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草小花(2 / 3)

秦崖隻感覺一股溫潤之氣,順著自己經脈流轉,渾身感覺暖洋洋地,忍不住呻吟出聲。

“好了,治傷這一類本就不是我的強項。不過也勉強治了個七七八八,你回去靜養調息一下,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

褚靈潤收回自己胖胖的手,長舒了一口氣,麵帶微笑地看著秦崖。秦崖隻感覺渾身一鬆,就像是壓在自己胸口的大石頭,一下子被搬開了。

“多謝老師。”

說著便欲跪下,褚靈潤微微一笑,左手虛抬。秦崖隻感覺有一股巨力拉著自己,讓他怎麼也跪不下去。

褚靈潤將他拉了起來,微笑道:“侯爺萬不可行此大禮,眼下嫌犯已經跑了,還望小侯爺盡量不要擾民,萬事以和為貴。”

傳說褚靈潤是四大院長中實力最弱的,在他手中秦崖居然一點反抗的想法都沒有,當下拱手抱拳說道:“謹遵老師吩咐。”

褚靈潤搖了搖頭,也不再糾結於彼此的稱呼,朝著秦崖拱手道:“小侯爺,那我就先告辭了。”

秦崖道:“恭送老師。”

話一說完,隻見褚元潤身形一晃,眨眼間便已經到了幾丈開外,再一眼,已經消失在夜色中。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秦崖暗自歎息:“我要到何時,才能追上老師的步伐。”

就在他暗自神傷之時,一名小兵走了過來,稟報道:“侯爺,這幾個人我們該怎麼處理。”

秦崖回過頭,看見地上躺著四個人,蘇雲七竅流血,幸好還留了一口氣。不過那不知姓名的夫婦,卻早已經死去多時,屍體已經發涼僵硬了。

唯獨還那個小女孩,雖然麵色有些潮紅,但是呼吸平穩,看上去沒有什麼大礙。

秦崖歎息一聲道:“死了的都埋了吧,活著的找個醫館送去。”

“是!”

小兵領命帶著幾個人將蘇雲四人抬走了,秦崖看著變成一片廢墟的醫館,又是一陣歎息。

沒有人會知道,像他這樣年少得誌,年紀輕輕便已經身居高位,又會有什麼樣的煩惱呢?

多少人花了一輩子的心血,都爬不到他這樣的位置,他又有什麼好苦惱的呢?

月色本無性,奈何人心總涼薄。

這是蘇雲一天之內第二次不省人事了,他做了一個夢,很長的夢。

在夢裏,蘇雲正躺在家鄉的草坪上,突然間,湛藍的天空變成一片血紅。

粘稠腥臭的血液,不斷地落下來,落在他身上,落在他嘴裏,頃刻間他已經被無數的血液所包圍。

沒有了天空,沒有大地,剩下的隻有讓人作嘔的鮮血,蘇雲不斷往下沉,往下沉。

蘇雲拚命地想要掙紮,但是血海的裏仿佛有一雙手,拚命地把他往下拉,腥臭的鮮血從他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甚至是毛孔,一刻也不停歇地往你鑽著。

蘇雲拚命地掙紮,但是他掙紮地越厲害,如同活著的血液越興奮,更是不要命地往裏鑽著。

驟然間,蘇雲雙目之中射出一道精光,光芒照射之處,血液即刻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地無影無蹤。

同時,蘇雲周身十八道脈門齊震,喉嚨處光芒閃爍,蘇雲不可印製地一聲狂嘯,血紅的世界碎成一片一片,從縫隙間射出一道道白光。

蘇雲又是一身狂吼,驟然間坐了起來,不斷地喘著粗氣,汗水浸濕了衣服,在床上留下一個人影。

“你醒了?”

“我這是在哪?你是誰?”蘇雲麵色蒼白,虛弱的問道。抬頭看去,一個女孩正麵帶微笑的看著自己。

“我叫溫紅草,你可以叫我小草。這裏是微草醫堂,你昨晚受傷了,你不記得了嗎?”

蘇雲捂著自己的腦袋,感覺腦袋快要炸開了一樣,猛然間抬起頭,抓著小草的雙手用力地搖晃著,低吼道:“跟我在一起的那幾個人呢?他們現在在哪?快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