,已奄奄一息,齊妃當時還小不懂事,開始看到他的時候很是害怕,本想一走了之的,但看著老都躺在樹下痛苦的樣子,於心不忍就這樣離去,後來過壯起膽子為他打水解渴、敷麵和覓食。老者病好了之後為了報答救命之恩,贈送給齊妃的。”
皇後有些輕蔑地笑說:“那齊淼是跟江湖上的人扯上關係了?”
齊淼依舊麵帶淺笑,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那位老者的傷好了之後就走了,齊妃再沒有見過他,他不懂得這算一算扯上關係,請太後定斷。”
太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齊妃自幼就有慈悲之心,在樹林裏看到別人受傷了也懂得出手相救,老者報恩,也是受之無愧,之後已沒有再見麵也不算扯上什麼關係。隻是齊妃為何年幼會在樹林裏迷路了呢/?”
齊淼帶著一些嬌羞卻又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後接著說:“說起來齊妃有些愧疚,齊妃年幼時俏皮好玩,父王和母後的管教很嚴格,齊妃在宮琴棋書畫日複一日地過著,聽著宮人們偶爾說起一些宮外的趣事,令齊妃對外麵的天地很生好奇,曾多次想溜出宮外看看,可是每次都失敗。”
“哦?”太後怔了怔,饒有興趣地看著齊淼,“那你後來是怎麼溜出去又迷了路的呢?”
“每次都失敗,最後一次是硬拚,一大早趁父王和母後還沒起床,齊妃便拿著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走出皇宮的。”
“哦?”太後微微瞪大那有神的杏眼,開懷一笑,“哈哈,齊妃的性格與哀家有幾分相像,好,好,性格坦率,頑而不壞。”笑了一陣,又接著說:“可是你現已長大,是大涵鑫國的貴妃了,在言行上得收劍一下了。”
“齊妃知道,謝太後點化。”齊淼福了福身說著,心中不由得偷偷地鬆了口氣,幸好太後的反應和她意料中的一樣。
“好啦,時候不早了,上來就座吧。來,坐在哀家旁邊吧。”
“是。”齊淼待小喬上來將劍收下後,就邁著腳步走上台。
齊淼上了台階在太後旁邊的椅子上剛坐下,下麵便傳來一聲,“傳膳!”話音剛落,早已準備好的宮人手上托著托盤已排好了隊,聽到通傳聲便魚貫而入地上了平台,很好規律地將美肴放在眾人身前的桌子上,然後又很有順序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