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甑對張不惡的話將信將疑,問道:“那為什麼那晚你一出現那剛哥就死在我手裏?”
張不惡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說道:“哎,說起來都是我不好。那妖女身法當真是得了她爹爹真傳,連你這樣資質的人都無法看到,你那天之所以能看到她移動的影子,便是她處心積慮的想嫁禍於我,有意在施展的時候慢了一些,所以你能看見。那晚她跟我相鬥,她身法太快,我穿的又是灰衣,是以你並不能看到,但這妖女太過厲害,她先迫我出現在你麵前,再以你看不到的身法快速把那剛哥殺了,然後又把我迫開,自己出現在你麵前,故意冤枉你是凶手,好讓你不疑心於她,哎,都是老夫技不如人,以至讓這妖女得逞。”張不惡本來就是一臉的溫和慈祥,這幾句話說來,語氣中流露出的自責之情,讓人頓生親近之感。
賈甑還是心存疑慮,又問道:“這也說不通,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她要陷害你,也要找一個厲害的人,幹嘛非要這樣做給我看?”
張不惡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你在那商店中向我買糖時,她一走進來就看出你非常人了。我們島上的人時常會到中原來尋訪資質較好的人收做徒弟,你天資過人,任誰見了都想收歸門下的。她一則是見你天賦異稟,二則是想訓練你來對付我。是以才在算計我的時候,故意讓你看見。”
賈甑心想那天在商店的時候,那惡女看了我一副吃驚的樣子,然後又搖搖頭說‘不可能,不可能’,原來她早就看出來了,她父女一心一意要收我為徒,看來這張不惡說的也不是假話了。但是她和張不惡相鬥時,明明輸給了張不惡,差點就給張不惡殺了,對了,她肯定也是故意做給我看的。賈甑這些天心中就覺得這事蹊蹺,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什麼地方不對,一時也想不出來。這些事都與平時生活中的事大不一樣,否則他可能早想出其中的破綻了。他心中其實一直盼望著這事與那趙詩茹無關,現在聽張不惡一說,心中一陣失望,但隨即仇恨填胸,於是跪倒在張不惡麵前,學著武俠小說中人物說道:“請前輩教我武功,若能得報大仇,大恩大德,晚輩沒齒難忘。”神情非常激動。
張不惡一把將他扶起,說道:“小兄弟言重了。懲奸鋤惡,乃是我輩中人份所當為的事,小兄弟孝字當頭,老夫歎服之至。”語氣中誠懇萬分。
賈甑磕下頭去,說道:“前輩,求你收我為徒。”
張不惡臉現猶豫,片刻後,決然道:“好,練在你一片孝心,老夫便成全你,隻是學武之人,行俠仗義乃是第一要務,切不可被仇恨所蒙蔽。”
賈甑大喜,噔噔噔的磕了幾個響頭,說道:“徒兒謹聽師父教誨。”舟舟在一旁也替賈甑感到高興,這一個月來,他一直愁眉苦臉,哀痛欲決,今天見他釋然,不由得大為欣慰。
張不惡大手一揮,賈甑隻覺一股勁風迎麵撲來,一股巨力作用在自己身上,跪著的身子被這力道一抬,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張不惡嗬嗬笑道:“好好好,能收得你這樣的好徒兒,為師也很是開心啊。我們這一派叫做洪門,是當年大明國姓爺鄭成功一手所創,康熙年間曾是返清複明的組織,乾隆時遭到朝廷大勢捕殺,後蒙武遺群島同道搭救,盡數遷往群島。發展到今天,現已是好生興盛。這些你可要記好。莫要到時候別人問起你的師承來曆,你卻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