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劉洋的話,店裏的夥計們眼中都露出了一絲喜色,平日裏陳四枚尖酸刻薄,沒把他們當人看,如果能夠換一個新掌櫃,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嚷什麼嚷,嚷什麼嚷!”陳掌櫃怒視了劉洋一眼,顯得非常生氣;被親舅一瞪,劉洋也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忙閉上了嘴。
“哎喲,前兩天家族的信已經到了,我還想著公子什麼時候能夠來呢。”陳掌櫃收起了信物和信,沒有打算還給白牧,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看著陳掌櫃的眼神和動作,白牧突然感覺到一絲異樣,忙追問道:“信你也已經看了,那施恩堂的賬本和錢庫你也該交接給我了吧。”
白牧的話音未落,陳掌櫃的眼中便閃過一絲殺意:‘好你個傻小子,還真拿著雞毛當令箭了!老子可不能留你!’
雖然內心已經生起了殺白牧之心,陳掌櫃依然訕笑道:“這事不急,這事不急,施恩堂的事物如此之多,一時之間交代不完,我們來日再談,來日再談,我們先給你們接風。”
白牧將陳掌櫃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裏,已經有所察覺對方的不懷好意,隻是剛才妲己已經告知了白牧,陳掌櫃居然是一個青銅三星的武者,在對方的地盤上,自己貿然動手會非常吃虧。
所以白牧也不做言語,隻是隨著陳掌櫃進入了內堂,暫時先坐下,可就是這一坐,白牧兩人便坐到了中午。
……
“陳掌櫃,我們不叫新當家的一起出來用飯麼?”醫師黃輝紅看了一眼通往內堂的門,問道。
“新當家的!”陳四枚冷冷地撇了黃輝紅一眼。“怎麼?老黃,這麼快就想巴結小少爺啊?你是早就盼著我走了吧。”
黃輝紅心下一驚,忙擺手道:“不敢不敢。”
夥計們見德高望重的黃醫師都被掌櫃嗬斥,更是不敢言語,隻能埋頭吃飯。
哎!這母子落在陳扒皮的手裏,算是倒大黴咯。
很快,眾人用完晚飯之後,陳四枚滿足地打了一個飽嗝,隨後把殘羹剩飯統統趕到了一個小盤子,對著侄子劉洋吩咐道:“去,把這些給裏麵的兩位主子送去。”
眾人一聽,心下更是苦笑不已,看樣子,陳四枚是要鐵了心和裏麵的新當家鬥到底了,而憑借陳四枚無利不起早的性子,恐怕是有恃無恐,裏麵的小兄弟還真鬥不過他。
以後的日子,有的苦吃咯。
劉洋撓了撓腦袋,為難道:“舅,你這也不夠兩個人吃啊。”
見侄子爛泥扶不上牆的模樣,陳四枚一巴掌打在了劉洋的頭上:“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不夠的話你就把昨天剩下的饅頭送去……”
“舅,那都餿了……”
“嘿,你小子聽不懂人話是不是,給我送去……等等,回來,你再把那柴房收拾一下,今晚就讓他們住那了。”
終於,劉洋捧著一小碗剩菜走進了內堂。
不多時,一聲充滿殺意的怒吼也從後院傳了出來。
“老匹夫!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