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希在傍晚來到了這個小鎮,問了一些事後,便找了一間客棧住了下來,對他這種初次外出之人,本能的覺得客棧才是靠譜的落腳之處,隻是他沒注意到自己已經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夜色寧靜,本是人數不多小鎮之上此刻幾乎難以見到人影,在半夜小心火燭的打更過後,兩道身著夜行服的蒙麵之人鬼鬼祟祟的從狹窄的胡同中躥了出來迅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客棧二樓西邊的廂房內,餘希正躺在溫暖的床上睡的正香,而佩劍與行囊則是放在床邊的凳子之上,這時一根細竹破開了紙糊的窗,一縷縷的青煙從其中傳去,發出陣陣異香。餘希此時正值夢中,他覺得自己進入了一片花園,花園之中都是各種奇異的鮮花,鮮花發出各種香氣,自己便在香氣之中沉眠了下去。
廂房之外,兩個夜行人正在撬門鎖,一息過後門便被打開,而鎖卻看不出一絲被毀壞的痕跡,看上去這兩人對此已經頗為手熟了。打開了門,兩人筆直的走向了床頭,其模樣就像來到了自己的房間,一人拿了餘希的佩劍和行囊漫步走著,一人則背著餘希走在後麵,看其模樣似乎絲毫不感到驚慌。
……
半夜,一座飄著迷霧的詭異之山的山腳之處,兩個身著夜行人之人正癱坐在一起,正在大口喘氣,神情似乎頗為慌張。
過了片刻,兩人似乎恢複如常,其中一位身矮一點的黑衣人開口道:“張大哥,山裏麵到底有些什麼,我倆還是有點修為之人走近這山都有些害怕”。
“李老弟,這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隻要做好少爺交待的事就夠了,別問太多。”說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說的也是,不是羅少爺我們現在不知道是一堆堆在哪裏的白骨,哪能窺得仙人法術。”矮一點的黑衣笑道。
“這書生真是窮酸,除了一把破劍,便隻剩幾本無用的書”姓李的黑衣人翻了翻餘希的行囊似乎頗為不滿,一口痰便吐在了其上。
“走吧,張大哥,回去向少爺報告今天的任務完成,然後在向少爺討一點迷仙散,明天繼續工作。”李姓黑衣人說完便轉身而走,他的張大哥也不急不慢的跟上了他的步伐,慢慢消失於夜色之中。
在兩人走後不久,籠罩在迷霧之中的山林之中,餘希躺在了一塊草地之上,草地周圍不見任何植被,更沒有任何活物,周圍黃黑而略帶潮濕的土地散則發出一股腐朽的氣息。這時一道毫無生氣身著官服的身影從黑暗之中慢慢走來,僅過了一兩個呼吸便來到了餘希的身邊,看上去十分詭異。
這時如果餘希清醒過來就可以看見一位高約七尺,麵色帶著病態白,雙目發紅,長者獠牙,指甲數尺長,嘴角流著黑色之血的奇特之人正俯身望著他,離他的臉龐越來越近。在餘希的心跳動數次之後,官服之人的鼻子在離餘希鼻梁一寸處停了下來,此時他麵無表情蒼白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官服之人鼻子用力一吸,兩道清氣便從餘希鼻孔之中流了出來沒入他的鼻中。這這副奇特的景象發生之時,官服之人的臉色似乎出現了一絲紅潤,似乎這股清氣是一道大補藥,而餘希則是麵色由紅潤慢慢變得蒼白,滿頭黑發之中出現了幾絲白發。隨著餘希清氣不斷的流失,官服之人麵色越來越好,餘希則是越來越差,滿頭黑發慢慢變白,而飽滿的肌膚也漸漸有些萎縮。
在這一切發生之時餘希依舊在夢中,他隻覺得自己在夢中進入了一個寒冷的地方,身體被一塊黑色玄冰冰凍,而身體的熱量被一個帶著黑色氣息的未知生物剝奪,身體越來越冷。就在身體被凍的幾乎不能動之時似乎胸口浮現了三個血色大字,那三個大字忽然化為三條黑色長龍從胸前飛了出去,露出了無盡的威勢,那個未知生物似乎被黑龍所震懾,站著一動不動,渾身戰栗,渾身黑色之氣迅速流失被三條黑龍大口吸走,最後未知生物倒下,三條黑龍則是飛回了餘希胸前化為三個血色大字漸漸隱匿,消逝不見,而餘希感覺身體逐漸變得溫暖最後融化了黑色玄冰,獲得了自由。
當餘希走完那神奇的夢境,官服之人的動作似乎也已經停止,此時的他隻剩皮包骨,眼眶之內是一片空洞,從餘希的視角似乎能從中看到靜謐的夜空。