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兩說說談談,來到賈甑家。張不惡傳了賈甑本門劍法第二式心法口訣,行功訣竅,然後親自試練,這第二招變化繁多,賈甑練了一天還沒領會,後來舟舟來了,又擱下練武,和舟舟複習功課。張不惡早準備好了飯菜,三人吃過飯,又說笑一陣,各自睡了。
如此匆匆數月,賈甑每天白天由男師父傳授武藝,晚上由女師父補習功課。張不惡除每天教賈甑外,賈甑衣食住行也全由他來料理,可謂盡心盡力,對賈甑照顧得無微不至,宛如慈父。賈甑對師父愈加恭敬,又感激又佩服。舟舟幾乎每天都來給賈甑補習,偶爾回家。
賈甑武藝進步神速。張不惡每天教他劍法,又傳他心法,數月下來,張不惡已傳了他一整套心法,並叮囑他要牢牢背下來,賈甑隻覺這些心法和自己所練劍法毫無幹係,而且這心法也深奧難懂,但師父叫背,肯定有它的用處,於是將這些心法背得滾瓜爛熟。張不惡又傳了他本門內力修行訣竅,賈甑自是練得不亦樂乎。每天這樣練下來,賈甑感覺身體漸輕,步法矯健,行動快捷。周身百骸舒暢難言。張不惡每天與賈甑試招,心中愈加奇怪,他也想不到賈甑會精進如此之快。
高考也一天天逼近。這晚賈甑和舟舟搬著桌凳到院子裏學習。賈甑拿著數學題目在那裏做得起勁,舟舟拿著一本英語閱讀材料默讀,嘴角微微念動,賈甑偶爾抬頭看舟舟,見到她神情專注,瑩潤的嘴唇一張一合,白皙的臉龐在微光下更顯嬌豔。心想舟舟長得還真是不錯,隻是......隻是什麼,賈甑也說不上來。
這時舟舟忽然放下書,問道:“哎,賈甑,你準備報考那個學校?”賈甑正在看著舟舟,她突然這麼抬頭一問,頓覺尷尬。舟舟見賈甑正瞧著自己,臉上微紅,也沒多說什麼,隻是笑了一笑,心中卻不知道有多開心。
賈甑說:“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隨便報一個好考一點的,改天有時間上網查一查,哪個學校管理鬆懈,就報哪個。”
舟舟伸手點了點賈甑的頭,說:“你這人就是這樣,思想這麼偏激。你也不想想,越是管理鬆懈的學校,肯定越差勁。”
賈甑說:“隨便了,反正我也不是怎麼想上大學,要不是為了完成我媽的心願,我才懶得在這上麵浪費我的時間呢。”
舟舟說:“哼,你就是......就是一個......一個......”聲音中竟帶著點怒意。
“一個什麼?”
“一個自私的人。”
“怎麼我就成了自私的人了?”
“你......你就想著你自己想不想上大學,從來都沒想過我的。”竟是越說越氣憤了。
賈甑愕然道:“我想過啊,你想上北大,你現在的成績上北大已經不成問題了。你的理想就快實現了,應該開心才對啊。”
“你......你就是自私,你根本就沒把我放在心上。”
賈甑越來越莫名其妙,說道:“舟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唯一的朋友,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和師父,再也沒有第三個人來關心我了。我怎麼不把你放在心上了?”
“你......我一個人去北大上學,有什麼意思,你......你為什麼要把我當最好的朋友?我不要做你最好的朋友,到現在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思?”舟舟說著,淚水竟撲簌簌往下掉。
賈甑頓時恍然,他怎麼會不明白她的心思,很久以前他就明白她的心思了,每想到舟舟對自己的好,心中又是感動,又是愧疚。但是......但是什麼......他心中又浮現那個白衣服的女孩,這些天,他常常想起那個白衣服的女孩,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無不深印他的腦海,可是......可是這人是他的殺母仇人,每念及此,賈甑心中對自己鄙視萬分,自己怎麼可以對自己的殺母大仇人念念不忘?賈甑啊賈甑,你真是個該死的大混蛋,大***!賈甑練武功,固然是想報殺母大仇,但在他心底深處,又隱隱有個念頭,盼著有一天能通過武功能再見她一麵。這個念頭潛浮在他內心最深處,自己也是晃然不覺。
賈甑正想說什麼話來安慰舟舟,忽然聽到院子外麵有女人的聲音,若說是平常的聲音,也沒什麼,不就兩個女人的聲音嘛,也不至於大驚小怪,但這聲音賈甑太熟悉了,這些天來,這個聲音一直縈繞在他耳旁,賈甑立時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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