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出租車前麵站著三人,一個是一身藍衣的冷仁雪,一個是那彪悍少年,一個是卻是那晚傳內力給賈甑的老者,正是趙不善。
張不惡知道能夠來到中原的人要想追個汽車,那是易如反掌,隻須施展輕功,就是飛機也能追得上。他原本以為憑那頭發染黃的女孩定能幫他抵擋一陣,自己就可以坐車逃走,不料一路有輛黑色轎車追著過來,更想不到的是,趙不善也來了。
張不惡見情況是不能再逃了,拉著賈甑下了車。臉上死灰一般,就像將要拉上刑場的囚犯。
這時後麵那輛黑色轎車也駛過來停了下來,車上走出一個白衣少女,然後又扶了三人下來,一個是馮仁謝,一個是錢泊昆,一個卻是那救了張不惡的黃發少女。
白衣少女自然就是趙詩茹。張不惡見是趙詩茹,頓時腸子都悔青了,張不惡後悔的原因是:如果事先知道這黑色轎車上隻有趙詩茹一個無傷的,那大可不必再逃,隻須自己和賈甑兩人拚著最後一口氣,一定可以打過她。
那彪悍少年和冷仁雪走向趙詩茹,幫著扶著馮仁謝等人走到趙不善身邊。趙詩茹得見父親,一時高興,拉著趙不善的胳膊說個不停。趙不善卻是一臉嚴肅,一句話也沒說。
張不惡現在是既後悔,又惱怒,又絕望,於是哈哈笑了一聲,一腳踢在出租車上,這一腳使力甚大,那出租車乒乓砰砰番了幾轉,滾了老遠,司機就在車裏,隻怕是死多活少了.賈甑見師父如此蠻橫,心中不快,皺起眉頭不說話。
趙不善立刻閃到出租車旁,探手進去把出租車司機拉了出來,那出租車司機已是血肉模糊,趙不善在他背上和胸口啪啪拍了幾下,那司機才漸漸醒來,痛苦地呻吟著。
賈甑因為趙詩茹殺自己母親的原因,恨屋及烏,對趙不善也沒什麼好感,但見他肯出手救人,心想隻怕他還不知道噬心劍譜是他女兒盜的。又將他和張不惡做對比,雖然從麵相上看,張不惡和善了許多,但從行事上,趙不善卻光明正義得多。
趙不善放下出租車司機,緩緩站直身子,此刻他背對著張不惡兩人,他也不轉身,片刻後說道:“師兄,你還不知悔悟,你就這樣執迷不悟下去?”身子仍背對著張不惡兩人。這句話口氣平常,沒有威嚴,沒有逼迫,沒有恐嚇,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他一定是對的,你不得不聽他的,否則你就大錯特錯。
賈甑心想:“這趙不善倒跟我很像,夠狂。”又想:“他叫師父師兄,那就是我師叔了。”
張不惡冷靜下來,心想:“現在我和甑兒都身受重傷,打是打他們不過了,我已服了璿璣丹,這丹藥乃我洪門療傷奇藥,不如先拖過一時半會,等我功力恢複,再想拖身之計。”於是嘿嘿冷笑,說:“你好本事啊,這出租車司機摔成這樣,你都救得活。”
趙不善說:“你到底是回不回頭。”
張不惡說:“你這個偽君子,我既然落到你手裏,還多說什麼,殺了我便是。”
“我到現在還沒有殺過一個人,我更不可能殺你了,髒了我手。”
“師父,跟他多說什麼,他要死,成全他便是。”馮仁謝說道,他剛才和張不惡相鬥,險些喪命於他,若不是趙不善及時趕到,使起禦靈之法給他療傷,又給他服了璿璣丹,恐怕早就見閻王了。
馮仁謝剛才和張不惡相鬥,所使的招數威力強大,兩人相拚的,其實不是內力,而是靈氣。中原武林人士到了武遺群島後,與武遺群島上的武功互補,經多年發展,於100年前發現了禦靈之法,能駕馭自然的力量,將之運用到人身上,與體內自身修煉的內力相結合,威力已非昔日武人所能想像。而這禦靈之法,也需要一定的內力根基,隻有內力到了一定程度,才可以運用,而且內力越強,施展起來威力越猛烈,但隻要內力修煉到極高的境界,就可以不憑內力,隨心所欲地任意利用自然的力量。隻是這樣的修為境界如今隻是傳說中有個神秘的高人達到過,後來再無人達此境界,這人就是創製噬心劍譜的那神秘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