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一位身著黃袍頭帶王冠的青年正坐在一把黃金雕刻的龍椅之上,腳下踩著一具同樣穿著的屍體,把玩著一塊帶著血跡的玉符,神情倨傲的俯視著下麵一群群瑟瑟發抖的臣子。
“諸位認為何人可繼承先王大統。”
“非大王您不可。”
“哈哈哈哈。”
……
王宮之內,皆帶縞素,一個個身著玄衣背弓帶箭的玄衣之人帶著一絲神秘的色彩從宮中走了出來直奔正德書院而去。
函城之中一隊隊帶著肅殺之氣的禁軍直奔正德書院而去,轉眼就將正德書院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隻是正德書院似乎有一層屏障使這些軍士不得入內。領頭的壯碩大漢似乎有些焦躁,但看到一隊身著玄衣背弓帶箭之人來到了此處,煩悶便一掃而空,露出了笑顏。
“驅魔將大人,您看?”壯碩大漢命令一名禁軍朝著書院衝了過去,但就在接近門框之時被反彈了回來,然後說道。
“存仁大陣,儒門陣法,可惜是殘次品,沒高人主持陣法,隻能借助幾百年正德書院積累下來的資源勉強支撐”驅魔將侃侃而道。
“那該怎麼辦?”壯碩大漢聽不明白,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沒必要明白,隻是做好自己的便夠了,於是說道。
“幫他們守”驅魔將說罷便命其他驅魔衛拿出一道道玄色小旗,插在書院周圍,轉瞬過後,數道小旗便發出了一道道黑色光線並彙聚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個黑色大護罩罩住了整個正德書院,顯得十分詭異。
書院之外四處響起了捉拿反賊的雄渾大叫之聲,景色異變,正德書院之內,此時正是驚慌一片,人人都在往外跑,但書院之外那道黑色的屏障使人絕望,無人能夠逃脫。餘希此時正呆呆看見浮於半空的飛劍,心頭浮現一絲熟悉的感覺,似乎很久之前便見過它一樣。下一刻餘希摸了摸胸口,浮現出一絲苦笑,原來是胸前傷口處傳來的波動正是與此劍有些相似。
書院中一片混亂,但這一切似乎與餘希無關,此時他隻是仰望天空看著那把劍。書院之中遺留下的書生都是一群不慕名利耐的住寂寞的人,起初雖然慌亂但很快回歸了平常,隻是帶著一絲疑問在心中。除了餘希之外的眾人,此時都圍著幾位僅存的教書先生而站立,那居中的幾位先生身邊似乎有一種奇妙的波紋,安撫住了躁動的人心。這時有位麵清目秀,滿身書卷氣的年輕先生提議圍書院之人交談,眾人不太同意但卻沒什麼好辦法,隻得由他去。
幾息過後,一具渾身中箭的身體,倒於血泊之中,箭身之上閃現著奇異的光芒,死死壓製住了身體中的某種氣息,看上去十分詭異。
“破魔箭,看來書院真的要覆滅了,都逃吧,永遠不要回書院了。”看到這種情形,一位麵帶白須的老先生似乎意思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一改平靜的麵色露出了寧靜的表情。“罷了,今天我便以身殉道,為你們爭取這一線生機。”老先生話語一落,便雙手合十,沉吟低語。起初並不能聽清其話語,但其聲音越來越大,,語速越來越快,語調越高,眾人便聽到了舍生取義四個大字。隨著老先生話語的不斷響起,眾位書生臉上的淚痕卻越來越明顯,而餘希的目光也從上空的劍離開,回到了往日的模樣,看著老先生,眼角滑落一滴滴淚水。
幾個呼吸過後,老先生白發轉黑,肌容回到了年輕時的模樣,看上去像一個翩翩書生,這時白虹劍似乎有所感應似的來到了書生手上,發出一聲聲歡快的鳴叫,似見到了朋友一般。書生輕拂劍身,輕輕一揮,一道劍氣離劍而出,瞬間而至書院之外,如一道微風吹破了那堵黑色的牆壁。做完這些,書生便盤坐了下來,劍身置於膝蓋之上,麵帶微笑,彈奏了一手奇妙的樂曲。樂曲婉轉悠長,使人感到寧靜,對一切充滿希望,在樂曲的彈奏之中,書生們便被教書先生們從“破碎的牆壁”帶了出去,獨留餘希一人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