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商秋風側後的青年騎士名叫易軒石,是易氏派往流寇大營的武士首領,他上前恭敬的給易非天行禮。
“望野城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易軒石說道:“檀那明河在望野城外築道,望野城的絕大部分武士都分散於燕雲荒原,集結不集結,外界極難偵察,不過上唐城的裔天護衛營與龍騎營有集結的跡象。”
“德羅巴與天都山峽口那邊呢?”
德羅巴率眾北遷,就於商秋風而言,流寇大營裏就沒有礙他手腳的人了,但是也可以清晰的看到檀那明河正式的介入流寇大營的這趟渾水之中,幾乎與此同時,在天都山峽口附近,發現大量的武力集結,由於嚴密的封鎖,商秋風手下的斥候無法滲透進來偵察詳情。
易軒石說道:“鐵礦場營地與天都山營地的中心地區還是無法滲透進去,就外圍偵察的情報來說,檀那明河有在天都山峽口築城的跡象,德羅巴也調集大量的人手開始修整鐵礦場營地往北的廢道,依末將所見,檀那明河有意與蘇蓋文在羽嘉分廷抗禮,縱容我等封鎖羽嘉山北坡道,目的在於打通天都山峽口那條路,獨占與黑礫原交易的暴利。”
石川華嘿嘿一笑,說道:“明河倒也真是膽大妄為,身為青嵐帝室子弟,竟然要公然的跟黑礫原交易。”
易非天肅然說道:“檀那明河看似膽大妄為,但是每一步計算都是極準,我們不要掉以輕心,何況我們在此地的動靜,也不可能都瞞過他。”
商秋風隻覺易非天過於小心了,心裏不以為然,但是嘴上不好說什麼,畢竟易非天是易銘達之子,也是最有可能繼承易銘達位子的人。
在商秋風、易軒石的引導下,馬隊緩緩馳入流寇大營的營地。
易非天心裏一直放心不下檀那明河的動向,按理說檀那明河應在望野城享受他的新婚生活,但是望野城那邊的線人早在半個月之前就失去檀那明河的行蹤,派往鐵礦場營地的斥候損傷很多,卻依舊無法滲透到鐵礦場營地的內部,雖然種種跡象表明檀那明河極可能就在鐵礦場營地裏,但是留給易非天做選擇的餘地已經沒有了。
龍騎營在上唐集結完畢,已經向羽嘉總督府交遞移駐公文,準備近日開赴羽嘉附近駐防。龍騎營自始至終都是隸屬於羽嘉邊防軍司的編製,易非天、石川華、商秋風等人卻不知道龍騎營實際是素鳴衍的私軍。
素鳴衍當初離開羽嘉時,賞賜聶魯達近五百萬銀幣,外加五百匹良駿,聶魯達素有奇誌,將素鳴衍賞賜的巨額錢物都用來打造一支精銳騎營,花費五年的心血,龍騎營可以說是青嵐西南邊郡最精銳的騎營之一。
易氏與羽嘉邊防軍司在邊境上時有摩擦,自然曉得龍騎營的強悍戰力。
素鳴衍在上唐峽築城,龍騎營移駐上唐城,編製擴至一千人,由於兵員是從裔天護衛營抽調,整體戰力並沒有因此下降多少。
若讓龍騎營到羽嘉城增防,流寇大營將失去最好的機會,或許是最後的機會。
準備了這麼久,已經無法放棄,在楚布河穀的青葦從河泥裏抽出嫩青色的葉片的時候,商秋風決定配合易氏在羽嘉南部荒漠的軍事行動,對羽嘉城發動奇襲。
在流寇大營營地外的一座高岩上,素鳴衍與岐伯、慕昭雲等人藏在灌木叢中,注視著遠處的黑甲大軍源源不斷的向東南的燕語高地開拔。隊列的最前端是二十名龍象騎士,這是易氏在西北三郡最精銳的戰力,迦南西北事務院所轄西北三郡的龍象騎士加起來也不百人,所騎乘的龍象是產於塞琉與迦南交境沼澤地區一種高階荒獸,龍象力大無窮,幼獸就善嘶咬,能搏獅虎,皮韌若革甲,強弓貫射不透。
迦南馴養龍象,作為最高級的騎獸,隻給最精銳的騎士騎乘,二十名龍象騎士至少是五階以上水準的高手,使用尖銳的騎士槍,配合長時間馴養的龍象,在戰場上可與貝迦帝國的地龍騎士一較高下。
龍象騎士之後,就是將近百人的羽鷲騎士,騎士們禦馬而手,背負長弓、大箭,他們真正的坐騎青羽猛鷲就在他們頭頂低空飛翔,仿佛一片青色的雲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