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如何改就眼前的困境?”易非天問石川華。
“奪取羽嘉城!”
易非天搖頭苦笑,在青葉郡內聚集的兵力高達兩萬人,但是已經沒有攻奪羽嘉城的機會。
石川華笑道:“至少要將定軍堡這枚釘子拔掉。”
素鳴衍在楚布河斷流處修堡,名為定軍堡,距青葉郡城僅一百五十裏,入侵迦南西北的邊郡的精銳都從定軍堡出動,得手後也是返回定軍堡。最初的定軍堡隻是一座簡陋的壁壘據點,素鳴衍借著楚布河夏秋之際的大水,將重建羽嘉城的物資運至定軍堡,經過不斷的擴建,定軍堡的規模已經比得上一座堅城,駐軍四千。
易非天無奈的搖搖頭,定軍堡的四千駐軍,不僅有聶魯達統領的龍騎營,還有尤溪統領的侍衛營,千賀武士營的大部武力也駐紮在定軍堡。檀那明河擺明將迦南西北邊郡當成他錘煉麾下戰力的場所,易氏傾盡全力或許能攻下定軍堡,但是傷亡注定慘重,這是易氏無法承受的代價。
石川華見易非天連連搖頭,又說道:“從河港聯盟借兵,眼下隻有河港聯盟才擁有大量的羽鷲騎士,或者向扶桑島借兵也可以啊,千賀長琴叛出扶桑島,想來扶桑島也想除之而後快。”
“河港聯盟的羽鷲騎士也僅僅能用來防禦新月海灣的樓迦羅海盜,”易非天說道,“向扶桑島借兵,更沒有可能,迦南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失去河港聯盟的支持?”嘴裏這麼說著,眉毛微微的跳著,這是他想到什麼的征兆。
“你想到什麼?”石川華問道。
“千賀長琴當年為什麼會背叛扶桑島,之後為什麼又會追隨檀那明河?”易非天問道,“過去好幾年了,卻令人想不透啊。”
“是啊,千賀長琴從大納言府上盜取星辰秘典,對於扶桑島來說,應是大功一件,真沒道理要背叛扶桑島,難道他想獨吞星辰秘典?”
“不可能,”易非天說道,“千賀長琴背叛扶桑島,千賀一係幾乎遭到滅族,但是他為什麼會選擇檀那明河?這些天,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石川華知道易非天這幾個月差點給檀那明河手下的樓迦羅武士給逼瘋了,安慰道:,“岐伯、阮阿蠻不是早在千賀長琴之前跟檀那明河立下血契大誓,千賀長琴叛出扶桑島,無處容身,選擇檀那明河也是無奈之舉。”
“哪裏是無奈之舉,你沒看到千賀長琴現在成為檀那明河身邊最凶狠最忠誠的野獸?”易非天問道,“我們當初一起在銷金閣惹惱樓迦羅人,又一起布局伏殺他們,為何事後隻有檀那明河遭到報複,以至被樓迦羅追到秋浦去?我想大概就是在秋浦,岐伯、阮阿蠻兩人跟他立下血契大誓的。我這些年來,懷疑千賀長琴從大納言府盜出的秘典就落在檀那明河的手裏,不然很多事情都無法解釋。”
“星辰秘典怎麼會落到檀那明河的手裏?”
“這,我也想不通啊,”易非天低聲說道,“我已經派人秘密上扶桑島,如果那卷星辰秘典不在扶桑島,失出蹤跡的星辰秘典就可以栽到檀那明河的頭上,直接向扶桑島借兵沒有可能,但是我們可以招募一批樓迦羅浪人武士……”
樓迦羅海盜主要掠奪河港聯盟的貨船,青嵐、迦南與扶桑島都保持著模棱兩可的態度,樓迦羅浪人武士甚至公然進出青嵐、迦南國境,在兩國的東部沿海地區,也有相當多的樓迦羅人。
樓迦羅浪人武士隻對扶桑島效忠,也加入雇傭兵團隊,但不會加入別國的軍隊,易氏沒有可能招募到樓迦羅浪人武士,但是能暗中得到扶桑島的首肯,又當別論,不過對於易氏來說,走這一步棋也是極險,畢竟招募的樓迦羅浪人武士實際上受扶桑島控製,易氏並無法獲得真正的控製權。
石川華輕輕歎了一口氣,以他樂觀的態度,如今歎息的次數也未免太多了一些,就算暗中得到扶桑島的首肯,能不能組建一支能與千賀武士營抗衡的空中精銳,石川華依然沒有足夠的信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