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街道裏,此刻一片混亂,已經安睡的人,卻被門外嘈雜的聲音吵醒。打開房門正準備喝罵的時候,卻發現一群披金帶甲的士兵,頓時到了嘴邊的話,又活生生地咽了下去。
眼看就要抓住黃子書了,沒想到卻被他的同夥給救走了。秦崖心裏一急,正準備追上去,但是腳下一軟,跌倒在地。
一旁的守衛,急忙把他扶了起來,問道:“小侯爺,你沒事吧。”
秦崖氣急敗壞,一把推開了扶自己的親兵,嘴裏大罵道:“廢物,全是廢物!”
一群人被罵的默不作聲,耷拉著腦袋不敢上前,生怕再次觸怒了這位位高權重的小侯爺。
“還站在這幹嘛,還不快去搜,要是讓叛黨跑了,我把你們腦袋都砍了。”秦崖看著一動不動的親兵,肆意地發泄著心中怒火。
這時,一個尖嘴猴腮的人,悄悄地走到他身邊,說道:“小侯爺,別氣壞了身子。叛黨哪跑了,不是還好好得躺在那嘛。”
嘴角帶著陰險的笑容,那人朝著蘇雲等人努了努嘴。秦崖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疑惑地問道:“你的意思是......”
“這裏也沒有外人,究竟抓沒抓到叛黨,還不是小侯爺你一句話的事情嘛。”那人嘴邊兩根老鼠毛,隨著他的笑容一抖一抖的。
秦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冷聲道:“朱大人不愧是相國身邊的紅人吶,腦袋轉的挺快的。”
“小侯爺過獎,過獎了。我隻不過是比較聽話,相國用起來比較順手,所以才把我留在身邊。今後還是要靠小侯爺多多提攜。”朱大人一臉猥瑣,不停地拱手彎腰已示謙遜,不自覺挑動的眉毛,讓人不難看出,他心裏正暗自得意。
秦崖突然低下自己的頭,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道:“要不是看在你是董相國的人,朱世仁,我現在就一槍捅死你!”
秦崖話裏殺氣森然,朱世仁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偷偷地往秦崖眼睛看去,卻發現他目露凶光。嚇得朱世仁連忙低下頭,耷拉著腦袋不敢說話,手腳不停地抖動。
“朱大人,本侯跟你開個玩笑,你看看你緊張什麼。”秦崖拍著朱世仁的肩膀大聲地笑著,雙臂用力他摟了過來,低聲說道:“你想做什麼,我不想幹涉,但是別在我眼前弄那些惡心的事情!聽見了嗎?”
朱世仁雖然貴為禮部侍郎,實際上膿包地不行,他一身的本領都在怎樣奉承拍馬上麵。此次跟秦崖出來捉拿欽犯,本想到有這個實力超群的小侯爺頂在前麵,自己不過是走走過場就行了,哪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此刻麵對小侯爺秦崖的威脅,更是嚇得麵容失色,忙不迭地點頭,生怕秦崖斷掉了銀槍,在自己身上捅個窟窿。
秦崖眼看把朱世仁嚇得差不多了,天色也不早了,恐怕這次真的要無功而返了,心底一陣歎息,正準備收隊,夜空下,一道人影跑了出來。
“原來是小侯爺,給你請安了。”
秦崖看見來人胖得像個圓球,立馬恭敬地說道:“原來是褚靈潤褚院長,學生有禮了。”
褚靈潤笑眯眯地說道:“小侯爺客氣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你貴為侯爺,我隻不過是小老師,斷不可用以前的稱呼了。”
秦崖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沒有褚老師的栽培,哪有我秦崖今天的成就。現在這麼晚了,褚老師到這裏來幹嘛?”
褚靈潤回道:“最近幾日天脈府招生考試,當然要維護好帝都的安全。今日剛好輪到我值班,發現這邊脈氣散亂,於是趕忙過來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哎,我奉命前來捉拿乾坤閣的欽犯,哪知道半路被他的同夥給劫走了。”秦崖一聲歎息,緊接著咳嗽了幾聲。
褚靈潤抬起手,手掌翻飛,在空氣中留下幾道殘影,還沒等秦崖反應過來,他已經在秦崖幾處小脈門上點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